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成透明窟窿,此为比喻,忍不下心自己亲自下手,也见不得别人来下手。
万一呢,万一呢。
透明也有两种涵义,看不见或者猛然全看见,置身其中。
看不见要么产生敬畏要么就是轻蔑,都是一种对立的情绪,是我的而不是你的。看见是不但看见而且看进去了,不是看到眼睛里去了而是进到对方中去了,从前风闻有你,现在看见了你。
那些粒粒有的走了有的留下,留下的围绕着你,你不是它们的本源而是它们本源了你,否则怎么你说你就是你呢。生命就是使命,那些专门粒子的使命,使命就是使之命,使命这样,达到这样的命,从能量门上来说是基本粒子,从智慧门上来说就是基本的活跃和觉知,从生物门上来说就是遗传引子,而且是使遗传得以遗传的引子。这种目的最终使你是你,但现在已经是多余的你,一点也不清爽和干净就是对最原初的怀念。
因为怀念,要不就是心痛而选择遗忘;他要不就是诋毁,来和爱意抵消。
驱赶到外围,把门关起来,停止生长。而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痛?你以为忘记了的痛,一直在痛着,不过是迁徙到了更深更刻的地方。
尘满面,鬓如霜,应该是纵使相逢应不识的,却偏偏可巧地遇上了故人。
透明窟窿也可以从两个方面来说明,若你是目击者你看到的透明窟窿是被扎了之后,扎处前后透明或者从血洞伤痕扩大成透明,透明继续扩大就像透明吃掉了物质,最后物质消失透明呈现,似乎没有发生过什么。若你是当事人,你感受到的透明是一种分解,不管是什么扎的,枪矛金矢火剑短棍或者摘下的耳环,耳玦之环,摘下掰开就是一个利物刺扎了你,正扎在锁关上,那可能是你的要点和中心,好不容易身心灵合一的“身体”就那么瓦解了,你分解成透明。
透明中还有透明,一个字也不是一个字,字一直找不到自己的土壤,目下土壤也没有了,空间再一次举行盛大的狂欢,遥远苦心传送的驿站或者叫阵或者叫流也不复存在,心情,没有心哪里还有情呢,你无法附着自由,只有自由来找你,那或者就是不自由或者是更大的自由。记忆已经不再有用,你面对记忆本身你的记忆就回了家,时间荒芜成路、给了粒子自由和空间,时间成了侧面,等待成了终老,宇宙是一颗小星星,茫然和茫茫然,这也算一个彻底。
透明学上的说法是初说透明有三种,黑暗,光明,透明。
中说透明是七种,身透,心透,灵透,能量透,智慧透,时间透,空间透,自由透。
大说的透明只有一种,透明透。
体的时候是透明透,大到无边是透,小到无形是透,不再阻隔合心合意也是透。
用的时候是透明之透,界透(时空一体透),始末、永远、起初透,存在透,无不透和最后的无以透。
你是你自己,不管什么面目下的自己和什么状态下的自己(身体、心体(一说魂体),灵体),你都无所隐藏;你想隐藏的到底是什么呢,不过是你的心情,被侵犯被扭曲(自己扭或者他人曲)的心情,也就是灵的天空,而它才是你最不要隐藏的。
所谓的学问就是隐藏多少,向谁敞开向谁隐藏。已经习惯了,积性难改,死不改悔,死不悔改,你所谓的没有隐藏其实还是隐藏了很多。
回想一下,在铁的事实面前,你知道你从未坦诚坦承坦呈过。你已经言不由衷,说的就是这些隐藏。也是面具,你以为这就是你。
我已经透明了,全部了,是他们看不见看不透我的透明。
那么,只能灵动,或者反向透明。看看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人们是怎样的人们。
只有透明才有彻底。
彻底是究竟的底,不可再底的底儿,那时候你已经不用再辛苦了,你是自由,你什么都是你什么都不是,你什么都未必是也什么都不一定是和必定是。不叫死不叫空,也不是有不是知,一种徜徉和满足,这大约就是那必有的“多日独居,无君王,无首领,无祭祀,无柱像,无以弗得,无家中的神像。”
是一种里,其实我们生活不是生活在生活的表面而是内里,生活在生活里。也就是生活在原因里不是我们一心创造的结果中,这时候需要达到自己的真,或者诸多的比如自由,心安,别人的自由,共同的美好,来自上面的欣慰,有益于人的努力。
能量点就像是意识,一个一个人似的,以最小的单位存在,只剩下自己,剥掉了繁华包围着的自己,所谓从哪里来往哪里去它是谁的那个状态,是残缺的和目的之途中的自己。原来残缺是一个常态常量,只要有完全存在,不管那是如何的存在,其他的存在都是完全的一个残缺常态,不是补足自己的不足也不是去补足完全,完全的情态不用去补而自己又无以补,残缺是个体最重要的特征,先结论这一点才会产生吸引,否则就没有目的,大风中的一些虚空而透的微微之尘没有意义。
说到目的好像没有什么目的,一些灵一些魂一些曾经有过的不管是谁的意识的其中一点,走到此间也似乎是目的的一个部分,却不是目的。拥有,正法和邪法的拥有,正法如靠努力靠智慧的靠运气的邪法如近亲结婚依靠巫仪的吸取能量的,拥有都不是真的拥有,只增加了一些意识之流的强化,而这些痕迹在这里都差不多分解完毕了。
在这里才怀念单纯才想起了孤独的本体原来是为了破除孤独的意思,这里是关乎真相的一个最实在的平台,但千万不要因此而满怀希望,真相不是进入一道门门里面还有门把你想知道的一一演示给你看,不是。一者是你知道的,你知道的想知道的,这是你的另一双眼睛看得明白看得清楚的,不会超过你的这个范围。一者不是看的类似于探索的,是生活的一部分是体验和深入到,一驾马车,马、车、赶车的人都要进来,村庄才是村庄客栈才是客栈路途就是路途,所谓的信度其实就是深入的程度生活的深度我们自由的量度。伴随着在你身上发生的,也还有智慧的圈度力量的力度身体的软度心的阔度灵的灵度。
初初进来,惊诧不知就里要盘桓一些时光,则要对自己酷一些不停地扎自己,自己是个老皮了,有时候真要狠劲的扎才行。破相才能无相,无相才能成相,看到我们最真实的自己的一面,这还是信度第九层的功夫。差不多了九成九了,其实还差得远,若你是伤痕要等着伤痕结痂、若你是气息要等着气息喘定有了新的气息、若要追求永生现在站在了门外、若要拥有力量现在真的有莫大的力量等着你去依靠。
自由也是残缺,残缺就是啼饥号寒,在接下来的时日中我不想卖关子,直接说请注意魔鬼,魔鬼不会让你轻易成功的,一是分别二是维护,事情显而易见之后就需要力量来维护正义,若无力量就依靠力量。
三天前,三田前。
来了五六个光明之子,说他们是光明之子恰如其分,每个人都处在光明中,不是借光是自己周身的光芒,俨然是上国下来的人。皆衣白衣,除了脸什么都裹在袍子里,头发也一律白色,只是面容有区别。
说来者五六个这并不是魔七不识数或者他们让魔七看不清楚个数,后面是五个,静静地一言不发,在他们身前还有一个,加上这一个就是六个,是五六个人。前面这人高一点点,因为要挥舞着手说话,左手的中指上带着一枚黑色的戒指,戒指会变色,在他说话的时候戒指就变了红、青、黄、绿四种颜色。看到魔七总是注意他的戒指,就用右手钦住那枚戒指。
“你的时候到了。”
“诸位的来意是?”
摸着戒指的光明之子说,“装糊涂了不是?你能在这里就一定懂得的,是你应验的时候到了。”
魔七说:“我听说所谓应验不是人被成就而是神的时候到了。”
戒指:这当然没有错,我们就是委派下来成就你的,你看。
魔七当然看到了最美好的,他想要的。
许多天就是许多年,实验根本没有停止下来。
许多年就是许多天,从宏观到微观这是一项进步,上峰在拿到有关三十八号的所有数据之后终于下了决心安排了一位真正的专家到来,这位专家年纪并不大六十出头不到七十的样子,鼻子有些像年轻时候的父亲,三十八号感到大难临头了,所以起早贪黑地看天。从最早的看朝霞扩大到看晚霞,呆呆地看痴痴地看旁若无人地看,张晓宇是他的影子最好的伴侣和见证,他对她从来不怀疑,如果还有一点怀疑他真要开始怀疑自己的生命意义了。
也罢,路是要走的,走的路都不是长路,看起来很长也被时间空间心情证明着,但其实很短,那是一条线到另一条线的距离,是你给了我我也给了你的距离,生命在于影响,原先在外现在在内了,这是一种程度的加深也是对于黑暗没有保留的进入。
新来的专家姓富,在听证和商讨会议上他说他叫富大海,我并不富有,富不富有在于物质和意识的分歧,物质是意识的背后意识是物质的背后,是推在人们面前的两个概念,但非常的有联系,作为试验产品的好坏,原谅我说得这么直接甚至残忍,在于这种联系的清晰和转弯的弧度。他的清晰无与伦比。我们也不希望绕得太远,时间紧任务重,而三十八号自己替我们说服了他自己,他对于时间的认识超出我们的想象,化短为长化长为短自由转换,给了我们捕捉的机会也使实验有了一个长距离的目标。
目前索引中心(微脑和非物质性撞伤以及精确语言制导索引研究中心)也就是院方(精神病院)工作的重中之重就是三十八号,我的建议是从宏观到微观从被动观察到主动地施加影响这是方向,具体的操作方法我们可以做进一步的商讨,满意为止。
鉴于张晓宇的资格和能力以及保密之必要,她没有参加那次会议。
鉴于张晓宇和三十八号特殊的关系,她突然提高了地位。这也许是会议内容之一,富大海对她很亲切就和自己的女儿一样,原先的那些专家们也开始对她唯命是从,只要她提出的关乎三十八号的事情一定照办无误绿灯大开。
现在三十八号的体内有了两件新的产品,一是用来观察他的日常言行的,这是常规,对于他意识的活动更加提高了灵敏度,有了影像和色彩还配搭上了凝练客观的语言;一是心灵暗示发射器,这个开关掌握在富大海手里,张晓宇也成了主要的咨询人,她的话很有参考分量。
配合他,要有。
魔七就有了,他似乎努力已经够了,得到了要得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