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尔送乔什他们上车。
行李箱太显眼,被换成了麻包袋。
一人扛一小袋,不多也不显眼。
离开前,乔什给苏尔热情一抱,这才上车。
苏尔交代碧帕莎中午不用给他留饭,就出了火车站。
谢蒂的黑色小轿车早在门口等候,等他一起去孟买大学。
昨天从港口回庄园的时候,刚好遇到对方,就和对方提了一嘴。
然后谢蒂就表示今天一起去。
副驾驶上的谢蒂问道:“你多久没回过母校了?”
苏尔目视正前方道:“毕业之后就没回过。”
路很烂,烟尘多,车很堵,开车要小心。
他严重怀疑,谢蒂就是想让他开车才邀请他一起。
谢蒂晃了晃脑袋道:“那老师们肯定都把你忘了干净。”
苏尔笑道:“不是还有你吗?”
“我先考察校园,你帮我约说得上话的校导。”
本来毕业后,就不要想着学校老师还能记得人。
除非说是在社会上混出很大的名堂,不然你是谁?
婆罗门老爷的身份也不好使。
大学老师十有八九也是出自婆罗门,不然也是出自刹帝利。
谢蒂侧身望着苏尔:“原来你都把我算上,有什么好处?”
早上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在她的身上,金色的头发一闪一闪,如麦稻摇晃。
因为侧身的原因,胸口衣领被挤压得凸出来,峡谷深不可测,紫色的蕾丝胸罩若隐若现。
苏尔差点失神撞在前面的公交车上,好在紧急刷车。
1993年有蕾丝了?
谢蒂坐直身子:“再乱看挖了你眼睛!”
苏尔再次平稳开车:“风景太美,一时间走神。”
“你也知道像你这样的美色对男人来说是非常大的诱惑。”
谢蒂被逗笑,没好气道:“那你还怪我咯?”
苏尔道:“不,怪梵天。”
谢蒂惊了下,不敢笑了:“啊?”
梵天是创造人类的神祇,创世之神和宇宙之主。
苏尔接着道:“怪梵天把你创造得太美。”
谢蒂又笑了,娇嗔了苏尔一眼。
这人怪讨厌的,梵天也敢拿出来开玩笑。
不过,自己真有这么好看啊?
车程半个小时左右,小轿车从南门进入孟买大学。
在谢蒂的指路下,苏尔很快将车停在图书馆门前。
这里有一大片空地,零零散散停着几辆小车和很多自行车。
这是一所建于1857年的大学,是印度3所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的综合性大学之一,被NAAC评为五星级大学。
苏尔下车后,第一次有种心旷神怡,忍不住长吸口气的感觉。
环境很美,空气很好。
再也不用随处可见的排泄物,也不用呼吸那腥臭的空气。
谢蒂递了张卡过来:“你身上带有钱吗?”
苏尔接过看了眼,是校园卡:“带有,你给我校园卡干嘛?”
难道已经施行校园卡刷卡技术?
没那么先进吧?
谢蒂翻了翻白眼:“图书馆没有校园卡不能进,你这都忘了?”
除此之外,食堂没有校园卡也不能买票吃饭。
苏尔讪讪收下:“那十一点半圣雄像集合?”
谢蒂想了想:“还是这里集合吧,我看能请到什么校导,说不定得带出去吃饭。”
苏尔一想也是,向她表示感谢:“要是能拿下孟买大学的快递市场,我把这里的三成利润给你。”
同学之间帮点小忙很正常,但要请人办事,输送利益才能更稳固。
谢蒂是孟买大学的研究生,在这里应该有很多关系。
就算她没有,她的研究生导师也会有。
谢蒂愣了下,笑道:“那就谢谢了。”
她挥挥手,朝教学楼方向而去。
苏尔背起背包,先进了趟图书馆看看。
门口有个穿着制服的老大爷,检查了校园卡才给进。
很大气的图书馆,人挺多的,学习氛围很足,能看到不少女同学。
长得都挺不错的。
学校之外就难这样见到女性,出行差不多都包着纱丽。
随便逛了逛,苏尔就离开,朝宿舍区的方向走去。
快递定点肯定是优先宿舍区域,方便学生寄取。
现在互联网还没有兴趣,快递业前景迷茫。
但占好位置,猥琐发育,未来好乘风而起。
校园很大,郁郁葱葱,偶尔能听到鸳鸯在树林里鸣叫。
一切都很熟悉,一切又显得陌生。
宿舍区很热闹,不上课的学生在边上玩游戏,打篮球......
“喂,大一新生?”
突然有人挡在苏尔的面前。
皮肤微黑,留着不少胡须,看着老成。
他脚下有八个热水壶,看着像是刚打热水回来。
一人拎八个热水壶,又是一种神奇的印度现象。
苏尔道:“你叫我?”
我看着像是大一新生?
怪不好意思的,把我说得那么年轻。
老成男回首掏,一张校园卡展现在苏尔面前。
胡图·塔卡尔,1992年入学,机械工程专业......
胡图大声道:“你是不是大一新生?”
苏尔望了眼地上的热水壶:“有事?”
胡图见状,收起校园卡:“来,替学长拎一下热水壶。”
苏尔想起了以前高年级霸凌低年级的时光,不由得发笑。
印度的大学里,高年级学生都喜欢支配低年级学生,支配他们干活。
每个印度大学生,都是从被支配者变成支配者。
值得一说的是,印度本科3年制,部分专业如医科专业4-5年制;硕士2年制。
其中孟买大学的学年制第一学期:7月22日-12月5日;第二学期:1月6日- 5月12日。
胡图恼火扬起巴掌:“笑什么?找抽是不是?”
苏尔连收起笑容:“没,我这就替学长拎水。”
怪好奇的,不知以前被他霸凌过的低年级还有没有在学校。
毕业两年有余,曾经的低年级最后一批几个月前也已毕业。
但孟买大学的留级率太高了,据不可靠统计,高达5%之多。
苏尔在校的时候,每年班上都有几个被留级。
胡图见苏尔只拎四个热水壶,当即嚷嚷:“八个,拎八个!”
苏尔望着他:“八个怎么拎?”
热水壶挺大个的,一手拎两个已经难得。
一手三个绝对是极限。
也不知道他一个人怎么拎起八个热水瓶。
“新生就是蠢,看学长教你。”
胡图收起袖子:“放下,都放下。”
能支配大一新生,他颇为开心,很是骄傲。
被支配多了,今年终于是大二,爽了。
以后自己也是支配者。
苏尔放下热水壶望着他。
只见胡图对着苏尔张开双手,五指张开。
拇指扣一个,中指扣一个,无名指扣一个,小指一个。
另一手也是这样。
“牛逼!”
苏尔连连卧槽,忍不住竖起大拇指。
牛逼,真的太牛逼了,这是真牛逼,怎么做到的?
胡图轻轻放下热水壶:“来,你试试,小心点,打烂了大三学长戳你屁股!”
苏尔是真的好奇怎么做到的,学着胡图的样子,一手指扣起一个热水壶。
勉强能扣住,但拎起来的时候,无名指和小指的热水壶很快脱力。
乓的一声,四个热水壶落在地上,两个热水壶内胆应声而碎。
胡图吓得双手抓住头发,像是被踩中尾巴的杰克猫大叫:“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