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借用
参与即借用,你的欢呼拥趸,你的笑容热情,你的天长地久你的一念的善与恶。
深居简出,或者就不出了,这是判明某些种类的大好时机。
那是被房子借用,被运行借用。你一直在被抽取和验证,这就是你日渐消磨的原因。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物可报天,杀!杀!杀!杀!杀!杀!杀!”
这是非常狗屁的借口也是低劣之极的愚昧,是替天行道还是为魔开路?
为秩序而秩序就可以肆意驱赶和役用那些大好的头颅?
这些账都会算的,一点一滴都要算,没有人可以逃脱。
而此刻,咱都在故事中,稍逊风骚些,故事人说些故事。定于一点,说故事的人至少有三种说法,以时间来界分,后来说,现在说和提前说。
刀护法和梦茵、剑章陷溺在了天界入口,只有两种方法可解,唤醒和自我觉醒。
自我觉醒不过是唤醒的激烈和虚弱状态,通往一个路口。越工作越兴奋越效率越思维活跃,没有什么能挡住热血。而娴静,闲闲稳重的静,就会有些自发而发,那时候的唤醒也许是一种控制。
现在唤醒来了,如,一道如雷的声音从天上传来,说,痴儿们,还在痴人做梦吗?
不过声音而已,突兀的雷声也许没有效用,如今我们满身盔甲,你再专业一点行不?那就改成挨近你拍打一下或悄悄扯一下你的衣襟,你怎么啦?
你讪讪一笑,没有解释。
必须是这种方法,我付了费或者付出了时间,踩你就是必须的。把菜端上来,什么这道菜需要我们顾客自己动手浇汁一下?那什么什么,你来操作一下,这就是身份。
就算能浇出来个万世不朽、脱胎换骨来也不屑为,身份的固定就是一种拿走,心的某些部分已经受到了限制,或者已经走远。
这是某些半篇小说的尴尬。
这是素菜这是荤食,这样搭配的好处在于阴阳相济刚柔相兼,尤其是这道汤得天地之精妙,收日月之精华,暗合八骏之壮逸,五行之雄浑,饮之福泽绵长又令后裔醇厚递增,所谓人间天上。
这话得信。
至于脑补和参与,你知道那都是末路,能走得多远。
你打电话,你写下了一半,非要空下一半,你这是看不起谁呢?
你不是还有详略得当虚实相间吗?都直接端上来就是。
走神了或者做梦了,走神也许就是做梦,做梦难道也是走神?神是你的衷情所在,在有你和没有你的地方。
无你,但是你在那里,你是那个环境的神祗,你看到了一切,甚至人的内心里有什么想法,这不是“他狠狠地瞪了你一的眼”的条件反射,“他不是个好人。”
而是知悉一切,时间、空间、意绪踏入了你的门槛,伏在你的脚下。
痴儿们,还在痴人做梦吗?
他们没有一个耳朵听,一个耳朵冒,因为那声音近乎嘶吼,充满了愤怒和打铁的心情。
恨铁不成钢。要是我怎么会这样,或者你们咋恁地笨呢,这么轻易的当也敢上?
梦茵他们悚然一惊,不在于话语的内容,而是大吼的声音。
声音是个外物,之所以被听到一是因为耳朵,正在露台上巡闻呢,所以耳闻了。
我敞开了这个范围,而你正掉到了范围内。
二是由于激发。我其实关着内门在读书呢,一本《七之门》翻在二百零七页上。
总有一页是二百零七页,纸没有选择。
如果没有漏页和撕页。
事情很不稳,空间也不稳,隐隐的咆哮似乎就要出现,梦茵三人在门口团团转,看不到我们看到的门。
门小了是消失,门大了也是消失,那是尘土或者天空。
合适的尺度下才会被发现和迈进迈出,在这当口,声音传来,震得我的玻璃打了个哆嗦。
三是沉凝,装具啥的都丢给你,我去了一个美丽的地方。
先不说美丽只是一个水泡,需要用整个池子的水来贡献,单是这个不在服务区内,如同关上了六七道门。
声音如物,送达到我第七道门的门口,我签字,我拿到了那个声音。
能够找到我,我给声音留了空隙,声音穿过了这个空隙。
快跑哇!有上千亿只黑蛙正在席卷卡都城。
现在有你,走神入梦的时候你也去了,这给我们的故事带来了青绿的颜色,恰巧路过。浓妆艳抹和蓬头垢面,每一个转角都是一次洗涤,不在于新而在于旧,在富贵和邋遢之间,你没有富贵她就没有了邋遢,相和才有素净,关怀才有美丽,是真正的富贵。
听到声音之后梦茵三人停住脚步,把白发、泥土和印章取出收进自己怀里。
你坐在或站在一半的中间,你由来已久,也刚刚路过。
秋千架日复一日地等待来人,你来了它才会活起来。你不在它就在星空之外,眨呀眨呀眨着眼睛。
它是你的框架,你是它的灵魂。
所在之处是个空洞,过去一千年和未来一千年在这里相遇,是你的墙壁。
以你为起点,往后倒退一千年,不管中间发生了什么,丈量出一千年,在那里的边沿上划一条线。
未来一千年难度一些,不是计数,从2034年到3034年,一句话超越了。
画个圈吧,你转身一下,那是你的丈量,互换一千年。
圈子要转完,你发现两个地方有了想通的内容。冷冷冰冰,俯瞰万里也纵跃千年,你俨然主宰了这一切。
用过去把未来挖下来一千年,未来的一千年有过去一千年的某个影子。
旷野上,有一道如雷的声音说,痴儿们,还在痴心做梦吗?
另一边,一条宽三十公里的黑色河流滚动和蹦跳着向前,浪潮吞噬一切。卡都城的高墙顷刻倒塌,开闸放水一半决堤,没有停留,扑向所有的街道。
处处是黑色的腥臭和黏湿湿的光滑,黑蛙们的噩梦依然浓厚。一杆高高的城旗正在缓缓歪倒,等不及的黑蛙叠成黑浪,如黑鸟展翼,接近着那绣着“梦城”二字的大旗。
原来这是梦城而不是不知所谓的卡都城,这时大旗已经跌入黑蛙的灾难之中,马上就消失了,目所及的大城一片黑亮,黑亮正在伸向远方。
是梦就好了。
疑心往往是一条绳索,把你拉到直立面对不能斡旋商议的地步上。山间花落,果实诱人,飘风怡人,天云高阔而游弋。这都是自然现象,一句话就堵死了路。
你坐在山间,你已经虚化了,虚化在某些眼睛的范围之外。你摘下两枚枚红果,吃了一个把另一个抛了出去。
七百年后的某处山上生长出了一颗结红果的树,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树。
绝对没有乱点鸳鸯谱的意思,也不用深思熟虑,或许是你的大德鼓动了你,你抬手捏着那三条小人虫,把他们放到了梦城。
你无法解释,说梦境给人听吗,足够的呆萌也不敢当成赌注。
就这样,事情虽然已经过去,秘密却留了下来。
时间太刚烈了,从来不肯回头,只有其间的存在还残存着时间经过这里的一些影子,去得愈远愈多愈加渺茫,秘密谁也不再放在心上,任由它从花开繁茂到零落成泥沉到记忆深处。
现在要说的是现在,我们从来不肯迷路。有三条路,一条是这世界的路,一条是往上往下的路,往上往下是一个道理,承认一方就会承认另一方,否定一方也否定了另一方,将信将疑,是要看看哪个有好处哪个能够解释能够说得通。
另一条是针对世间的路,或者这个世间是真体有一个虚体存在,或者这个世间是虚体有一个真体存在。
你没有这么想,你只是看到一个小女孩,胖胖七岁半的样子,被调皮的同学在脸上用铅笔戳了一个深孔,就像仇杀那样。四年了还没有长好,鼻子一侧眼睛下方留下一个难以消除的人为青痣。
蹲下身子,你抚摸着女孩的脸,忍住哭,没事,没事,孩子没事,你不会有事的。
你不想孩子心中留下什么,只是给老师说了一声也让老师转告学生一声,不要这样,没有赔偿没有谩骂没有兴师动众。
因为你,孩子的确不会有事的,会一直没事,幸福地成长和认真地快乐。
你的任何言行都意义重大,何况是在走神的情况下。
有你参与,你的神与你紧密一体,那时你是谁呢?
一炷香快要到一半,有人急在心头有人熟视无睹。可突然望的石像冒出了浓浓的黑烟,黑烟散尽,头部疙疙瘩瘩缺少了半边,虚影的迷宫荡然无存,这算破了?
紧接着,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姜牙先生的石像也冒出了同样的浓稠之烟。
魔七和接山一帮人欣喜之余也瞠目结舌。
一旁原本嘴角含笑胜利在握的姜牙先生火速进入了自己的迷障,临去时深深看了帝释天一眼。
幽冥圣者已经消失不见。
对未来的描写都是起源于现在,起源于我们自己认为的推测和设想,画好了一张或多张地图,列好人物表和大事梗概,对科技来一个筛选和放大就能动笔了。
他们那些人一定会被大地吞没,大地就裂开了一道口子,收容了他们。
你必会哑口十个月,那个你就整整十个月说不出话来。
只好我们面对的是现在,而现在发生在未来。时间的未来是流光不度,空间的未来还没开辟,在心的底部有幼芽探出,幼芽中的广漠没有道路,就都是道路。
路上坐着一个人,身后站着一个人,阻挡在前方三个人的来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