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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冰妍说道:“酒楼、铺子与作坊有掌柜们盯着,倒也不用时时去看的。今日过来,是想跟你说一声,你给我的手抄本《易龙指玄录》还真是深奥,我花费了好几个晚上才勉强看懂了一些,里面的养气之法,我也试着练了练,感觉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好多了,还真是很有效果。”

柳浪暗自赞叹墨冰妍的悟性,说道:“那本书是位真正的世外高人所著,你慢慢领悟,以后对你会很有帮助的。”

墨冰妍饱读诗书,涉猎极广,自然识得书中那些易数之理深奥异常,想来那些养气炼丹的功法也非无稽之谈。

一试之下,墨冰妍发现还真的是对身体大有好处。

墨冰妍点了点头,说道:“夫君,你慢慢练,我得先出去一趟。”

柳浪问道:“要不要我陪你?”

他只是顺口这么一问,未曾想,墨冰妍犹豫了一下,说道:“也好,我们成亲快一个月了,还未曾成双成对的在外人面前出现过,今日你便与我一起去吧,也省得总是有人乱嚼舌根。”

柳浪虽然没想到墨冰妍会答应,不过,他也确实有些天没出过墨府大门了。

柳浪回房简单的梳洗了一番,换了一件天青色丝质长袍,头扎逍遥巾,背负连鞘剑,真个是丰神如玉、清逸出尘。

墨冰妍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自己选中的夫君,心中免不了有些骄傲于自己的眼光。

夫妻二人出了墨府,坐上马车,向着朱雀桥方向行去。

从六朝开始,“十里秦淮”两岸就是江宁最繁华的地方,朱楼林立,百业云集。

也是自六朝起,无数诗人徜徉于秦淮河畔,浅斟低唱,纵情放歌,成就了秦淮河风雅之名。

朱雀桥边明安楼,也是墨家的产业,更是江宁的才子佳人们最喜欢去的地方。

不得不说,墨冰妍在经商方面确有天赋,自从她广邀江宁的才子佳人在明安楼举办了几次诗会之后,明安楼的生意起码好了足足三成。

今日,明安楼有一场诗会,只是这一次的诗会并非墨冰妍发起的。

李煜在位时,十分重视科举,江南文风兴盛,诗会唱和的风雅事在江宁每年都不少。

事实上,李煜这个皇帝做得并不算差,广揽人才,宽民兴农,积财强军,桩桩都是明主所为,虽有沉迷女色与广兴佛寺之诟,但面对大周与大宋两朝强敌,又有东面的钱越夹击,加上考进士不第的文士樊若水的叛国、京城与润州守将皇甫继勋与刘澄的降宋、神卫军的天时之败,若非这些事凑在了一起,李唐也不会就此灭亡。

煌煌天命,有时确非人力所能抗争。

王伦,乃是李唐时最后一榜三十名进士之一,颇有诗名。

李唐灭亡之后,江南的才子们一下子成了亡国奴,短时间内,是没多少办法进入仕途得到前程了,所以,借酒浇愁、诗文相和,成了这帮百无一用是书生的文人们最喜欢干的事情之一,至于之二,自然是出没于青楼妓馆,流连于女子们的肚皮之上。

一场诗会,才子二十八人,佳人九位,足以证明江南这些闲人是真的闲。

人才济济、高朋满座,柳浪冷峻寡言,坐在墨冰妍身边,显得孤锋自傲,隔隔不入。

奈何他皮相太好,几位佳人倒是对他颇颇侧目,暗自议论。

墨冰妍今日带柳浪参加诗会,只是为了化解坊间一些不好的传言,证明夫妻二人琴瑟和谐,不给家中叔伯们留下口舌。

墨冰妍知道柳浪一介孤儿,习过几年武,有些蛮力,至于吟诗赋文,她可不敢奢望。

不过,墨家家财万贯,墨冰妍如今成了家主一脉的唯一继承人,加上她善经商、善诗文,更过份的是,她还是江宁城里数一数二的美人。

这样的女子,不知是多少男子念念不忘的梦中女神。

只可惜,念念不忘,也不一定就会有回响,墨家招个赘婿,虽应者云集,墨冰妍根本没给大伙机会展示自己,直接一个绣球就砸碎了所有人的梦。

看着佳人身边泰然自若、饮酒吃菜的柳浪,在座的不少才子心中恨得咬牙切齿。

柳浪凭什么抱得美人归?就凭他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墨家大小姐怎么会是这么肤浅的女子?

愤愤不平,必有冲动。

一名文士提壶举杯离席而起,走到柳浪面前,指着柳浪道:“柳兄,今日诗会,已得诗十二首,谭凯观柳兄神态,怕是都瞧不上眼,不知柳兄可有佳作,供我等瞻仰一番。”

柳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道:“终究是躲不过去啊”。

柳浪摆手阻止了墨冰妍出场的打算,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平静的道:“我可不懂诗文,不过,江南文人的风骨,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如卢绛、呙彦、马承信这些为大唐殉难的文人,我便是真心敬服的。”

谭凯脸色一变,直视着柳浪问道:“柳兄这是在说我们这些人没有文人的风骨?”

柳浪抬起头来,平静的与之对视,说道:“我又没说你们什么,谭兄又何必动这无名之火呢?话又说回来,这秦淮的十里风光确实不错,我虽不喜这无用的诗文,却也记得几句,比如这,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在座的所有才子佳人齐齐变了脸色。

墨冰妍脸色殊不好看,小声说道:“夫君,你这话也太尖酸刻薄了些。”

王伦脸上早已挂不住,起身逼视着柳浪道:“大唐危难之时,我等早已存着与国同亡之心,王某虽为一介书生,也曾上了城墙杀敌,若非天子下诏降敌,王某何惜此身。王某倒要问一问,那时的柳兄,在做什么?”

柳浪哦了一声,倒是对他高看了一眼,看着他,似笑非笑的道:“原来王兄还有此等壮怀激烈,倒是在下小瞧了。至于那时的我在做什么?不瞒你说,那时的我自然是在杀人,杀如你这样的唐人,只可惜,那时没遇上王兄啊。”

王伦怒极反笑,说道:“是吗?王某自幼习文舞剑,今日机会甚好,那便讨教一番。”

柳浪放下酒杯,淡淡的道:“我的剑,是杀人之剑,这等风雅之会,血溅五步,未免惊扰了各位佳人,我娘子回去还不等罚我跪那搓衣板?所以,比剑之事,还是免了吧,既然是诗会,那就比诗吧,毕竟,在对手最善长的领域将其踩在地上摩擦,那种爽,才是真的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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