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就是无情的战场,不会留下兄弟的亲切。
也怨不得谁的狠厉,只剩下我们之间的哭泣。
奈何,我们已经入了这无情的局。
石虫的战斗最后归结为惨烈,一把锋利的匕首被磁力被动能喷射扭曲着拐弯抹角,先是打开了战场的局面,而后阴差阳错无意之中耍了一把抢的目标。
就在那雾气里,终结了另一个黑甲,而后又要了主人的命。
此后人多力量大的优势也显露出来,这战场上一个个的石虫阵亡,代价换来的是蓝色的晶体犹如囚牢封锁了黑甲可以活动的界限,也让枪管被封在了原地。
猎人们可以继续。
这场战斗却已经没有胜者,因为无论是哪边的胜者,最后都已经成为了对手的一部分。
唯有杀亲不仁的石虫最后拿着自己的武器,看着自己的兄弟,站在了那条界限的对面,而回首之时,或许已经是可以茫然的发觉,狩文的部队,在烈火中狰狞着双眼,全身都是一模一样的黑甲,此刻目睹着这里,亲眼看着这场战斗的画面。
发生了什么?你不会知道的。
狩汶和狩文在连接器里通话,刚才的战斗,他仅仅看到了开始,狙击镜里面只有飞舞的蝗虫,所有的战斗都成了对待它们的射击。
但是子弹打虫子,你怕不是做梦吧?
蝗虫的数量估计也刚好可以吞没了这支部队,但是此刻猎人们却是穿着全新的战甲,站在萧瑟的地方,看着自己面前,刚刚要前进,此刻要怒视的目标。
石虫们还有一些剩余的猎人在这里存在,虫子的部队确实已经全盘覆没。
不会留下生还,只会留下此刻没有的心跳。
会有倒下的,而且以后还会有更多的虫子倒下,更多的猎人在这里近乎成为黑甲的一部分。
那苍老的声音如此描述。恰如就是那个基地生物。
石虫,呼叫石虫将领。狩汶那边已经全盘失去了狩文的联络,这时候一片昏蒙里,雾气又在增加,只有狩柔似乎联系的上,又似乎处在特殊的信号干扰,一会会儿恍惚。
究竟发生了什么!
收到,石虫收到。
你们那边情况如何?
......沉默了,焦心的等待,狩汶焦心的承认自己还得要耐心。
我们好像没有了方向。
什么方向?
狩文......狩文......
狩文他怎么了?
狩汶近乎是吼着说道。
石虫那边已经无力回天,狩汶只剩下迷蒙的雾气和滋滋作响的讯号干扰。
那讨厌的雾气又上来了,而且还是逐渐的增加,逐渐的增加,直到可以掩盖了之前所有的战场,最后吞并了猎人们所拿下的大片疆土。
这一战似乎就就这样子结束,狩汶赶紧定位狩柔,但是又紧张的发现,一个声音在遥远的空间里响动,回应着自己的讯号,似乎不是来自自己的世界。
四维空间里。
或者说是,一个接近于四维,但是却绝对不是四维的世界。
狩柔的身体在这里漫步,但是却绝对不是血肉。
那身机械的外骨骼已经脱离身体,此刻在链接器操弄下向着远方而去。
远方有什么,又会是什么,谁也不会确定,因为这里名叫混乱。
是真的混乱,是空间奇奇怪怪的翻越,让生物大肠从肚子翻到肚皮,让眼珠子看着远处而后看着自己的小屁屁,是牙齿这边在嘴里,那边已经身处脑浆里。
空间结构混淆的如同打乱了,交流的气流,按照曲线空间结构流转不息,而后完成着四维世界的空间架构。
一方面做到空间存在的混乱,一方面保证空间组成的独立一体。
就像是脑子还能运转,牙齿却在里面一定的存在。
就像是大肠明明紧贴着衣服,但是却还蠕动的不会感觉到空间的寒冷。
这地方混乱的奇怪,而不能迈步,至今为止没有谁能知道自己下一步将会走向哪里。
也只有本身就混乱的混乱在这里不会被影响,因为死的不会是自己。
那叫无线电波,那叫网络讯号,那叫做被扭曲了的光。
它们遥控着战甲一步步向前走去,带回狩柔所心切的东西。
只要链接器还在,这混乱的世界里,他就是平静的主宰,还没有谁与他同眠。
但是杂乱的空间里,哥哥的声音传了过来,搅乱了安眠,平静的湖水,一波秋色,似乎躁动。
这空间里有什么东西苏醒过来,让狩柔警惕的看着那所有的混乱。
之中隐匿着怒意,一股目光直直的看着这里,让他不安。
向后退去,战战兢兢,但是一动脚,就是错误的一步,一步千里,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站在了哪里。这里又是什么,心惊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
空间已经不是原来的空间,连接器里却依然操控着原来的战甲,塑造空间的虫子撇开了出口,狩柔张望,进而发觉外面一片大雪。
湛蓝的天空,以及高耸的巨岩,在自己头顶好生壮观。
连接讯号的世界,一个坐标,哥哥就在自己的头顶。
那讯号里诉说着,此刻的战斗已经悲剧。
猎人们就此兵败其中。
而他的身后,那片混沌的世界里,想必就是自己的对手。
那里生长着工厂的意志。
匆忙遁去,带着那空间的昆虫,狩柔就此离开了四维世界。
当他暴露出来,外面已经是一片雪色,也是这片战场唯一的残余。
顺着山麓静静地走,静静的得意自己这一路的所获。
这是他可能从没有想过的答案。
那些四维的虫子就会是未来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