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廖晨如此不中用,路开山却是扬天大笑起来,他巡视四周,大笑道:“燕少侠,看来,你们今天确实是有备而来,倒是让路某刮目相看了。不过,只是仅凭这个常黑苟在这里信口雌黄的一面之词,就要指定路某伙同廖总镖头劫镖,恐怕,还不大令人信服吧。”
听到路开山那色厉内荏的大笑声,燕悲雪却没有理他,只是轻轻击了几下手掌,紧接着,又有十几个黑衣大汉鱼贯而至,而这些个大汉,无一例外,背上都背负着一个鼓囊囊的麻袋,如若你借着夜色细细端详,还会看到那些麻袋在轻轻蠕动。
这些黑衣大汉走到燕悲雪身畔,,也都把背上的麻袋一一解开、倒出,于是,一个个活蹦乱跳的人接连呈现在大家眼帘。燕悲雪把目光投向廖晨这里,而此时,在他身后,竟然有许多在潍城一带平常耀武扬威的江湖大亨的双腿都开始打颤,燕悲雪看着身畔这些狼狈不堪的大汉,脸色凌厉的注视着路开山,冷笑道:“路庄主,如果这些人都来指证你,可以令人信服吗?”
路开山望着眼前这匪夷所思的景象,那刚刚才停止的笑声忽然又响了起来,这一次,再不是色厉内荏的大笑,而是歇斯底里的大笑,他笑着说道:“看来,为了能够顺利扳倒我,燕少侠准备的倒是煞费苦心,看来,今晚,路某就是百口也难辨了,既然如此,那就无妨成全你们,不错,我就是涂一傲的独子涂建章,而柴三郎跟魏强之所以被逼的走投无路、家破人亡,也都是拜我所赐,这样,你们满足了吧。”
路开山的笑声变得无比凄厉起来,他的话语声更是悲愤难当。
燕悲雪此时却对审放一抱拳,淡然问道:“审兄,如若在一缸清水当中注入一滴墨水,那会如何?”
审放看到路开山已是山穷水尽,无路可退,只有认罪伏法了,而此时,他更明白了燕悲雪把自己引到此处的用意,因为燕悲雪出身莲花寨,知道莲花寨跟汉山派同气连枝,而汉山派出了路开山这个武林败类,燕悲雪才会布下这个局,当下,他也稽首回礼,轻笑道:“一滴墨水足矣染黑一缸清水,今日燕少侠为汉山派剔除败类,让审放感激不尽。”
燕悲雪很是同情的打量了路开山几眼,他淡淡说道:“燕某最难容忍的是,好好一缸清水会被这种败类给败坏掉,而像路开山这样的人,却在武林层出不穷,为了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说到此处,只见一道黑影忽然翩飞而起,直奔狂笑声还未衰竭的路开山奔去,路开山没想到会在此时遭遇袭击,而且又是如此迅猛,更是防不胜防,当下,还来不及拔剑,就已闪退身形,只是他快,那道黑影更快,就在“而像对付路开山这种万恶不赦之人,我也决定对他施以极刑、千刀万剐。”这些个语音发出之时,燕悲雪已经生擒活捉住刚刚还在跟他据理力争的路开山。
而路开山刚刚被擒拿,路迈盟等一干烈虎山庄的弟子就已经上前把燕悲雪紧紧围住。
而这时,审放忽然怒色道:“事实证明,路开山本是武林败类,你们几个难道还执迷不悟。为虎作伥不成?”
审放冷冷的声音很有威慑力,他的话音刚落,除却梁护古、路迈盟、姚少卿等五六个核心子弟以外,其余弟子都已悄悄向后退却。而这时,梁护古忽然大声说道:“各位师弟,你们也都曾大秤分金、杀人越货,难道,你们以为跟师傅撇清了关系,这些人就会放过你们不成?”
而他的话音刚落,燕悲雪忽然冷笑道:“不错,只要他们并不负隅顽抗,起码,我们不会伤害他们,如若不是大奸大恶、十恶不赦之徒,我们血神教也不会发给他‘血神贴’,‘血神贴’一出,只诛匪首,为的就是杀一儆百,以杀止杀。”
看到燕悲雪说出这样一番话,刚才退后的那些烈虎庄弟子后退的步伐立时加快了。
而这时,姚少卿忽然大喝道:“大师兄,不要管他们了,我们先把师父救出去再说。”
而就在梁护古三人拔出兵刃,就要刺向燕悲雪之时,一道白影立时拦住他们来势,而这个白衣人正是审放,审放只是赤手空拳,就把他们五六个烈虎庄的骨干子弟给轻松阻拦下来,而他此时,还不忘了对他们敦敦教导:“你们几个如此冥顽不灵,看来,就不得不让你们尝一点儿苦头吃了。”
审放以手掌代剑,也是自有虎豹之姿,梁护古、路迈盟、姚少卿等六人在审放快猛绝伦的攻势下,居然以众凌寡还是很快就落了下风,交手还不到十合,就被审放掌指交加,很是从容的点了他们周身大穴,让这几个蠢蠢欲动的家伙再也无法动弹了。
收服了这几个师侄,审放忽然走到柴三郎跟前,居然对他深深一躬,道:“柴师兄,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小弟代父再次给你赔罪,也为汉山派因为误听匪人之言,而把你除名聊表歉意。”
柴三郎看到眼前这个名满天下的小师弟给自己赔礼道歉,心中也是一热,他赶忙回礼道:“审师弟,这一切,都是涂建章在这个家伙兴风作浪之故,小兄从未怪罪过恩师跟诸位师兄。”
燕悲雪看到他师兄弟握手言和,这时,才对手下吩咐道:“弟兄们,把山上来出路径全部封死,今晚,我们就当着大家的面,把这个路开山千刀万剐,如若在场诸人谁想跟他学,这就是下场。”
随着他一声令下,几乎外围所有的黑衣人都已应命而去,一时之间,本来就充满血腥的场地上,更是又增加了几分恐怖与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