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你来,你是任何一个人,只要你记得住你。
来到我这里,我叫你看。
你有得问,你就问。我这里有所有的解答,其中我不说什么,都是你的语言,只是你
的眼睛和我在一起。
如果是全部,你就看到了你过去所有的主线的脉络,包括一些记不起来的。你做了什么,遇到了什么,想了些什么。
那是怎么一回儿呢?然后是事情的解体,谁是怎么说的,谁是怎么做的,谁是怎么想的。
他为什么要那么想呢?我一直对他挺好的,想不到他那么对我。
接着你看到他之所以那么想,形成这个想的原因,他的出生成长和遭遇,一直到心理被扭曲掉,还有你和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那次真危险,结果没有死,原来是一个你看不见的人救了你。
我是谁?我的意思是我的降生是因为什么?
然后是你不知道的东西。而这些不知道的东西,原来早藏在了你的记忆之中,只是现在拿了出来。是另一个界,是另一个人,类似于你的前生。但分明,又是这一个世界,是一直不会看到的世界,就在身边。
你是很多的人,只是你不知道那是你自己。
你也会看到你的做了什么想了什么的产生的结果,一言难尽。
是被送到人世来的,送行的人还和你说了一些话,你却全忘记了,也可能是记也记不住。而本意就是要你记得的,你得经过某种方法才记得起来。
有两处你没有问,这是你自己不问的,没有问的念头,就像止步。一是你来时的那个地方,突然就出现在一个山坡上,走出来的一个洞穴,一座匣子形状的古怪建筑(子虚匮),空虚中的开始下降的“平台”,一座看不透全貌巨大的水池,一棵普普通通的大树,一串不会消失的类似数字的符号。
一是未来也没有问,想不起来问。
但你问了很多如果。在问如果的时候,你心里清楚,那是你自己的语言,你自己的语言告诉你,你可以问,问了之后,这些记忆你带不走。
这一件,如果那样做呢?你看到了你另一种选择的结果,不愤怒的结果。
这一个,如果我没有那么想呢?我其实不该那么骄傲的,结果也马上显示出来。
我最难过的是这一件,它影响了我什么?你看到了不是现在的你的未来。
你也没有问你死后是什么样子,那好像不值得问,生前都是这般了,有什么好问的?
此刻你才理解你所处的世界,它是那么好,又是那么悲。一路行差走偏,虽然也有身外的因素,但最多的是自己的原因。可是你无法反悔,过去的所有经历也容不得你反悔。
你只记住了一点,之后的生活,你会好好地生活。
然后就被送走了,送出来了。
遗忘浪潮一样把你洗得干干净净。
你还是你,依旧是你,但隐隐约约地,你感觉到了一种巨大的宽容和原谅,你也要去宽容和原谅别人的欢喜。我不应该这样的,我不应该那样的,你深深地向这个世界道歉,然后就有了方向。有些事情不是自己可以左右的,有些故意和不故意的对自己的污染继续存在,但这并不影响自己做一个好人。
做一个坦诚而真挚的好人。
气血之属只配得到怜恤,从来不能有真正的平等,连对话都阻塞不通,就是关闭。关
闭就是圈住,禁止住,守住,只给你一条路走,你的信心之路。
关闭是关闭每一个生而为人,就好像生活在律法之下而不是自觉之下,必然要将律法作为自觉,才会看到恩典,那无处不在的救赎。
我有一处美丽的地方,你可以认为那是天堂的一个碎片。但我不允许你随意往返而来,你就是所有的我们,你是靠不住的。若不是凭借着信心而来,你一定会早晚毁掉我这个地方。
而你坚信我,我就是那个碎片,天堂将永存。你几乎变成了我,一直在我里面,信是黏合剂和缩影粉,不须臾分离,我们是规则,必然的存在,是存在的一个理由,另一个说法就是托着万有,根从这里来。
父亲是无数个小明,他有生老病死,在往往我们极度需要他的时候他已经不在。然而他是每一个早晨,思考他就思考了人生,虽然已经如飞而去但并没有远离,他化作了眼睛,点头或者叹息。或者,他不再是他,因为我们也不再是年少的自己,他后来的故事可能才是真正的故事。
我是卡住的所有人群中的一员,这地方叫卡都,卡住并不是不得自由进不来出不去,上不着天下不着地,也是一个世界。但也是卡住了,这比喻很巧妙,上没有穷尽下没有尽底,左不得转身右不得言语,没有机会说我去去就来,片刻不得离身。
物质是最坚硬的意识,有过物质概念的我们解释不了死亡。只有丢弃语言才会成就语言,如今我说不清楚你也听不明白,耿耿长夜,此路不通。
小明说,那写起来就像个穿越。
魔王第七护法说,穿越或穿越小说不能是固定词汇而是解说词汇或时代词汇。词由字组成或字有些是词,不能忘本。这个本着,有关释义者的修养和造诣,我们喜欢的是万物之初,从前只有一种语言。
那时的一句话翻译成现在或现在的一句话复原回去,会发现丢了的东西和多了的东西。
穿越不可能类比,穿到过去、未来,异界异星,都不如穿过自己,我们一直渴望而不认识的自己。
九思文化改编自魔王第七把刀的《都别搭理他》的同名剧本于二十年前末商议开拍,经过激烈角逐男一号由已经四十有八的方仲永担纲,年龄和经历符合原作者的筛选,要沧桑要年轻要灵性要懂武术和至少一些文化。
记住,你现在就是他。
我是他。
他是你。
我是我。我是我了,什么都没有问题。
问题正好在这里,我从来不是我,我不到我的三分之一,工作的时候被家抛弃,在家的时候被灵魂抛弃,闲争意气的事后自己抛弃自己。
了不得,不得了,恶向胆边生,一个少年苍白着脸,去身边摸刀。
他的身边没有刀,他早忘了,这只是个习惯性的动作。
动作可以杀人,敌人身首异处一分为二,干净,俊美,圣洁的大地上的一面旗幡,在低矮翻滚的浓云下青青飘扬。
噢,你并不是你,你不是你做的和你说的,你想什么什么才是你。诚实的方法是去认识一个人追随他思慕他的事情,就是你自己也越来越像他,才像个样子。
要使你的泉源蒙福。要喜悦你幼年所娶的妻。
你要是你幼小时候的仲永,不是后来你长大的方仲永。你没有死,你里面的你你里面的那个他却死了,很殇。相逢记得画桥头,花似精神柳似柔。莫道无情既无语,春风传恨水传愁。
没有地狱天堂是尘世,没有天堂地狱没那么恐怖,没有人间也就无所谓地狱天堂。麦子杂草要一起长,有此岸方有彼岸,感谢恶者和浊世,它们铺成了一条血路,完成了救赎并最终消灭死亡本身。
你前面本是极好的,后面也算是极好的,殇你是因为一者导入生一者辟入死,再也没有了灵性,灯灭了也驱逐了点灯的人,干涸和皲裂,再也没有繁花。
给心找到疆界然后跨界,把心藏在他心中把他安在你心中,分解虚空无中生有,世界就会软起来,才是真实的世界。触摸到自己的边际,也是你思念的边际,互相缠绕梦里生花,死胡同一样的绝望就是依持。
有两块大石横在脚前,绊倒了许许多多的人:一者认为爱就是随心所欲,适应自己而不是为爱牺牲;二者现在得到的都是世界欠自己的,还有好多没有偿还。若不如意,就苦毒起来,向我们心中的对手发出抱怨和诅咒。
人类所有成就和力量的进步都是不义的结果,胜于神牧养神和自己就是神。为了避免因此带来的背叛失望痛苦忧愁和死亡,总要常常画圆,一切摇动融合跨时空,达到完全的境地,这其实是一种高级的反悔。
“你说的我已经懂了很多,好像自觉着也懂了很多,可是我真要拿出来仔细审视这些东西的时候,却原来如此之少,无所把握也无法深刻,先生何以教我?”
在魔门门口,拍戏告一段落正在进入一些场景道具的时候,方仲永看了一眼席地坐在城门口墙下物我两忘的魔王第七把刀一眼,问魔王第七护法道。
问到是依次序问多人或多问问一人,如张晓宇问到了第三人,低低的斗笠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只露出胡子拉碴的下巴,胡子多半黑少半白,根根直立。并不曾抬起头来,胡须男正想起他家乡的南山。张晓宇问他的第三个问题正好和他的家乡有关。
“你在家乡留下了什么?”
从来没有人这么问过他,但他已经准备了答案,是基于他而准备的答案,他是答案的一种方式。答案经过他回答出来,他解说答案,答案本身不变,他的解说却有多种表达,这的确会影响到答案本身。
如果有人问到他,你在家乡留下了什么,他打算回答三条。都是不是答案或真相的三条,答案和真相不需要剖析只需要看见,看见生命,看见生活。
回答的尴尬在于,可以把询问者引向看见或者力求简洁和靠近地对答案本身有一个不谬乖的剖析。必然又有了尴尬,或解说者的个人体悟或解说必然参考的对真相答案的中间质的区别和定位。
说一块叫“什么”的石头没有意义,这是后期表述。它的起源它的经历它的意义它的运和势才是开始和着眼的地方,再说“什么”的时候,石头会悬在我们的心上或自它而起的一些情节深深地吸引我们。
胡须男要说的三条也正好是魔王第七护法要说给方仲永的三条。
方仲永的问道不是问道之德问道之质问道之理的问道,关于属性质实和关系的意思,也不是问道于盲于野于山前的引路指路,而是意有所指的过渡,关于后天生活的再现。
人们都是后来者,说故事和听故事的人都在故事之后,是故事联系了人们。
“先生何以教我?”
“我无法教你也教导不了你,教导的意思是教一种方法,这种方法使人具备一种基础,导是指明所向,向是我们愿意去的心愿。”
魔王第七护法也看了自己的替身魔王第七把刀一眼,说了三条。
第一,人一出生魂魄是全的,死的时候也全了,这是生命参与的到场,以人的被动为主动,也以人的主动为被动。中间的过程可以全也可以不全。全是存在着全的可能,不全是存在着不全的硬性,我们不是根源,我们体现着根源。
罪或叫黑洞是早就存在着的,也算是一种立身之本,它们被一张柔软细密也坚硬难分的金箔遮盖着塞挡着。人一旦入了记忆启了灵慧,金箔就破了,魂魄无法再全。至死的时候绝了智慧没了记忆魂魄又会碰头开会。
刀有刀光雪有雪光,有了智慧有了记忆有了对记忆的智慧,生命的苦楚才结出野瓜来,黑洞的妙用才体现出来。
知道了全也知道了不全,其实哪里能真知道呢,是不全中的全,全中的不全,看到任何一样,它必然是另外一样。这时候必须有路。
第二,行走在路上。这也让我很无语,说简单了不行复杂了更不行。世界成立的一个鲜明特征是蒙蔽,只透出一点光芒来,剩下的交由了你,你早已具备了获得答案的所有准备,你是答案的一部分也是打开答案的金钥匙。
谁都是含着这把金钥匙出生的,你一点也不必别人少什么。别人说你仅仅是别人说你,
真相本身一直和你在一起,你是它钟爱的子女。
简单不容易说明白,许多的艰深奇崛晦眛不明都是对简单的奋不顾身,拨开云雾见青天。复杂由许多简单组成,这个简单是认知或者是共同的认知,但因为金钥匙随着年龄的变长和智性的不同而产生了认知上的偏颇。这才有了对基本概念的探索,是什么和不是什么,是和非互相补充,深入其中的某一个点都可以拿出来做为基石,不仅仅是生活,可以高于生活。
这如同说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或三头六臂都是限制。
我在上课我在听老师讲,也认真琢磨和理解老师授课的内容,一点一滴都不放过。
这是一种平衡,能把握住这平衡的人都是天才,平衡在边缘。是我和老师的碰撞,是知识和接纳的通道,是教授和理解的木桥。
若破了这个平衡,或者趋向于外走入知识的结构之里,或趋向于内进入我理会的内在存在。
趋向于外时我是教室里的我的心,或者沉入内外或者站在了另一个边缘上,讲课仍在进行,结构中还有结构或者去连接更大的结构,理解和会心正在沉甸。
不能就这样听之任之,听马从缰,这时会有一个触发,内外都有可能,破这个平衡再去构建新的平衡。出来了或者更深入了。
自己面临一个抉择,因为我是一切的验证。
总要做一件事情,总要做一件重要的事情,无论什么事情这不是简单分类的好与坏,总要做。
比如说你做一名演员,对你来说这是一件重要的事情,其实关于重要事情可以做成的准备早已经为你准备好了。
不着意于钱,不会没有钱,去做其他事情钱的准备也已具备,横在事情的框架中。除非接钱也不愿意伸手了,懒得出圈,出了生命的圈,冷漠了生命。从这个意义上讲,真正想有钱的人没有几个,都是打着幌子的怪客,叫嚷着有钱其实怕钱,不怕,你轻看了它它就尊重了你。
第三来说说先后天吧,如果真的有一天天地震动烈火喷涌太阳失色江海血红,人们面临无与伦比毁天灭地的氛怒,先后天会成为一体,未成城变成新城。
安居在不能震动的山上,可以喘口气思前想后,实际上只有前思没有后想,后来是到来,想不想都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