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中间,一是模糊或稀薄意识的存在,也就是记忆之体的隐藏。有人把这个称为上世。
上世再次、再次降格和打扮之后也称之为规律。
对一棵树的不管怎么照顾,如阳光空气和水。不管怎么搭配,如鸟儿和白云。不管怎么划分地界,它属于谁谁谁。或者又成了象征,神树国树,它毕竟是一棵树。
你毕竟是一棵树。
这个毕竟就来自于“上世”。
已过的世代,无人记念;将来的世代,后来的人也不记念。
这说的就是上世,也就是最早形成记忆、开始记忆和维护记忆的地方。
记忆既是地盘也是通道,既是发端也是收尾,在之前也在之后。
在我们的面前,也在我们的深深深深之处。
二是之用。这在咱们传统的文化传承中已经矗立,如天干地支五行花甲等,五、十为用,十二为基,这是个一个闭合,也叫顿,非常奇妙。
遇着扒不开麻的情况,也早就给了我们最睿智和科学的方法,叫遁叫借,其数为一,只能是一,这也就是唯一、独一、第一、一端、一流等词汇的原意。
只能是一个一,在用数上减去一或者增加一,很多事情就会变了,很多道路就走得通了。
有些书上把这种现象称为悟。
怎么用到数,怎么周转数,各家都有自己门前的雪,自己去扫扫就知道了。
三是圈子。从一点一线到一圈,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魔王第七把刀听到了喊声却没有看见人。
可突然就把他拉入到了一个空间之中,他知道这空间之外还有空间,可是此刻他是在这里。空间的闭合,从倒扣下来的一只碗、盛满水的舀子、蔬菜大棚可以得知,空间的开放就像遥望天际或者周游世界。
都希望从时间的裂缝中走出去,生生世世还可以归来。
你忘记了一个人,虽然他还记得你,他就不是你的存在。
你牵挂着一个人,他已经不记得你,相遇也是陌生。
你没有忘记他,他也没有忘记你,这才是故事,必然要发生的故事。
你的喊声在哪里呢?
当道理变成道具,魔七站在这里是为了找路和带路的时候,他仔细在记忆中翻找他的孩子们的踪迹,他从未真的把他们赶出家门就不闻不问了。
噢,是你在这里啊,你这个小调皮。
其实万古不就是我们的一瞬吗,我的一瞬也可能是你的三个千年。轮回就是炼化,是我关于你的不同存在,你的存在都是我的存在,拉入到此时此刻中。
我想要你怎么样,这不太具体,我说的话都正在过时,你被包围了。
我想要你怎么样,有好几条路,你尊敬我,认为我给你安排的路都是最好的,你千方百计想要进入我的想中。
我知道你进入了我的想中,就是我想要你怎么样的那些想法中。
十一年前。
为了方便记忆,时间是一条好的方法,但它总是在沉沦在模糊或者已残缺不全,成了尘埃。如果是屋子,记忆快要淹没屋子了,已经充栋。如果是通道,通道就堵塞得越来越细了,直至没有身后。
灰尘是哪里来的?只是不相关的记忆,维持一段时间就散架了。
我记不清十一年前的某一天,我到底在哪里或者那一天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那里有一座高山,偶遇了路人甲路人乙也没印象了。
路人甲乙也没有对我的印象。
必须是打动你心的,更重要的是打动你灵的,才可能不被忘记,如结婚的场景,第一个第二个孩子出生的情景等。
根本不会忘记,这不是信誓旦旦而是有支持。
如果你知道你不会忘记那个人,也知道那个人知道你不会忘记他,他又真的没有忘记你,不是说说而已,他也知道你没有忘记他,这才是金风玉露。
身体的记忆是养成和习惯,心的记忆来自于欲望和执着,灵的记忆跨越了时空站在了大水的岸边。
那时非常希望把记忆分类,主要是心的记忆。
心这个词一开始就叫我一筹莫展。
现在心最忙,有主动心被动心,我要生活我也被生活趋势和驱使。过去心最多,有痛悔有骄傲更多的是平淡,昨天已经成为了老年。未来心最远,很多是愿心,特别想和自己接轨。意思是说过的任何话做过的任何事都不返回,它们一直在前行的路上,直到被我赶上和我融为一体。
至少又要分为七心,留下一心藏身,我来和我去,我觉得是我和我是的洁净之地。过去是个开始,我不会在今天受到了侵犯而不静默无声,只因我在昨天学会了宽容和理解。
在过去的检点中一方面学会了忏悔一方面学会了饶恕,在今天就是关爱和深进,为未来的准备则是祷祝和进一步的洁净。
未来是力量,是你不是一个人的力量,是更好自己的力量。
还是不够,一百零八心都不够。必须消解过去,你会犯错,但你也会悦纳自己,你不再受过去的累,你总有补偿或者释解的方法,你总有可以替你担当和背负的人。
今天你也不是去静修了,生活还是生活,你获得了自由你分清了主次你释放了爱心。甚至你找到了使命,不再结怨解释澄清,而是温暖和欣赏他人。
未来都在今天准备好了,或者未来就是今天,不是要你去而是你要去。
心如蜂房,或者伸向四维的空间,心如星辰,有的一直在、有的远远近近的在、有的看不见的在。越来越减少了尘灰,或者是因为的明澈。
这是心的框架,实实在在一样,几千年几万里和域外界外。
记忆有实体的记忆,口罩的日子,某一天你辞去了保安一职。也有意识的记忆,如在解说文字的时候,张晓宇把心爱的一幅画送给了三十八号。物质是一幅画,意识是张晓宇送给了三十八号心意,她送给了他。
如同说,他把生命赐给了我们,就是说,他赐给了我们他自己。
我的意识都摆在天空,联系着意识的是我的情感,牵一发而动全身这是维系的能量,我已经知道你是谁这就是智慧,空间和时间已经因为我们连接,它们被迫穿越去了。
我知道你,我知道是你,但是我还是看不见你。
我又何必看见呢。
我的孩子。魔王第七把刀似乎看见了又似乎看不见,痛苦而又欣慰。似乎看见了,他看到一个人坐在地球大圈之上,似乎没看见,是没有看见自己放逐的那个在此地的孩子,我的孩子。
被推入一个黑漆漆的山洞,你进去是要看看那里面有什么?
你看见什么了?我什么都没看见。
其实你看见了,你看见了什么都没有看见,你没有回答说,我眼睛什么都看不见。
换一个问法,在里面你的眼睛能看见吗?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其实你也看见了,你的眼睛看见了什么也看不见。
抛开外边接应或者想害你的人,在你的两次回答中,你和你的眼睛形成了对立。
再换一个问法,你能看见你自己吗?我看不见我自己。
其实你依然看见了,你这时候看见了看不见的自己,没看见的是看见的自己。
对不起,这不是故意的要绕,而是我们使用的语言很多时候总喜欢和自己开玩笑,误导甚至背叛了自己,我们的确定其实不能确定。很多人都遇到过的一个类似的经验是:漫无目的的刚想起一件事情,就想马上消灭这件事情,刚要行动某件事情,又觉得这件事情没有意义或者放放再说。
这不是说的记忆、精力、习性或者念头,而是语言的引导性和对语言的忠诚程度。
开始缺少不了身体的服从,立正稍息向右看齐向前看齐步走立定,强化训练之后可以达到令行禁止的程度,在听到口令的时候,消灭了口令,身体立即做出相应的要求。
因为动作不够规范,你自己给自己开小灶。起始是有声音的,一二一一二一向右转走一二一一二一向后转走,中间是无声的,成二列横队走左转弯走。末后你躺着也可以做了,默默指挥着脑海中的自己,以第四名为基准向中看齐。
如果没有口令语言,你自己走来走去跑来跑去,不成章法,这会没有意义。
再次是有目的的想,也可能无端想起张晓宇,但紧接着的是以她为主题的,她在哪里呢,她正走在街上,她正精心照顾着一个人,他有名字。
或者是你十七年前路遇的一个男子,他总是喜欢抬头看天他走路总是硬挺他偶尔打开双臂似乎要拥抱蓝天,“这个男子”“那个男子”这也是语言,或者语言的起头。
你想的是你经历过的,吓人的鬼片,星球的拯救,志异和神魔。
也许你会自己组装出一个穿越到现代的公元前的一个带刀的人,这也是语言。
或者你有了自己的守护神,或者你曾在异界三生三世。
所以最后,我们几乎可以肯定地说,意识就是语言。
爱看一个人是语言,你有自己的理想国是语言,你恳切地想要了解生命的意义也是语言,你一直在随着语言行走。
而回答或者交流,也是语言,变种成你理解的语言,看得见的语言和感觉得到的语言。
引神、招鬼、求神、拜菩萨、上香、巫法、祝福、诅咒都是语言。
爱好、习惯、品行、德性、悲苦或者喜悦都是语言。
语言的引导性是你使用语言所要达到的方向和目的,忠诚度是你进入语言的长度宽度高度和深度,这取决于两个方面,语言通了,是好的语言。
跨过语言的障碍并不难,难的是好的语言,你已经做了什么,你想做什么,为什么这么做。换句话说,按照修灵人的术语,是重生和圣灵降临。本应该是一件事情,分开来说是兼顾了还没有走上修灵之路的人。
中间还存在的一个难点是时刻要用到的语言。
语言已经变化了,用现代的语言去追究往事,有时候不得不要正视语言本身。挂在嘴边的是口语,记述下来的是文字,文字定型下来,也推动了口语的发展。
文字有突出、缩减、形容词不够用和摇身一变蹦出来个新词等情形。
相较于最古老的语言,现在所使用的,有词不达意和言过其实两种情况,最主要的是转义。现在的文字已经失去了某些古代的意思或者某些古代的意思需要用另一个词语来表达,或者失去了情感,不是那个情感。使用的文字都注入了情感,并且表达到情感。
口语或书面使用文字一是贴切,贴切地表达事实。东山那边来了一群人,来了一群手执武器的人,手执武器的百十号人,全是青壮年,隐蔽着朝村寨摸来。
二是情感,注入情感或力求表达出某种情感。兵起刀戈,正是多事之秋。起来!我们要保护家园。门拍三下,门拍四下,火速迎敌。
被拍了四下门的壮者,自成一队,去寨子的南西北三面侦查回报并寨内巡逻,同时做好支援的各种准备和紧急疏散、隐藏老人和妇女儿童。
拍了三下门的,悄悄全副武装组成五个队。三队占据有利地形隐伏,一队纡回到敌人后方拦截,一队明火执仗叩问来犯者。
文字本身带有情感,如表达形容或状态的字词。
或者不只有一个意义,凝聚成数个肢体语言或者偶尔的轻响。同仇敌忾血战到底和伏击正击,我不杀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人。
“来的可是罴族望山氏?何缄默若此,不能令老朽略备汤水块肉,诚可叹可憾也。”
“无他,今日欲要回新娘岭下的十箭之地,给还是不给?”
“望山氏不要学那强梁口吻,谁都知道那是我族的良产。”
“那就一战。”
“战!”
于是不用再啰嗦了,望山氏要速战速决,而丁字寨也敞开了布袋。
拂晓前的东山脚下血肉横飞,残肢断体洒满一地,没有呐喊没有嘶吼,只有为生存的捐躯和悲烈,为生命的艰难的一口呼吸。
雾霭更浓了,不忍心阳光来探视,坑坑洼洼一视同仁。
望山氏的前锋部队全部殒灭,大队人马赶来时迷雾四起,丁字寨肃静而充满了危险。悄悄退出了战场,在这个绝望的早晨一退再退,甚至渡过了罪己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