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之门 第206章 60,辛苦的碾盘

作者:魔王第七把刀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4-08 06:3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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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戒指的白袍人立竿见影,他要取信于魔七。

第一件是轻轻捏住的透明小圆球,来!他的手在小球上环绕转动了几下,那似乎是一种力量同时在几个地方获得了效果,走在路上的人给土地施加农肥的人上学的学生等全都懒散迷糊了一瞬间,头上的白烟随风飘荡进了小圆球;在某些界有一些阵势,突出的是覆盖几百千里的天线,还有很多的心意和念头,冒着青烟钻进了小球;在那个无的地方,魔七的心意进来,另外两个身边的小圆点藏进了他的光点之中,有一些悬挂的雨似的光点很多很多,也被吸进了小圆球。

现在的小圆球不再透明了,有亮光青白的颜色。不妨直言,戴着戒指的人说,这是生命球还不是永生球,但已经够了里面藏着三亿多年的寿命,你吞了它这三亿多年就是你的,自此之后生命可以高枕无忧。以阳世的年为计。

第二件,第二件开始于一个起字,起!是戒指人后面的五个人完成的。一张纸是无穷的一张纸,揭起来一张还有一张还有一张,一个人把三田揭起来很多层无数层,其他四人拽和扯,一把一把掏出了很多的空间,最后是撕和揉,组合成一个黄土颜色的小泥球。

倒是田中的那三棵树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这个也是你的,戒指人扬扬小泥球。你的三田在里面里面还有更多的空间,可大可小看你的本尊喜欢怎么样,小就是三田大就是几千万平方公里,所有的地貌和风土都在里面了,你可以建造万国也可以三田藏身,可以地上平展也可以层层累叠,你无处不在但又没有人找得到你,里面的时间空间都是你的。

“第三件,”戒指人摘下了手指上的五色之戒,“我看到你盯着我的戒指很热切,为了你我只能忍痛割爱,里面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没有不能摧毁的没有什么可以攻克进来的,任何力量都是你的力量,一戒在手应有尽有应无则无,天地逍遥也天地同寿。”

你的你拿回去,我不要!魔七坚定而平静地说。

为什么?兴高采烈中的戒指人和身后五个人一起惊呆了,但并没有交头接耳,他们有他们的风度。连我都想要呢,有这三个宝贝在手夫复何求!

为什么?还用问吗,是你们的大意错了,就是起意错了。

没有人再问,他们要听听他是怎么看出破绽的。

行路难但不是不要行路了,物质之难已经难出花样,于是千方百计地让人们舒适,想不起想不出什么来舒舒服服把人们憋死。物质也是一种操控,这种操控是破坏,用罄用完竭泽而渔,深于疲惫感谢疲惫陶陶然于疲惫歇斯底里地疲惫谁都不要偏离了方向,没有其他不要照顾其他不用抬头望不用俯瞰而沉思你就是全部,人们走在影子上,那不是他们的影子是你们的影子。操控也是聚敛,财富在处是最美的炫耀,于是引导依靠着更多人的力量让人们抢骨头,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这个聚敛是聚敛着人们的心,心就是力量,力量的直线从来都是悲剧,为你们添砖加瓦渐渐失去了他们宁静的家园。

然后专注于人们偶然想到的意识,意识是这个世界的翅膀,把他们引向幻灭。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的确,单从意识来讲世界是一个投影,意识是黑暗的真空,人不存在世界就不存在,但却缺少了一个积极的意识,那就是灵的作用。你们也是灵,确切来说不是不会发现灵而是灵的作用,于是处处去掩盖否定真性真意,到了粒子一层就那么虚幻下去吧,好像是本源,但其实不是。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坚信只要不是让生命依靠希望活下去的,不是依靠真意本身来达到的那就都是谎言。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山外青山楼外楼,说的都是意识之用。

痛苦加深越加痛苦和越加幸福,止不住地坠落。魔七知道,痛苦的解析是痛苦的又一次承受和经历,他宁肯吃遍了苦。他不在意人们偷笑着看他吃苦,或者觉得无趣编个理由离开了。

离开不是任何人的过错,那是选择。或者也不是选择的过错,而是被操纵的过错。

吃苦不怕,期望着苦枝子最终结出甜果子。怕的是这个痛苦别生枝节,来说没必要、不值得、路走坏了和路走错了,那是到了底的才允许翻身,已经无法翻身了。

这是另一种伤痛,隐秘之中的自作多情。

“我总算是看透你了。”“原来你是这样的人。”这是双方的责任,双方的制造,而痛的人只有你自己,因为你在意。

又为什么不在意呢?意不在,不在意,就没有灵用,对内是深深浅浅地往着记忆之城走了几脚,对外是可以搬运某些微小和顺从的力量,内外的能量集结在灵的身上。

没有天劫没有雷相,或者其他形容的异常。

觉察的是灵界,某些生灵总是来得很快很突然,好像一直藏在身边似的。其实这不奇怪,一块黑布上出现了一个白点,一块白布上出现了一个黑点,想不注意都难。

于是寻上门来了。

不等说完,魔七就转念退到了他的屋子里,他以为这应该安全。

像在外面一样,六个人站立的方位、距离、队形没有变紧跟着就进来了,戒指人说,你以为怎么样呢,你屏蔽自己要到几时呢,你以为我们不是从这里出去的吗,真意比我们要给你的还重要吗?

我不怀疑你给我的,我只是怀疑你给我的多少,不是我得到的多不多而是你们还能拿出多少个这样的宝贝来。

仅此三个。我用不着说假话,收割需要时间,不是一次成熟而是多次;三田是你这里的特色,已经经营得不错了;而戒指只有唯此一枚,给了你,我也就没有了它不可复制。

刚才我说的我不怀疑你们给我的,但并不是说不会小心它们的功用,安全就是有家,别人给你的家你敢住吗,早晚有一天会掉一个底儿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情况好我会陷在某个空界中万一不好就被你们利用或者吞噬了。只有这三个,没有更多的给更多的人,那就不是我想要的。

原来你是这个心思,那真是失敬了,现在为什么就不能吞噬了你呢?

进了屋子都是光点,现在是魔七的一个光点对着六个光点,六个光点移动和缩小成一个小口子形,缓缓要把魔七吞了。这有个说法,杀人不过头点地事不过三无事不登三宝殿害命的不可怕要小心那杀灵的,小口子要穿过小光点三次,不管从什么方位上只要吞了三次魔七就算送给他们了。

我活着是因为有一个人在我里面活着。

就是纵使相逢应不识的那个人,原来却是旧相识,依稀旧相识,是你但又不完全是你,不是你却又是你。

从多轭两轭至一轭,我这个牛当得并不好,现在总算是牛。原先不想清醒,也清醒不过来。当我清醒的时候,希望放过我,而不再有欺骗。欺骗浮云起,天空不能不黑。

心在滴血,到了最后的真章,还是免不了欺骗,魔鬼的手段无所不至。

永远有一种痛,躲在这一层天也不行,甩不掉。再上一层天就不痛了,不必痛了;下天,就是入狱,不得不霎霎经历那痛。此时,痛和不痛在于两开。你不痛,你让别人痛;宁肯自己痛,不让别人痛。

这就有了好人和坏人。

自己不痛也不想让他人痛,自己是做不到的。做坏人,不顾别人死活,甩甩手,生活是生活,自己是自己,这就是魔鬼。不想遗祸江东也不想落雁沉鱼,就只能呼求。因为生命、生活在于联系。你从来不孤独,即使你觉得孤独。

孤独是因为没有联系。

死就是不再看见,外面的看不见,里面的也不再看见,这是一种很悲的忧伤。就是记忆停止,在我是记忆一扫光,记忆离我而去,原先我装载记忆的躯壳就此停摆和分解化成泥土,养育未来的庄稼。

记忆不再属于我,如果有一个年轻的身体获得了我的那些记忆,也不用掐头去尾,他在原有记忆的基础上开始新的记忆或者所有的记忆成了他的天空,一种对面意识,那也和我无关了,没有一点关系。我确信的是对于记忆的记忆,这是耿耿于怀的一点,就是有一个关注我记忆的记忆,在我走后,这个记忆会被怎么安置呢?

我的看是我在看,还有一双眼睛指挥着我看和透过我的眼睛在看,我确信的不是有这么一双眼睛而是有一个人,住在我的脑子里。不要研究脑子,脑子只是一个方程式,经过演算或者经过模糊的传导或者压缩和变形,从外面到里面或者从里面到外面,我现在知道的是有这么一个方程式存在,就是信度的第九层。

如同界定都是拖泥带水不干不净的,都是过程中的勉强说定,我这么又说信度的时候其实已经走到了信度的大城的墙根,已经看见了门。从此之后的确信就是我的背景和呼吸,这对我自己来说是一种根基意识。

事情不会完,打了根基,而根基还是被穿透,我就处在了一个危险的境地上,我可以看见那人坐在高高的宝座上,他的衣裳垂下,遮满圣殿,我等于无有甚至连眼睛也不是,否则我就站立不住,只是感觉是信的感觉搭起来的桥;我也对我自己疑心,是信心之上的疑心,没有不能细分和归纳的事物,世界需要有信也需要更多的对信的应用,疑心往往是对确信的注解,信如果确定无疑放下了,就代表某个世界安宁了,另一层境界又浮现出来,这也许就是进步。

我对自己的疑心来源于我不是偶然的,正因为我不是偶然的我才对自己不放心,也就是我的心灵的某一部分还关注着我自己,我是这个世界上求证的众多人数中的一个。在众多的人中他们的努力已经被关注,不管是呐喊还是文字还是心意还是做人的品性风格,一方面是无情地解剖和击碎自己,没有畏惧,一方面穷尽一些方法获得某些支持的力量,内在的和外围的。一方面鼓励自己,我是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要畏惧不要害怕,一方面又走入了畏惧之中,坦然是最好的态度,把自己铺展开,自己走过带着自己的眼睛,还希望看到是什么选择了自己。

对面意识和根基意识之间肯定还有其他意识的分界,往这里走和从这里走的不同路径,它们最后会到达一点,那是意识天空中最闪亮的明星,这时候遥远是一种温和的情怀,可以慢慢品味,死亡的叹息或者生的倔强。

看着窗外良久,很长时间几乎一动未动。

三十八号说,我听到了春天的讯息。

是啊,春天已经来了,张晓宇也凭窗而立说,最近她感觉到她和三十八号之间的距离,距离中的某些间隔突然破了不少,感觉互相走近、走进了一点,被遗忘就是不设防,被允许就是拿走了某些旷野,更可以清晰一些。

是啊,三十八号重复着,春天已经来了,早已经来了。健康也已经来了,平安也已经来了,快乐也已经来了,幸福也已经来了,生活也已已经来了,生命也早已经来了。

张晓宇知道他是有了什么感才发的,只是不知道这些感慨的意思,说,是啊,来了!知道来要等着的,那就是来了,来了就像春天的气息一样,走过去的都是春天。

你知道碾盘和压碾么?

我知道啊,我们老家的大椿树下面还有一盘呢,只是现在用的人越来越少了,没有时间压碾。

把要压碎的东西在碾盘上铺好,一面用小笤帚细细地划拉着,推着大石碾一圈一圈转动,碾能碾好我们在碾,母亲的小脚不是很小但走多了路也累,几乎不让母亲推碾,但她还是跟着一圈一圈的走。有时让她站一边歇息一下,但推不了几圈,她又过来扫了,崩到碾盘外围的粮食扫进来,也把要压碎的扫成一个埂子,一遍一遍地研磨成面面。有些故事真的没有讲完就早早地完结了,我们在无情地长大。

张晓宇不知道说什么好,淡淡地说道,我们都是那粮食中的一粒。

没再说什么,三十八号和张晓宇继续望着窗外,有些小小的雪花飘下来,在冷了几天阴了几天之后,雪还是下下来了。落在地上就像风一样就像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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