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一颗远古的心脏。
那石化的心脏,将会帮助我让孩子永保肉体。
男人听后照做了。
让孩子活下去,那真是太好了。
在那山洞里他走了出去。
身体又一次是浑厚的肌肉状态,如同一只野兽。
泵压着蒸汽,如同一口高压锅鸣鸣尖叫。
但是不同的是高压锅没有执念,这个野兽却已经盯上了目标。
冲着那峡谷之中窜去。
一场大战早已注定,谁都没有多少伤心。
在场的参战者早就已经损伤殆尽,唯独巨大的石鱼还激战着在场的老大。
那个猎人中的最强,那个肉身似若黑洞,吸引一切光亮涌进身体的家伙。
石鱼迅猛的游动在空气里,而那黑洞吞吐着周围的辐射,一次次积攒能量,强化自己的手臂,让粗糙的凡躯可以充当灼热熔岩,让身体的肌肉,一次次迸发出高压的水汽,同时一次次创造新的营养物质,参与到战斗。
石鱼游了过来,最强者一个闪身,而让石鱼游走。
男人来到,也参与了战斗,那颗眼睛,紧紧地盯着石鱼。
它的心脏就在腹部,被它的石壳包裹,石壳的温度不是赤橙之色,而是逐渐的偏向于白色,蓝色,甚至于有些接近炙热的紫色。
那里面的温度不是峡谷可以比拟,也不是猎人可以比拟。
甚至于灼热的温度逼近着融化猎人的双手,会让探进其中的东西融化,焚毁,乃至最后走向终结。
如果所料不错,这就是这头鱼始终没有被杀死的原因。
其他能够死去的,都是绿色的身体,橙色的身体,红色的身体。
鱼又来了,摇摆着尾巴,摆开空气,挑动空间的波动,而甲壳虚张。如果最强敢于来一个黑虎掏心,它就敢来一个虎口夺食。
断了来犯之人的手臂,打他一个残疾。
但是最强者吞吐着和辐射的能量,让光璇在自己周围成为极光,好似漂亮的彩虹泛着七彩,但实质上却是能量的一种外放。
那些辐射出的热量,由绿到黄再到橙,最后跨越红色直奔白色,成就蓝色打破紫色,一股脑充斥而出,在他的周围形成保护膜。
那是灼热高温的防护。
极端的温度,在这时候成为最好的防御,携带着大量的能量,要来上一个鱼死网破。
而那石鱼就这么冲了过来,身体已经收不住了势头。哗啦一声闯入了彩光。
那可怕的温度被他吸收,强迫他沉醉,按下它的头颅等着它吃干净,但是物质的极限就是只能吸收那么一点能量,最后更高的,更极端的热量,都成了毁灭,而后溶解物质。
这个特殊的场合,那头石鱼,好似一跃而进了水池,一下子回不来头。
那颗宝贝的心脏以及灼热的石壳保护着,也要闯入禁区。
恰在这时,男人一个猛扑拽住了骨头,拽住了大鱼的尾巴,硬是把它向外拉去。
而后自己力气殆尽,被带偏了方位,冲着彩光而去,冲着毁灭也要最终融化,但是那双手忽然泄力,双腿更是一用力,不要了命的扑向了前面,彩光直冲着他的脑门过去,但是彩光把他忽视。
反而是那双手随着身体的重心摔倒,向下划去,男人凭着自身的体重坠落大地,而且拉住了石壳,硬是改变了冲力,最后让大鱼摔在了自己身上。
那滚烫的洪流就那么倾泻而下,紫色的热流尽情奔涌,男人被淋了个遍体鳞伤。
石壳的里面,那颗心脏也就撞在了他的身上,滚烫的撕心裂肺,烫伤了他的肌肉,也正在融化他的皮肤,甚至于仿佛铁水想要与他融为一体。
最后凿开了他的身体,让腹部烂了一个大洞,肠子稀里糊涂,而疼痛难以言说。
但是心脏却也消弭了温度,最后留在了他的手里。
那一刻他好生宽慰,他明白自己就这么留住了女人需要的东西。那一刻他也明白他的女儿肉身永保。
这滚烫好生沉重,也好生幸福,就像一个金蛋砸在了他的身上。
撕心裂肺的尖叫中,被猎人们庆祝为战场上的英雄。
这一夜,看上去是那么的祥和。
而在夜晚,头顶的富人们还亲手给他敬上了美酒,那颗心脏,被放在了舞会的中央。
猎人们收起了放射性的身体,灼热与滚烫不过是战场的浓稠,此刻更应该举杯痛饮。
只属于庆祝的场合,只属于富人的奢侈,美酒,佳肴,昂贵的食材摆放在这里,任由尔等品鉴。
只要能够在战场上杀敌,只要最后走出了战场,都可以在此庆祝,在此喝着帝王的酒水喝到天亮,吃着帝王的食材吃到明天。
一切现实的都只剩下荣耀。
最重要的就是告诉大家,只要敢打只要敢闯,这样子的奖赏天天会有。
而男人更是一众妓女,一众侍者需要招待的对象,战场上不会体验的温柔在这里一定会有,战场上不能有的放纵这里可以,温柔乡里,任你遨游,而他却仅仅是吃着美味。
强者无声的坐到了他的身旁,高档区域里,一杯可能来自另一个时代的美酒,被拿了出来,被恭敬给男人。
你很厉害,我很欣赏你今天的勇敢,你让我的手里,不仅杀死了猎物,而且夺取了重要的资源。
那颗心脏,如果卖给了头顶的军部,我们的营地就又可以收获一大批食物,我们猎人也就可以拥有更多的生命溶液。
你我也就会变得更强壮。
我很欣赏你的执着,干杯?
男人看着美酒,那还用说嘛?
但是他却又觉得胆颤,不知道你最后那个屏障是怎么做到的?灼热的辐射,都快超越你的身体能量了。
那个?那是一种技巧罢了。就像是一颗恒星,它的温度一定是内核最热而外层递减。
只要你持续不断的加热内核,外核的温度哪怕不能提升到极限,到最后也是一个极致。
相当于,你的内核温度就已经比那还要滚烫?男人不敢相信的问。
那还用说?强者举杯敬意,而后离开。
男人的身体还带着伤势,此刻看着那心脏。
灼热的热浪应该如何汇聚,才能开辟那样的内核。
他此刻只能依靠药剂,使得肠道修复。
而后神不知鬼不觉,去往了厕所。
等待着自己的猎物,等到强者踏着稳健的步子来到,他一个猛扑从黑暗里冲出来,灼热的手已经插入了强者的后背。
他的滚烫在这时候是那样热烈,他的执着是那样无奈,而强者还醉醺醺的没有明白,这家伙是怎么如此恶意。
这世道不好,您这样的人应该死去。
男人很熟练的洗清了血渍,让尸体躺在了厕所里。
他尊重那个厉害的人物,但是还是拿了他的心脏,留了个全尸。
那心脏也指不定是凡胎中的异类,也指不定有什么意义。
而后像个没事人,回到舞厅等待着混乱。
等到虫子们尖叫,等到大伙去凭吊那个值得尊敬,但是此刻已经不能再去尊敬的强者,男人拿走了心脏。
他离开的时候毫无感情,走了之后也是没有感情,就如这个营地本身就没有感情。
这个营地一切都好,但就是太有钱了。
男人所以离开了它。
他的春风,他的如意,他的女孩,他的家庭都在那里等着他。
他相信这两颗心脏,是他最重的财富。
而后可以欢快的离开,这个无奈的世界。
恰如这寒风冷冽,根本没有浓情可以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