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阵子,佑助等人也被送回来。他们的情况和适容她们差不多,安抚叙话后,他们各自归家不提。
所有人都要好好休息休整,好在长谷川和适容不必像浅井一般,必须搬到鼬和鬼鲛的院子里。
午后又开始下雨,冬天下起雨来比下雪还冷。村里的庶务后勤向来归角都管,他的部下冒着雨开始给各处派送取暖用的木炭。
长谷川和适容心有余悸,看见来人吓得脸都白了,直想往我身后躲。还是浅井迎了上去,指挥着他们把炭搬进院子。
要说雨之国真是穷的,没有供暖系统,取暖居然还要用炭。有电暖气也是好的。
送炭的忍者像是会读心,陪笑道:“电暖气村里倒是有,可是一到冬天电力就多少有点供应不上来,所以……”
他没说下去,浅井替我道了谢,送他出了院门。
想起前两年在山茶庭院度过的温暖冬天,看来是沾了神秘老人和阿飞的光了。
浅井在炭盆里加了香料,绵软的香味随着热气慢慢散出来。整个人都像浸在温泉中,筋骨皮肉全部放松下来,浑身的毛孔都打开。适容梳洗过,重新到我房里来,闻到这香,居然也展颜道:“瑞和香?用这个配着炭烧,岂不暴殄天物!”
我掀了掀帘子,廊下正祸害盆栽的饭团儿顿时打了两个喷嚏,夹着尾巴呜呜的跑开了。我便道:“饭团儿不喜欢香味,以后就不点了吧。”
天上云层堆积,雨下个没完。长谷川和适容如取暖一般挤在我的身边,炭火烧的旺,可是她们的双手依旧冰冷。虽然她们什么都没有说,可是也不必说什么了,都还是小姑娘,去过牢里,哪有不怕的。
跟了我,也真是倒了血霉了。
这一次我能让她们平平安安的出来,可是下一次呢?下一次说不定连我自己都在劫难逃。
我不能保证下一次会不会来,也不能确定会什么时候来。
就像……我不知道自己解开的那个千手家的术……
那tm到底是干什么的!
受了惊的适容和长谷川战战兢兢,像刚刚逃离鹰爪的小鼠或兔子。听不得风吹草动,必须要待在我身边。虽然理解她们的心情,可是这样一来,七就不会出现。
宇智波鼬也不会来。
其实我也并不想见到他。
其实……我从未想过,自己居然会有不想见宇智波鼬的那一天。
我的确是深爱过他的。除他以外,没人对我好过。我的姐姐虽然相处时间不短,可是自父母死后,她简直就像疯了。宇智波美琴对我也不错,可她到底是我的仇人,不亲手报仇就算是我的回报。而对她触动感情,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所以唯有鼬。让我温暖,让我欢喜,也让我心碎。
遇见他之后的每个日夜,我几乎都在想,若他不是仇人之子,若他没有宇智波的血统。若我们能如普通的少年少女一般,普通的相遇。
每一次想到,我都想哭。
我还记得那种被悲伤包裹,仿佛暗无天日的的滋味。可是……
可是现在想起来,居然觉得有点可笑。
如果他不姓宇智波,如果他不是宇智波富岳的儿子……
我怕是看都不会看他一眼。
我又不是没见过男人,又不是要和他相亲。若他只是普通少年,我凭什么会对他上心,甚至没功夫认识他,更不会喜欢他。
还记得当年和他的第一次见面。那是个和今天一般的坏天气,我变成幼女的模样,打一把小伞,由美琴引着,穿过了雨幕,走到他的面前,把手放进他的掌心。
我没有忘记,这份记忆一直到现在都清晰无比。甚至每一次回想,都能听见命运齿轮转动的咔嚓声。
但这是宇智波家的宿命。并不单是鼬一个人。
那是我和他的正式见面。却不是我一次见他。
潜入宇智波家之前,我监视了他们三个月。用变身术伪装成各种身份,风尘仆仆的行脚商人,行动迟缓的老太太……我的血继很好,变身术也很不错。他们没人发现过。
在那个时候,我冷酷又冷静,一笔一笔记下他的特点弱点。在那个时候,我如潜伏在暗处的猎食者,宇智波鼬在我眼中,无异于一个死人。
可惜后来没多久我就爱上他,就忘了一开始这份想杀他的心情。
现在回想,赫然发现,原来杀他才是我的初心!
做出放弃初心的决定似乎没经过挣扎,我甚至都忘记了当时的心情。也许有着对背叛家人的痛苦,也许是被命运捉弄之后的无奈与屈从。
一定不会像今天这样。
我没想过自己会放弃宇智波鼬。更没想过放弃他之后居然是这样的心情。
无比的放松,与欢快。
像站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闻到风中吹来牧草、白云与晴空的香味。
像在高高山丘的大树下荡一座长长的秋千。有俯瞰风景的肆意,又有飞上天空的快意。
像有沉重枷锁从我肩头胸口和脖颈掉落。轻松到无可言说,仿佛刑满释放,却绝不止获得自由这么简单。
也许当初爱上他就是个天大的错误。我不知道,但灵魂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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