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看见的并不分明,中间的详细情节隐藏了很多,但还是看见了。好像是一个宣告针对你而来,你却不用认真,可以飞走可以停留,是众多存在众多已发生中的一个,人们常说这叫看破不说破。
事情还是完整的,对你来说是破了,破到你的面前。这破是对事情本身的一点进入,被你铺展开的无意之“视”所纳入。简单点说如一件东西丢失了,你也不知道东西去了哪里,但是知道东西是被弄混了,不是故意的不小心。
这样的事情每天极容易发生,谁对谁有了成见,谁的心里是怎么想的,一件事情的结果如何,某个人粗略的一生轨迹。我们无需关心这么多事情,我们的心只存在一个地方,和灵在一起,是和生命在一起。
偶尔必须窥探到某些人事物本身只是引开路,不要来影响我们的生活。必须照顾世间,为的是安心安身,要大顾而不是小顾。小顾频繁会挡住去大顾的路,解决不了大顾的问题,小顾只是戏水河滩,甚至还没有看到海。
事情一件一件积累既有平滩也有垒楼和砌桥,累积也是一种解决之道。无为而治有时候概括了这种说法,事情和事情之中有通道,一件事情可能是另一件事情的解决。事情本身也会酝酿发酵和变通,出现许多空格空处使解决更加容易。
宽容有时候是一种无情,就好像无视一样。我什么都原谅你了,你不用蜗居在我的心上,我包你容你,很宽很宽,这中间有巨大的空间或者你我的空间很远,有极多你落脚的地方。
不理也是理会事情,东西不见了可能引起怀疑,怀疑拆毁了一座楼又盖起了一座楼。原先的楼在时空中若隐若现,已经引不起什么的特别关注,它带来的连锁反应也有了失真的迹象。
时间是头一个最原始的失真,第二个是人们的讨论或者理解,对一件事情的注重其实也是对它的偏远,去忽视它的中心地位。丢失东西这件事情必须尽快解决,就是挪开这块石头,不再让它影响我们出门。
不同的理解和讨论并不能靠近而是远离事情,你这样想他会那么想,从本质上说他说服不了你,你也说服不了他。将心比心好像是为了中和的努力,却是一种新的不可能。
将心比心,比的是自己的心,问题是将的是谁的心,擎举的是来自何处的心。我去理解你的心你来理解我的心,这其间必然有一条路,能通达到彼此的心和映照着所比对的心,或叫做天心。
天心是唯一的秘密,相对于任何生灵都是如此。它之所以是秘密是因为它知道任何的人事物,这才是秘密。秘密有时候很简单,隔着人心的都是秘密,认知智慧以及圣洁和良善。
先知和预言家明白这个,他们说,“我不是先知,我是耕地的,我从幼年作人的奴仆。”
秘密之解开往往是出现的,不是人的作为,但借着人的作为。那件东西是错拿的,后来发现不是自己的东西就送还给了不见了这东西的人。
其中还包括不是来拿东西的人拿错的,是另一个人以为那东西是来拿东西的人的,一块儿给了来拿东西的人。
真正拿错东西的人不知道这个转折,当失主找的时候就怀疑没有这个东西或者前面有人不在意让东西丢了,盖了一座楼又一座楼。
被错拿东西的人说,那件东西我已经送给了失东西的人。
错拿东西的人说,是不是错在某某某那里。
若不是东西寻回,错拿东西的人是不会说出错在某某某那里的,会只字不提。
真是一场虚惊。这话没错,惊的是一场虚,那看不见摸不着的隐藏的东西。
秘密不再是秘密,事情不破反而又完整了,然后才被遗忘。当我还未来到你的面前,你千万要把我记在心间。
在时间削剥、理解纭纷之后的第三失真就是忘遗,感觉得出来的和不被感觉的。有些是我们一直没有半点影儿的存在,意识和非意识,运转和生命世外的掌控,对我们的生命来说,还没怎么样呢,就失真了。有些是叫我们看着、感觉着,不知不觉间就陌生了,一种相对的失真。
我们知道我们不知道的和知道的,这抬高了自己;我们不知道我们知道和不知道的,这又蔑视了自己;我们知道我们知道的,我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的,才是当前。
你什么都不会知道,这是某些故意。
你知道的,是我叫你知道的,这是盗世。
我知道我不知道,可是我想知道,这是寻求;我知道我不知道,我知道谁知道,这是智慧;我知道我不在知道,我知道谁知道,我找到了他。
他就是知道。
不知道他的知道都是不知道。
不知道他的不知道依然是不知道。
看见的都是破了的,完整只是一个假想,用来讨好和欺骗我们自己。看得破了,这是真完整的征兆,从貌如完整实则不完整的我们这一点引出一个遥远的点,必须认定是美善和永驻的一点,一切的来源和归结都在那里。
两点间连一条线,中间的点叫对称点也叫修行心。或者可以是心灵之窗之点、眼目、机、佛心道心、复到原位的礼。
往自己这边来是心,去那边是灵,就眼目来界是心眼和灵眼,走向世界或走向真如。
然后以涉及的周围、点距离自己和那边的长度和能量、智慧的充满浓度,就会画出一个圆来,依人的不同是正圆、椭圆或扁圆,如太阳满月,如橄榄球地瓜,如眼睛或如中间撑开的一线。
这其实还没有完。破是为了立,先立起来这样一个架子,看破和看不破俱在这里。
不说破是说不破,只有一个人有这个语言,他是我们所有的替身和遗留和保证,在过去无尽的时空中为我们存留下来,从最早到最后。
先假定是这样吧,如果说他先于我们没有我们先有了他,不知多少人会绿了或红了脸。原先我们也使用这种语言,到大后来还会使用这种语言,不教不学而会。
说看见和隐藏,看见的是那些不能朽坏的,朽坏的也不必看见。隐藏有两说,天地对我们的隐藏和我们自己对自己的隐藏。每个人都喜欢一个癖好或者有一个地儿,或者把自己藏起来很深,外面的自己和世界融化在一起成了面具,或者不藏时很肤浅地讪笑,说我这是真性情,有吗,是真的吗。
“不是藏,他这可不是藏,他这是没有了。”
“他没有了?他怎么没有了?”
“是镜子告诉我的,镜子说你哥哥魂魄都跑光了。他应该已经死了,可是他还活着。”
张晓宇用镜子照了照魔王第七护法,说,“幸亏你在他身边。”
双七本是一体一心,双体也是一心,这一心就是一灵,而且是经过过融合的一灵,灵不会灭。
是在灵泉灵源中泡过的灵。
虽然七把刀没有了,七护法只残存一部分魂魄,但这就是路,不完美都是完美的路。
如果是人出生,从那里来,先是天魂起意,这个是受命于天的意思。接着有一个地魂,就是因子因地,常说的因果在这里是倒置的,从果中种出因来。然后一个坯体出现,自上而下或自下而上都无所谓,一个动意就可以,甚至不用招手或言出法随,就安上了七魄。这个动念是从果到因又从因到果的平衡,动念都有来由,不用先造好了坯体藏在虚空中,虚空是敞亮的院子。
要紧的是最后命魂的成立,犹如吹了一口灵气或拍了一下卤门,或如因果的风或虚空之浮云经过了坯体,然后人就活了。
是不同的活,此命魂早已经把“你”与任何生命区分开来,天地人的因果和自己要去经历的因果,独特的一个生命。
现在不用这么麻烦,张晓宇只是简单的恢复而不是创造。
三魂还在,没有离开很远没有被收回,要不魔王第七护法不会生龙活虎早就僵僵地被分尘分埃了。
七魄没有了,七魄是身体内的生机,对于魂的照应和随动。是拱卫着魂来运转的,当魂消失,封闭或者飞走或者破碎,魄就会失家失业,自取灭亡或者被吞噬吸收。
实话说一般情况下都是很安全的,被吸收吞掉仅属个别,有违天理。魄中有情感有记忆,安分守己就是守人,它们也趋从于人的情感、习惯和记忆。
就像一些哨兵,它们知道自己所守护的,它们自己也有日常的生活。人有时会纳闷它们,越来越看不懂自己了。
等立体散架,人的生命到了尽头,命魂日薄西山,地魂消散,都着落在天魂身上。这时候魂魄并不分开,说魂说魄宛如说水说鱼,说猕猴桃和猕猴桃树。
魂魄一直相依为命,魂中有魄,魄中藏魂。为命而生,它们本身居在地魂之上,深深地印在它们心上的是天之魂。
这好像说一句话三个字,我爱你,这么表白的时候就不仅是我的诉求,而且也是爱的成全。我爱你你也爱我,一起风雨同舟情浓意重,花儿为此开银河为此浩瀚,生活也献上温柔的见证。
“杨柳风轻红杏雨,流光画桥西,山外红楼倚,堤畔踏青时。”站在花田里,万紫千红正芳菲,我说我爱你,是已经爱过了,已经经历了爱,如今从白发皓首又是少年归来,依然轻轻对你说,我爱你,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