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另一个误区之一是一门心思地想要得到别人的认可,而不是自己认可自己和得到天的认可。活得就不能不孤独和暴躁,悲剧总是有有有。
面对悲剧的反思是他怎么就那样了呢,我可不能那样。
原因踢回到了人的本身上,完全不知我们是看客闻客的同时也是凶手之一。
有一道死胡同是尖尖的死胡同,胡同死了,但人的意念不死,胡同还可以更往里一些。这个死是无穷的死,死得不能再死,但是是无穷的死,路会一直延伸。一入烟花院,便是薄命人。
葬花便是葬的这花。
真假六耳猕猴也是假的这一个。
世事如烟往事如烟,烟花里我们兴致勃勃。忍看朋辈成新鬼,走着走着就有一场酸雨把人淋成了骷髅,走着走着就是非常感慨的今夕何夕。
管他呢。
但愿这句话不是冷漠而是回向之心,是对于生命的重新打点,雪衣去掉的春衫,镜子里的真面目,那一腔容颜。
人就至少还有一个自己。
能够根据需要更改时空,可以想象,这是一种程度最大的自由。
记忆可以压缩和清空,宛似一灵有眛,这只是相仿佛,曾是惊鸿照影来一般,又履了一遍走过的路。
这就必然要对身体多加分类,以便于配合上对个体身心灵的额外记忆,如实有身体,天魂身体,认识身体,记忆身体,地魂身体以及七魄所对应的身体。
比较起来,情感心情是捷径,心情是对时空的反应,那么时空就是心情的反观照,就像是投影。不要说隔着漠漠太空,心死在了中途。而是你知道的,我们至少有两个时空,内时空和外时空。
它们不是谁是谁的什么,而是自成家国。
可以有交集,正是这种交集可以让人与自己相遇。
有些听不明白了,刘振奎说:“这有点太天马行空了吧。”
这的确有些天马行空,我们改变不了时空,难道还改变不了情感么?
这是一种天马行空,而这种天马行空是一种法,只要你真心相信和真心到达。有时候你随着它走了,有时候它自己在飞奔,有时候你在看别的想别的,但身体上的一处眼光时不时的会打量这里。
心猿意马,天马行空,马马虎虎,蛛丝马迹,车水马龙,露出了马脚,都与马有关,这匹马可从来没有停下过。
这中间还要抛去牵制抛去经验,直白自然,就像个婴儿一样。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一切都是自然得体的,不管美不美好罪不罪恶,都是要排着队到来的,我来也是有原因的,我从来不用担心,我清澈所以世界清澈。
羡慕婴孩的一般都是大人,所以还要说一句,如婴孩,但不是婴孩,是一部分像,也不是胎儿,也只是一部分像。像不是是,为了从像倒是。
你知道我们要剔除身中其毒的多少毒。
是地瓜和像地瓜是两个世界。
我是我,你只是像我,咱们是两个人。
反过来,从像到是,改变的是我,中间有一个过程就是婴儿状态。
另,看到魔王第七把刀张开了眼睛,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冲口而出的是谢谢两个字,黄头发果断用手势打断和制止了他,只留下一句话掉头就走了,“记住,你不能再死第二次了,那是真的死亡。即便万一侥幸活下来,你的记忆也会全部刷新。”
刷新就是空白,越知道不了的越想知道,没有以前只有以后。突然从一个界面上出现了,或者是一条线上的一个点,突兀的一个点。大约那很痛苦吧,背靠虚空,好像一不小心就会跌倒后面的空洞里。
为记忆而活着,那是现实的衣裳,打扮成一个自己。
真我是装在这个套子里的,套子为证明自己而存在。
诸多的记忆在身后而长空,存在但是很远,现在是婴儿的眼睛,婴儿的形态。就像某一句话说的,不曾忘记,但也无法记取,一种不知道的知道。
知道原本不如不知道,不知道是在道中,而知道了应该还要知道更知道,去贴近于不知道。
越衰败越会知道,是知道应该知道的知道而不是不应该知道的知道,这时候的以为聪明,其实是很傻。
我们要知道的就是这生命以及围绕生命的诸多因素,生命是一个中心,个体的所在通过群体的表现达到极致的自己,圆满了道行和德行。
黄头发为魔王第七把刀立魂立魄。
三魂已经知道是天地命之魂,身染的魂是命魂,地魂是个假的家乡,就是土壤,天魂才是支使人应对人的来处。
通常的七魄说为吞贼、尸狗、臭肺、雀阴、除秽、非毒、伏矢,或者理解为天冲、灵慧、力、气、中枢、英、精,按能量来说就是七个能量场,顶、眉心、喉、心、脐、关元、海底,也对应某些穴位,或与七情相连,喜怒哀惧爱恶欲,又会再详细下去,如眼耳鼻舌身意,或者生死耳目口鼻,达到我们的五脏六腑和经脉。
仅就个体的记忆来讲,记忆是在魂上,但是是由魄提供的材料,统一到意识那里。
种瓜南山下,瓜熟子离离。
天地人三才立命,即天魂,地魄,命人。
对人来讲,天为三魂,地为七魄,中间为人。
天魂指的是记忆、意识,地魂散开为七魄,命魂即四大和合,唯一的你。
其实从一开始,如呱呱落地的婴儿,他们的魄与魂就不一样,是白纸,但是是不同的白纸。在没染尘之前,魄不一样,这不消说,其实魂更不一样,为你准备的和为他人准备的一点也不一样。
先造七魄,再造地魂,又引天魂,最后觉醒命魂。
魄益于身,强壮或者健美,不管你品行如何,懂得修魄之法,或者不懂得而符合了魄们的性质,就有好的体魄。
地魂分生死,魄都善于嗷嗷待哺,魄成型以来身体出现,魂才有指挥的能力。鞭辟入里,不是唯独向身体说话,也和生死论交。
生与死是地魂对魄的无形压力,出名要趁早,这句话的意思是身体固定要走远走得毁颓,在没有僵硬之前,你要有名。如一文不名一般,名是你的一个拥有,或者是奉名,奉谁谁谁的名,你有了某个代表,你要做做不来的,近期显然还达不到那地步的,按照理想的想象,那是你的榜样和未来。
是信念,信念是趋向天命的信使,而你,是唯一的凭据。
魄是空间,魂就是时间,在魂的时间内完成或完不成共荣的壮举。
生死横在目前,魄会老去,魂也会老去。你知道你一定会死,你不知道你会以另一种方式存在,你渐渐变老,感觉魄拉住了你的魂,身体愈来愈重,走路都气喘吁吁。
此为一生,仅此而已,夫复何言,暮气越发重了。
天空就是天空,没有一点罅隙和光亮,神仙之谈不过是姑妄言之,也就姑妄听之了。
人有三魂,不是只有这个地魂。
地魂立起了天地,也就立起了生死,生死之间从来都只是你的意思,没有别的其他的任何意思。
天魂何在也?
魄不相散,魂难聚首,只因天魂不易捉摸。
身体心灵,看着是我们的意思,当然的确不能少了我们的意思,但也是天魂的意思,我们不知道我们是它的意思,越固执越束缚,越无他越显己,于虚己如参如商,有你无我,有我无你,非要成了对立。
对立是墙,墙内是昏迷的心,眼睛不能看见,耳朵不能听见,直到今日。
自从你知道你是你,你有时候会说,我为什么要生在这个世上?
生在这个世上这是事实,这个事实基于另一个事实,那就是为什么。
如果解答出了为什么,那就变成了原来如此,是怎样的。
有人知道这个答案,他就是为这个答案而来的,他为每一个人都准备了答案,甚至说他就是答案。
然而很少有人认识他,认识他也不问他,问了答了也或许不信,我们仍是我们自己,他还是他。
人的掉魂,依次是地魂、命魂、天魂。魄随之也走失,类乎封闭,依据个人的体态和受命,一二三四五六个数不等。严格说来,天魂不是掉了,掉不了,一直盘踞在你的周围,在你体内或者在你体外,它是自己走了,或者被收了回去。
总有至少一魄和天魂眉来眼去,天魂离开就没有了身体的天地,再也无法包容。如若命魂离队,心的生死也落入混沌。地魂迷失,魄也喑哑,生死之门行将关闭。
所以生生死死、不生不死、即生即死最后还是灵来主事,灵是把自己的意思搭在了本来意思的船上,觉悟到灵,灵是涵盖三魂七魄的最后一片树叶。
很多假灵、邪灵总爱插一杠子,把人引向歧途。
路有好坏,而现在还是得要把路筑好,如今黄头发筑好了这条路,然后伸出手来在魔王第七把刀脑门顶上一拍,命魂一声响亮,七把刀醒转过来。
筑路,就是有路了,最后一关是谁走在这条路上。
命是你的。虽然命外有命,但至少从你的命开始,没有你的命,其他的命也是妄谈。
魔王第七把刀醒过来,记忆还在,记忆更加清楚,比原先的记忆多了一层解释也多了一层保护。
我喜欢过一个女人,将近二十年的真心喜欢,现今却很难再想起她来。不是时间改变了这一切,是记忆在衍生和变化,我不再想你是你对我已经没有了吸引力,因为更有吸引力的对象已经出现。
多了一层解释是我看到了我喜欢的背后的实质是什么,不是对你而是对我的解释,看到了当初那个可怜巴巴的我,执迷不悟的我。多了一层保护,是这个记忆现在很自由很轻松,它们现在已经不能左右我,反而成为了我的养料。
刘振奎身上也产生了一股奇异的力量,距离拉开有了角度,好像很多事情忽然就懂了,任其模糊和任其雅致。
不管你背负什么东西,这些东西必将成为你的力量。七把刀如是说。
我现在和自己的距离又远又近,刘振奎知道谈话就要结束了,剩下他一个人奋斗,但他不再觉得孤独,也好像从来没有孤独过,和自己这么近,我觉得不是我在看在处理什么事情而是我随着事情在演变;又是那么远,现在不觉得孤独,从后往前看,竟然原来也不孤独,稀疏平常原来是个好的用语,远代表了空间的把握,是把远大囊括到了眼下,大概这也是一种新生。
这个感觉你可以用在体悟魂魄上。
说完,魔王第七把刀离开了。
刘振奎期待着夏天的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