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以放心,本帝也不会再给你这种机会。”
“好啊,那就走着瞧!”
吴邪此刻是真的有点生气,这臭婆娘完全是没拿他当人啊。
他一个大反派都还讲究诚意,讲究信用合作,但姬霓裳这个所谓的正道人士却言而无信。
堂堂女帝,一点契约精神都没有!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姬霓裳最好别再有事求到他头上,否则看他怎么弄她。
“你若是没有其他的事,本帝过几日再来看你。”姬霓裳莞尔一笑。
邪气的威胁根本没被她放在心上,她实在想不到自己还会有什么事要向他低头。
至于不讲信义一事,她觉得,对邪气不需要讲什么信义。
邪气欠了天玄大陆太多,也欠了那些亡魂太多,现在只是在还债罢了。
要知道,在几千年前可是有千万生灵死在了邪气手里!
姬霓裳走了,这一次她是带着笑容走的,吴邪半点邪念都没吸到。
不过好在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
他的东西,从来都没有人可以白拿。
欲要使人灭亡,就要先使其膨胀!
“姬!霓!裳!我老邪被你给骗了!”
片刻后,吴邪的声音响彻整个镇妖塔,令不少妖怪又吃到瓜。
大家纷纷好奇发生了什么事。
那家伙前段时间还在骂女帝,现在怎么就吃亏了?
“哎呀,可惜,是真的可惜!”
女帝一走,这次先开口的是探花道人。
他的声音充满惋惜,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感到很不忿。
吴邪冷哼一声,“可不是嘛,早知如此,我上次就不该给她那么多功法。”
他原以为姬霓裳是一根筋,大概率不会玩什么花招。
结果他看错了她啊,那婆娘突然开窍了。
“不,我觉得可惜的是,老邪你干啥把女帝灵偶扔进血池啊,得,现在融化了,什么都没了!”
吴邪微微愣神,“一个婴儿灵偶有什么可惜的?你不会……”
“老邪,你知道我因为功法的缘故……其实也不是不行!”
“滚,你以后别叫什么‘探花道人’了,你改名叫‘变态道人’吧!”
吴邪也很好奇,他作为邪恶之首,这探花道人是怎么做到一次次刷新他三观的。
探花道人如果想把灵偶施以邪法,画个圈圈诅咒女帝,他倒是会高看探花道人一眼。
但这家伙根本没那方面的想法,成天就想着那点破事儿!
真可谓是:知天易,逆天男!
……
几日之后,吴邪早早凝化人形,在血池等待姬霓裳多时。
他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了,只等姬霓裳到来,看他如何将其喷个狗血淋头!
并且因为她自己理亏的缘故,在这种情况下她是不会报复的。
所以吴邪早早就撸起袖子,准备开喷了,但他左等右等,始终没等到姬霓裳来。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还是姬霓裳几千年来第一次迟到。
“来人啊!有没有人啊!”
吴邪的声音再次震动镇妖塔,一开始还没人理他。
直到他吼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才有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进入了第十八层。
老道士一脸淡然,站在血池面前望着吴邪。
在看清楚老道士脸的时候,吴邪眯了眯眼睛,“哟,这不是张道长吗?本座上次看见你时,你大概才十几岁吧?”
如今上百年过去,当初的小道童也变成了老道士。
即使吴邪的生命是永恒的,也不禁在心里感慨一声岁月无情。
张九阳笑了笑,声音很是和善:“百年不见,阁下无恙否?”
“好着呢,待你羽化之日,本座的模样还亦如当年。”
张九阳微微摇头,“阁下还是那么伶牙俐齿,几千年过去,你还没有醒悟吗?”
他记得,自他一千年前的祖先开始,就一直告诫后辈,在镇妖塔里面镇压着一个最大的邪魔。
还说那邪魔不是一般的邪物,不可在他面前产生邪念。
张九阳成为灵山道士之后,还亲自来看过邪气一次。
那已经是一百年前的事了,当时他就被邪气骂了个气血翻涌,差点气死。
虫鸣一世不过秋,百载岁月催人老,如今他又来找骂了。
“我怎么没有醒悟?本座已经知错了啊,是你们女帝斤斤计较,不肯放本座出去!”吴邪冷哼道。
张九阳无奈笑道:“阁下若是真的醒悟,女帝一定会放你出去的。”
言下之意便是,别骗了,骗骗我还可以,别把自己都骗了。
“小鬼,本座问你个事儿。”
“阁下请问。”
吴邪咧嘴一笑,“两日前镇妖塔的第一层,是不是释放了一个妖怪?那嗓门我在十八层都听见了。”
张九阳摸了摸自己的长须,“不错,是一只狐妖,当初勾引人丈夫,还吸食男人精元,五十年前她正是被贫道亲手关进了镇妖塔。”
“原来是你小子干的,不错,有长进。”吴邪笑的很是和蔼,他问道:“那她也害人了,她都可以出去,本座没道理要一直被关在这吧?
“你看看啊,她害人,你们只关押了她五十年,本座害的人数量是比狐妖多“亿”点,可本座被镇压在此也已经有五千年了吧,可以了吧?”
张九阳皱了皱眉,摇头拒绝:“不行,她跟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贫道跟她谈过了,而且她是爱神羽皇朝这个国家的。”
吴邪脱口而出:“我也可以谈,我也可以爱国。”
“还是不行,狐妖当初害人,可她没有杀人,被她害过的男人只是身体虚弱了一段时间,并无性命之忧。”
“你给脸不要脸是吧?本座好好跟你说不听,非要逼本座发威?”
吴邪脸色一沉,冷冷道。
他都“卑躬屈膝”的表示了,会爱姬霓裳那个老女人所建立的神羽皇朝。
都已经认错了,还要他怎么样!
张九阳还是笑了笑,“放不放阁下,并不是贫道能决定的。”
“还用你说?我知道是姬霓裳那个老妖婆决定的,本座这不是指望你勇敢一次吗?结果你还是那么废物!”
“不,阁下的自由也不是女帝决定的。”
“不是你,也不是老妖婆,那还能是谁决定?”吴邪冷着脸。
“真正能决定的人,正是阁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