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兰斯特的办事效率一向可靠,第二天下午就组织了一支运输队,将第一批“援助”的物资在使节团的带领下送了出去。
制式武器的需求也已经和阿维兰斯达成了协议。坐镇伊斯顿码头的塔兰已经开始准备了,预计三天之内即可筹集完毕。
不过帝国军的武具尽管制作精良,但却并没有附魔,同样也不包含使节团希望的各式爆炸武器。而赵柱也想借此检验一下这獾族的战斗力究竟如何,凭借这五千人份的刀剑和弓弩又能打出怎样的战果。
从北原城到加索尔峡谷的直线距离长达一千两百公里,换做往日的北原足以让任何想要踏上这段旅程的人望而却步。不过今日的北原早已被赵柱扫清了大部分威胁,而这支运输队也只需带足给养即可,并不需要太多护卫。
跋涉这样一段路程自然相当费时,而赵柱也不着急,就这么耐心等了下来。
等了不到一周,赵柱反倒先等来了埃弗洛派来的使者。
“你说拉托姆派人送来的?这也太快了吧,难不成是飞过来的?!”
赵柱放下手中的刀叉,吃惊的问道。使者不像信函,并不能通过超远程魔法传送阵进行传送;而考虑到拉托姆对公国地理形势的介绍,赵柱估计这些使者至少要半个月才能抵达这里才对!
现在看来,这些使者必定搭成了狮鹫或者其他飞行交通工具,而且一多半还是超负荷工作。
而布德利的回答也印证了这一点:“是的老大,这五个使者乘坐的狮鹫昨晚刚刚降落在弗隆城东南的城墙上。要不是拉托姆已经提前接到了通知赶去城墙接应,我们的人差点就把这些狮鹫给打下来了!”
实际上,这些人也的确给狮鹫喂食了某种刺激精神的药物,这才得以在短时间内赶到弗隆城。而这些超负荷工作的狮鹫们刚一降落就纷纷倒地,很快就死掉了。
“那些人在哪里?”
“一小时前已经从弗隆城出发了”,布德利立即汇报到,“布伦特给这些使者特批了新的狮鹫和一支护卫队,预计再过半小时就能到咱们这了!”
“那好,你去安排一下,半小时后让这些使者到小会议室来见我!”
“是!”布德利答应一声,转身就要出门。
“等一下!”赵柱突然又想起一些事,赶紧叫住了布德利:“还有,你去把维多利亚弄到会议室,但是先不要让她露面,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布德利点点头,叫过身边的副官去安排会面的事,自己则径直赶往维多利亚的住处。
......
使者的速度比布德利汇报的还快。半小时不到,赵柱已经在会议室见到了这几个风尘仆仆,全身都裹着兜帽和斗篷的人。
使者显然已经了解过和赵柱有关的事,为首一人立即脱下兜帽,率领剩下四人对赵柱行了个谒见礼:“克劳德见过赵柱大人!”
与赵柱见过的多数皮沃夫人不同,克劳德是个不折不扣的黑人。
从某些角度来看,克劳德的相貌十分英俊。但一道自左眉直至右颌,顺便将高挺的鼻梁一分为二的恐怖伤痕却为这张英俊的脸平添了几分狰狞。
按说埃弗洛派来“深入敌后”的使者不可能是什么弱者,而强者——尤其是战职者,一般都有办法修复自己的伤势。但克劳德既然没这么做,那就说明要么这道伤痕的意义非同寻常,要么就是造成伤痕的敌人实力远在他之上。
抛开这道伤痕,克劳德本人却相当的沉稳内敛。不仅在礼节上一丝不苟,同时还以隐晦而得体的方式时刻观察着周围的所有情况,却又不让自己表现出丝毫侵略性。
在赵柱的感知中,克劳德就像一块厚重的磐石,一进入会议室就牢牢的镇在了地板上。
而他身后的四人虽然没有脱下兜帽,但从动作和气势上看显然是他的随从,而且极有可能是亲信之类的。
“请起,克劳德先生”,赵柱尽量保持威严的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的侍从给这些人准备座位。
等克劳德等人落座后,赵柱才给随侍在一旁的布德利使了个隐晦的眼色,然后和蔼的对克劳德问道:“克劳德先生,不知你此番见我,有何贵干?”
这一问让克劳德稍微愣了片刻,随即便明白了赵柱的意思。
“请恕我无礼,不过在回答您的问题之前,还请您先看一下这封信。”
说完,克劳德抽出一封信纸,除去上面的漆封后递给了一名手下。手下接过信纸后则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才走到赵柱身旁深鞠一躬,双手将信纸奉上。
信纸上空无一物,只在落款处签着埃弗洛的名字,还盖着印信。
克劳德的意思很清楚,而赵柱也立即领会了他的意思,屈起手指敲了三下桌面。
片刻之后,随着最后一个离去的侍卫关上了大门,会议室里就只剩下赵柱和埃兰斯特,以及克劳德这五名使者。
见此情景,克劳德才松了一口气,站起身对赵柱鞠了一躬,然后重新介绍道:“请恕我等刚才的无礼之举!在下是埃弗洛元帅的亲信,受元帅之托,专门前来同赵柱大人商谈一应事宜!”
“埃弗洛元帅有令,命我等全权决定各项事务,请大人直接与我等商谈即可。”
“嗯,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坐吧。”
等克劳迪再一次落座后,赵柱才问道:“两国虽为交战状态,但我这北原却不同于帝国;若是论及大陆政治,万不可将我这北原与帝国混为一谈,只作合作伙伴处理即可,还请先生注意!”
“是,在下谨记!”
克劳德当即应允,然后又问道:“不过在商谈之前,可否先让我确认一下公主大人的状况?”
不等赵柱说话,维多利亚就在布德利的陪伴下从不远处的暗室里钻了出来,然后一把扑进了克劳德的怀里!
“克劳德叔叔!您怎么来这里了?!”
“当然是奉埃弗洛大人的命令来找你啊!”克劳德宠溺的拍着维多利亚的后背,就像拍着自己女儿似的。反倒是其他四人立即单膝跪地,恭敬的对维多利亚行了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