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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穿透浓烟时,天工瓷坊已成琉璃遗迹。

李浩站在龙窑残骸上,脚下踩着陈守仁私通的辽国釉方。

御街铺满磁粉凝成的《景德镇陶录》雏形,每页都嵌着星铁微光。

“宿主完成制瓷革新,解锁蒸汽窑炉图纸。”系统提示音里,李浩展开李婉儿连夜修补的《窑神谱》——焦边处补着比翼鸟,釉料掺了防火石棉。

皇城方向升起九盏天灯,灯面绘着冰裂纹与牡丹,却是帝姬笔迹。

市井传来欢呼,新设的百家民窑正分发抗寒瓷枕。

有老窑工跪地泣喊:“李菩萨的冰裂纹枕治好了我孙儿头风!”

孩童们追逐着磁粉凝成的瓷燕,燕喙处皆刻着“天工”小字。

李婉儿默默将星铁瓷片系上禁步,远处宫墙角楼,茂德帝姬正对镜簪花——金步摇暗槽藏着的,赫然是半枚带血的金国虎符。

辰时初刻,汴河码头的晨雾被三百口鎏金酒瓮的醇香驱散。

李浩踩着嵌满碎玉的麂皮靴踏入“天工酒坊”,十二名昆仑奴正调试新制的蒸馏铜甑——星铁冷凝管在晨光下流转虹彩,每滴酒液坠入琉璃盏时竟凝出《将进酒》的冰晶诗句,惊得围观酒客高呼“酒仙临世”。

“浩哥哥,泸州来的酒商要砸咱们的招牌。”李婉儿捧着鎏金酒杓疾步而来,腰间银蝶禁步的磁针簌簌作响。

她瞥见二楼雅阁垂落的蜀绣帘后闪过一抹金线裙角,指尖不自觉捏碎了半块酒曲:“他们说咱们的‘琥珀光’盗了千年秘方……”

话音未落,茂德帝姬的鸾驾已至,描金绣鞋踏过满地酒糟:“李大人好大的手笔,这酒窖用的冰鉴,莫不是熔了本宫的陪嫁夜明珠?”

她突然摔碎一只青瓷酒盏,断面竟显出血丝状金纹,“往酒曲里掺冰蚕丝,是要酿琼浆还是制冰刃?”

李浩轻笑一声,靴跟轻跺窖砖。

暗藏的齿轮组轰然启动,三十尊琉璃酒塔从地窖升起,磁粉在酒液中凝成“天工”篆文。“殿下可听过冰酿玄机?”

他抛出一枚青铜爵,器底暗纹映在酒塔上竟显出帝姬醉态,“这酒香能辨忠奸,比银针更验鸩毒。”

申时三刻,朱雀门外忽然马蹄声碎。

泸州大酒商周世昌带着三百伙计围住酒坊,手中定窑酒壶直指窖池:“私改御酒规制,其罪当诛!”

他身后二十口陶坛砰然打开,竟是浸透酸液的陈年浊酒,每坛泥封都印着“大内专用”!

“周掌柜好眼力。”李浩拾起酒坛碎片掷入水缸,冰蚕丝遇水凝成川陕驿道图,“只是这批酒曲本该在剑南道,怎会从你锦官城私窖运来?”

他突然掀开周世昌的貂裘,玉带钩背面黏着的鱼胶遇热融化,露出半幅吐蕃军粮图。

人群骚动中,李婉儿突然惊呼:“酒窖渗水了!”但见窖顶青砖裂开缝隙,李浩却大笑拍掌。

三百桶冰水经暗渠冲入酒池,寒雾裹着星铁粉在酒面镀出七彩虹膜。

水雾弥漫处,虹膜竟将日光折射向周世昌的马车!

“此乃昆仑寒玉磨的醒酒石。”李浩踩着自燃的密信灰烬,“周掌柜若想要配方,拿剑南七十二酒坊的地契来换!”

子夜,李浩独坐酒曲秘窖。

月光穿透琉璃天窗,在橡木桶上投下《北山酒经》的鎏金批注。

身后忽然环佩清响,茂德帝姬解下狐裘:“父皇要我查你私贩军粮,你却给我看这个?”她指尖划过酒坛暗格,抽出的不是密函,而是李婉儿修补的酿谱——边角粘着带血的冰葡萄。

“上月吐蕃马队突袭陇西,你提前三日停酿所有烈酒。”帝姬的金护甲划过李浩喉结,“那批烈酒用的星铁冷凝管,为何与西夏贡品如出一辙?”

窖外忽然传来裂瓮声。李浩撞开铜门时,正见李婉儿在酒池中挣扎,手中紧攥着半截碎陶。

他跃入琥珀酒液捞起少女,却见她怀中藏着磁针:“有人……换了冷凝管的磁极……”

五更天,御前品鉴大典。

延福宫前挤满番使,李浩却将玉玺般的“琥珀光”母酒锁入磁匣:“今日不验真伪,全凭天意!“编钟声中,酒液突然自燃——三十樽冰酿酒竟化火凤!

“浩哥哥当心!”李婉儿甩出银蝶禁步,磁石吸住飞檐借力腾空。

她割断火舌的刹那,藏在地窖的冰葡萄酒轰然爆开,将整座酒坊罩入寒雾。

星铁粉遇冷结霜,顺着火线冻住纵火者——周世昌在宫墙下凝成冰雕,怀中火折子的狼头纹冻裂成渣。

茂德帝姬突然拔下金步摇刺向酒樽:“李浩!你答应过不用吐蕃冰泉!”步摇入酒处泛起靛蓝,竟是遇热即爆的硝石粉!李浩扯过帝姬披帛缠住水车:“那日你酒樽底纹指北,我便知工部换了水源来路——”

话音未落,藏酒阁突然地动山摇。

冰葡萄酒幕瞬间崩裂,李浩抱着帝姬滚进磁粉仓。震动中磁粉凝成铁甲,他却摸到帝姬袖中冰冷的西夏密令:“原来你早知我是……”

“闭嘴!”帝姬突然咬破舌尖,将血抹在橡木桶上。

染血的“忠”字剧烈震颤,竟指向太庙方向!她扯断璎珞撒入火海:“这星铁采的根本不是矿山,是南海沉船的陨铁!”

晨曦穿透浓烟时,天工酒坊已成琉璃遗迹。

李浩站在橡木桶残骸上,脚下踩着周世昌私通的辽国酒方。御街铺满磁粉凝成的《酒诰》残卷,每行都嵌着陨铁微光。

“宿主完成酿酒革新,解锁蒸汽蒸馏机图纸。”系统提示音里,李浩展开李婉儿连夜修补的《酒经》——焦边处补着交颈鸳,酒曲掺了防火石棉。

皇城方向升起九盏孔明灯,灯面绘着冰葡萄与牡丹,却是帝姬笔迹。

市井传来欢呼,新设的百家酒肆正分发御寒药酒。

有老丈跪地泣喊:“李菩萨的琥珀光治好了我儿寒症!”

孩童们追逐着磁粉凝成的酒蝶,蝶翼处皆刻着“天工”小字。

李婉儿默默将陨铁酒匙系上禁步,远处宫墙谯楼,茂德帝姬正对镜斟酒——夜光杯中沉浮的,赫然是半枚带血的金国兵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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