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她,他在考虑着城市启封之后再去哪里找份工作,我的念头里有广场有街道。最后是一座山洞内,一块小石头上。
念头都是语言,或者说意识都是暗语。
我要学习,我要学习。于是就好好学习。学习的事情从压迫到引导到自觉,到完成到放弃,最后又不得不随时拿起来。把自己放进筐子里,研究着筐子。
你要工作,你要工作。不工作拿什么脸吃饭呢,从社会、个人的必须成为家庭的必须,在家蹲着算怎么一回事儿,看到你就烦,也许是不习惯,你要工作去!
在一起,在一起,这只是人们想象中的“在一起”,不是真要在一起。失掉了爱意,不懂了情趣,不愿意浇花,在一起不是现在的在一起,是理想的那个在一起。
喜欢与之在一起的那个人也许不是你,你只是一个不得不将就下去的习惯。
周围,这厂房机关居民楼,这商场街头和农贸市场,里面都有人都是人,生活着,为生活生活着,容易或者不容易着。
这是最大的意识。
可以再小一点,我不是无目的的学习,我到底需要什么知识,我要知道些什么才让我快乐和不孤独呢?基本的温饱解决之后,我要做些什么才是为自己做的,和有兴趣做的?看看外面,说熙熙攘攘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利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呢?
你理解的没错,利的本意是收货禾稼。是为了吃食,在已经有吃食的情况下,利摇身一变成了别的东西,小者一是拥有一是荣耀;大者一是富国强兵一是杠杆平衡。
小者过度的拥有就是侵权。
再小一层,如果离开花花世界一小段距离就静寂起来,说热闹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或者世界是一个人的世界,生活是一个人的生活。就有了一些偏僻在外的人,老农或者学者,庙门或者道观,彷徨和呐喊的人。
再小一层吧,就有了什么是物质和意识,人是什么,他们来是要做什么的一些问题。想要解释人理解人,在数学上在物理化学上在生物上在解剖上,在道德律法上在心理和管理上,在宗教和文化上。研究出这些东西来,是本来对人的说明,但在某些程度上却危害了人。
所以有的人疯了,有的人自杀了,有的人烧掉了手稿,有的人不知所踪。
对人的每一次接近,也是对智慧和能量的接近。
或者说是对意识的接近,对语言或者符号的接近。
再小一层,意识是一个空间一个世界,它有自己的规律和运行渠道。所有的存在有两种形态,一种是物质一种是意识,都是固化,也都是软化。物质是一种意识,意识是一种物质。
意识是物质的一种,物质是意识的一种。
在外,也可以理解为全是物质;在内,可以理解为全是意识。这么说,你知道有多么不靠谱。必须要靠近一方,才能去说明和更好地看顾另一方。
人们的局限在于,因为自身不能恒久,就无法断言物质不能恒久还是意识不能恒久。这只能靠赌,这是一种选择,至少是个人的选择。
说到是赌,因为我们没法彻底,我们其实不知物,也不知意识。
对物的彻底,是任何的物都是能量和智慧的产物,可以利用的更好,包括意识、呼吸、天空、星系和隐藏在背后的规律。
对意识的彻底,是意识本来是智慧是能量,包括对所有物的彻底启动和应用,还有意识的大能和神奇。如意识的速性、黏连或者叫整合性、圆性、反馈性、独立性以及来源的振幅性和符号性。
道家的无根树,是栽种的意识这棵树;佛陀的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讲的是进入物质意识的空间,最后取了一,也周圆了一;儒学中的“敏于事而慎于言”以及“先行其言而后从之”,也道出了某些关节,就是意识的灌输和意识的暗示。
在你不确定猫女张晓宇做的某件事情,到底是对是错的情况下,你大胆地喊十遍或者二十遍,“你是对的;”“你是对的,”“你是对的。”“你是对的!”
然后这个信号就会回到记忆中,回到当初的那个记忆里来。在这之前,记忆已经分解完毕,相关的反馈已经在前路上了。
这个前路一是指的生活中的埋伏,一是指的脑海意识之中的筛选。如,你喜欢飘飘的长发,尤其是白发的长发,那么在接下来的现实和思绪漫游的时候,长发和白发的出现几率就比较的高。
意识是一种力量,这是其一,虽然这股力量还很弱小,但重要的是这个线式。思维中的模糊或者鲜明,指导着本体的拣选和分支,会从中发动适合于你的的出现。
说,我爱你,我赞美你,或者喊谁的名字十遍廿遍,都是一个道理。
现在是在小石头上,也或者是一个平案,是记忆的第五区,共同参与区,在这里做些手脚。
你是参与者之一。
参与者不止你一个,至少还有备份程序的不知疲倦,反馈作用的缜密和布置,更深处核心动力对这里的调整。如果你已经觉醒,也试探着取得了某些和解,并没反感你,拒绝你,因为你的心意在那里,在前路上的力量相对就要强一些。
魔王第七把刀在拔出了一个楔子之后,很多事情已经贯通。
当然这其中还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不妨先说出来,他其实拔掉的不仅仅是一个楔子,而是三个,也就是说他其实早先一步进入了记忆的第六区,真意假意区。
真意假意,这是有时候在用功上也会出现的事情。有一些念头的假意已经放在了前路上,他现在要去修正,或者把那些念头撤掉。散布在很多地方,不能让它们肆意胡为的发生作用。
何况大战在即,很多生灵都在往未成城聚结,早早地了事才好,不受牵挂。
来人啊!
来人啊!
正处在大王山客栈中的贵雷妆听到了两声“来人啊!”就暂时“委屈”了一下自己,出现在影子池这个地方。
魔王第七把刀来不及客气,很急的样子,“拜托了,我要去追赶一些东西,你把他们送到未成城去。”
他说的他们是原民他们。
接着又转头对张晓宇和卜一般卜二般说:“你们也回去,这段时间不要出来。”
话说得很严肃,二卜和张晓宇点了点头答应下来,虽然他们不知道怎么回去。影子池是个奇怪的地方,来好来,走却不容易走。
吩咐完毕,魔王第七把刀就消失不见了。
“你也出来吧!”贵雷妆对着身后说。
石桂舫出现,依然学究气,“老夫来也!”
贵雷妆也来不及客气,那边还要盯着呢,对石桂舫说,“你送他们仨。”
在一群黑黑的锁链之中,如同乌云,贵雷妆领着原民众人移向远方。
捋捋长须,石桂舫松下一口气来,望着空中乌云,啧啧,他竟然知道自己跟着他,却连问都没有问,奇怪,奇怪。说着还连连摇了摇头。
石桂舫四人走的是水路。在某个升腾起来的水雾之中,变成一株树,又变成一个透明圆球,在将要变成一个六翼天马,仅仅只出现雪白的马鬃和一只独角的时候,就带着张晓宇三人扑了过去。
天马行空到了更鼓典当铺和契合契约铺错对门的中间。
从这里张晓宇知道怎么回家。
石桂舫放下人就骑着马走了。
魔王第七把刀首先要去的是那一千年中,就是在接山和幽冥尊者、姜芽先生、帝释天、望帝和丑帝斗赌迷城的时候,因为假象白白多出来的那一千年。
在那里,自己和剑章、梦茵还有残留。
虽然外面的事情已经完结了,但里面的事情还没有结束,他要带他们出来,自己也出来,把那个地方封闭。
第二天一觉醒来,已经置身在一处幻境中。草儿五颜六色,是该出现的地方,花树藏私走掖,本身完整又给人不完整的感觉,和环境相温和。花儿色彩缤纷和树和草儿的颜色搭配得无比恰当,既有层次又有内外,如墙如瀑布如斜在小窗的安慰,栩栩如静默的美好。美好互相连贯,不再是一点,而是内内外外,装点在一切中,一切又充实在展现的伸缩之中。
远处和不远处有青山和绿山,明亮和黯淡一些适应那时的心情,山的形状什么形色都有,超拔挺秀也拙重沉稳。远处一片迷蒙,近处的轻纱笼罩,再近些的岩石壁立,树蔓缠绕。
守也行放也行,在乎心情,在乎必然。守的时候静默天然,一方境地中不用太过晴朗,天空鸾鸟飞过,远处就是云彩,黑白分明,云彩像巨鲸,慢慢游,盯着看似乎未动,一转眼已经犁开云海,让一颗星星显露出来。放开的时候,眼目没有穷尽,百里之外藤蔓挂着露珠,千里之外两只黄雀哝哝低语,万里之外有风尘仆仆的两三个人正在赶早,看得出脚步不紧张,心情有些紧张。
这样的所在,有天空有远处有飞鸟有游鱼有鸣啭有花香有云雾有庭院有高阁低榭,为什么要有,因为要在一起,全心全意的在一起,早上醒来你就看到了他或她。
那些他和别的女人说话自己就会生气,她与其他男人言笑自己心里长刺的想法,现在都理清了,她是你的他是你的。有了这一刻,一刻也是地久天长,那些说话和言笑才不会芥蒂,这里是本源是开始,外观的一切都是历程,镜花水月一般。
再也不担心丢掉了他,再也不担心被她丢失,不用担心了心在这里,心在一起,身体不过是世界。那些她的装束发髻他的神情气态一点也不用做作,自自然然,但都是你喜欢的,另一种情态另一种故事另一些心情你也喜欢。
从此天天在一起,过着幸福美满的永远生活。不是这样的,肯定不是这样的,这一刻只表明了爱情,心闲静下来的时候心在一起人在一起,想这样凝固下来。
不行,必须打起包裹去往新的旅程,这一刻这一地方都在包裹中,随身携带随心而走,否则就是辜负和背叛,是必然的对不起,配不上这个人这个场景一颦一笑和绰约风姿。
美好配上美好,是一处悬崖,美好是支撑起来的。悬崖中段或者它的底层是苦心孤诣的支撑,以善为目的或者以恶为本身,他们的作为都要开出花来。
这是笼罩得住的,去修复去劝导去借力使力,期望永固下美好来。美好不仅仅是自己的也是别人的,你走了,幻境自然会有人去住,不会置闲。你霸占着强硬着不走,那地方就会腐朽下去,一层层一块块失去。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万亩梨园,花开似泪,也很美好,这是下一层次的美好。也同样,隔着不很远就一定存在着衬托这种美好的不美好,否则就没有平衡和相对,所以仙境总是和魔域亲邻,人间的有无也成了冥界的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