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他!他是个小偷!”
外来移民 小偷 西部,居民们一拥而上直接把小偷拖到绞刑台吊死。
整个过程流畅的陆羽甚至来不及阻止。
“布鲁斯你给我证明,我拦了但是没拦住。”
陆羽觉得对方虽然是个小偷但是罪不至死,但这就是西部。
布鲁斯看着利索的居民们点点头。
绞刑架的影子斜斜切过一张皱巴巴的传单,德文标题在正午的烈日下泛着刺眼的光:“10美元,160亩——你的美国梦!”
陆羽弯腰捡起传单时,绞绳还在咯吱摇晃。
几个孩子追着吐口水:“小偷!活该喂秃鹫!”
“你拦不住,对吧?”布鲁斯用爪子刨了刨传单边缘的泥浆。
陆羽把传单揉成团砸向绞架:“这他妈才是真正的抢劫。”
路过警署时,路易斯警长惊喜于他们的回归:
“太好了,威廉先生还有布鲁斯先生,很高兴见到你们。”
“发生什么事了,值得你看到我这么高兴?”
“根据政策,现在每人只需缴纳10美元即可获得西部160亩地,既无需冒险偷渡也不必从事低端体力劳动。
这一便利政策导致来自各地的人们开始源源不断地涌入西部,最近圣巴萨市就集中涌入了一大批新移民。
他们大量聚集在圣巴萨边缘,我担心这种状况可能会引发社会治安问题。”
路易斯警长希望陆羽能在出事的时候带领警队。
“你知道的,威廉还有布鲁斯,你们在圣巴萨人心里很重要。”
“有多重要?我都离开圣巴萨多久了,谁还记得我?”
“我记得你啊,我每天都和别人宣传你剿灭蓝帽子帮给我们警署拿回大门的故事。”
和警长聊了聊那群移民,陆羽回到酒馆,有人在那里恭候他多时了。
“你就是威廉?”
“是我。”
“你今天吊死了我弟弟。”
“那个小偷?其实我没想这么干,但是……布鲁斯作证我拦过他们,没拦住。”
陆羽指了指布鲁斯,布鲁斯点点头。
移民兄觉得自己遭到了戏弄,他对着布鲁斯怒吼:
“那tm是条狗!我知道你在这里一手遮天,你敢不敢跟我决斗?”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就像陆羽第一次决斗那样——谁会不喜欢看嚣张的外乡人被一脚踢死的故事呢?
“好了好了,别闹了。”
陆羽压了压起哄的众人,
“你们是从德国移民过来的吧,摸过枪吗?
我知道你们兄弟感情好,但是活着不好吗?”
“我们用拳头说话!”
陆羽打量来人:身高差不多一米八,体重目测250磅,脖子几乎看不见。
想了想,陆羽觉得这事应该可以让这群移民老实一点。
大伙围出空地,德国人大叫着冲来。
陆羽侧身躲过,等对方回头时一拳砸中对方鼻梁。
圣光出现在德国人眼前,等他缓过神来时陆羽就站在远处看着他。
德国人又咬咬牙斜靠着撞向陆羽,像是一头受伤的灰熊,陆羽飞起一脚踢中他下颚。
不死心的德国人试图伸手去抓陆羽,又被陆羽躲开一拳打到耳根,一瞬间,他想起教堂圣钟回荡的声音。
轰的一声倒地,众人把他抬到酒馆墙角不再管他。
……
另一边,圣巴萨的边缘,移民者的聚集地。
几个德国人正在鬼鬼祟祟的靠近一所住户。
“我们这么做真的没问题吗?这里可是西部。”
“怕什么?有种的早就往西伊丽莎白去了,待在这里的能有什么本事?”
几个人打定主意,敲开一户人家的门,男主人刚打开门就被一刀划破喉咙。
几个人冲进家中也不手软,女主人和孩子都接连被杀害。
用一样的招数接连害了数家之后,几个人回到营地。
……
玛丽在黑暗中紧贴着墙,试着保持不动,但她做不到,她全身止不住的发抖。
她的脑海里全是母亲把她送进地窖里的画面,不要出声不要动,母亲最后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
直到玛丽再也站不住了,休息了一下后她走出地窖,父亲的尸体就在门口,她没找到母亲。
玛丽跌跌撞撞冲进警署时,路易斯警长正在用传单折纸船。
女孩的裙摆沾着泥浆和血渍,像一面破碎的旗。
“他们杀了爸爸……妈妈把我塞进地窖……”
警长的纸船僵在半空。
他瞥向窗外——移民营地篝火冲天,欢闹声隐约可闻——突然抓起帽子盖住脸:“去找威廉,只有他能让那群畜生闭嘴。”
酒馆门吱呀作响的瞬间,陆羽正用搅动酒杯里的冰块,玛丽冲进来跪在陆羽面前开始大哭。
陆羽手足无措地看着玛丽,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女孩怎么也哄不好,一个劲的喊着爸爸和妈妈。
艾琳危险的目光射在他的背后,陆羽只好把女孩放在腿上。
“听好了,小家伙。我不知道你的爸爸和妈妈发生了什么,但是你这么哭下去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帮不了你。”
帮不了你几个字惊醒了玛丽,陆羽终于从她断断续续地讲述中拼凑出了内容。
陆羽去警署集合,布鲁斯去玛丽家寻找凶手的味道。
两边人马汇合后一句话没说来到移民营地,一群人正载歌载舞。
陆羽走到一个人跟前:
“你们下午去了哪?”
抱着女人的德国佬不在意的说:
“跟你有什么……”
陆羽扣动扳机打断了他的话,周围的人见状起身想要帮忙,治安官立马补上。
枪响过后,陆羽转头问布鲁斯:
“还有吗?”
又是两声枪响,陆羽看着剩下的移民:
“我不知道你们是抱着什么样的幻想来到西部的,
但如果你们tmd觉得来到这里可以当土匪,那你们来错地方了。
在圣巴萨,只有我能大开杀戒。”
警告过后,陆羽带着治安官转身离开。
推开酒馆吱呀作响的木门,混着烟草与劣质威士忌的气味扑面而来。
阳光从钉着马鞍皮的破窗斜射进来,照亮了吧台上干涸的酒渍。
艾琳擦拭玻璃杯的手顿了顿,瞥了眼陆羽,杯底磕在台面的闷响像一声冷笑。
下午被打晕的德国移民就站在她面前,手里举着枪:
“臭婊子!那个黄皮狗在哪?”
下一秒,老板娘掏出手帕:“血溅到我身上了。”
陆羽耸耸肩表示这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把他拖出去喂猪,我先去洗个澡。”
陆羽在河边洗掉手上血污时,布鲁斯叼来一张新传单:“诚征拓荒者——亥比亚,天堂之门!”
远处,绞刑架下又围满了人。这次是个偷面包的意大利男孩,脖子还没绞绳粗。
“要管吗?”布鲁斯问。
陆羽把传单折成纸船扔进河里。水面上,玛丽的哭声和枪声一起漂向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