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苏晚春
随着笑声越来越近,一个洪亮的声音紧跟着传来:“苏大人,这次调你去京城,可是诸葛先生亲自授意的,初始我还猜测呢,倒不知你跟诸葛先生有什么渊源,不过,就你今天这一审案,我可以说不但不虚此行,更是受益匪浅,对于诸葛先生的慧眼也是钦佩之至。”
而这时,又听一个清越的声音回应道:“司马大人,你这可是要折煞下官了,下官刚刚来到这双水县,你的大名就已如雷贯耳,在你面前,不要贻笑下官班门弄斧,也就是下官的造化了。”
第一个声音又说道:“苏大人,你可不比妄自菲薄,说实话,如单论断案,即使当年四大神捕齐齐到达双水县,恐怕也没有你这般神通,本官执掌六扇门也有些年头了,见过的神探、神断也不在少数,只是,那些人跟你比起来,可是都难再上台面了。”
“司马大人,你可不要老是夸下官,要知道,一个人听得顺耳话多了,可是容易骄傲的。”
“苏大人,傲立于断案神台,你足以笑视群雄。”
“司马大人,还是不要给下官戴高帽了,要知道,一个人被抬上去容易,可是要贸然摔下来,可是会很痛的。”
话语声越来越近,不一刻就已来到门前,而这时,殷福平已经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水,抬眼望时,却见一个身形中等、相貌不俗的中年人跟一位面白似玉,身形挺拔的年轻人已经走进门来。而那个中年人刚刚看到殷福平等人的刹那,似乎很是怀疑自己的眼睛,有些诧异的打量着殷福平等人,却是当下就要上前一步,欲施大礼,却被殷福平一句话拦下:“司马大人,本王这一次可是来这位老姐姐家做客,官场那些虚礼能免就免了吧,刚才耳闻你们说什么断案神手,是不是说的就是本王这位贤侄呀。”
一边说着话,殷福平一边打量着那位年轻人,这个年轻人不但气质不凡,眉宇间更是有一股英武之气四散开来,那个年轻人正自惶恐之间,却见苏老夫人忽然开口说道:“春儿,这位是你的舅舅阿平,赶快上前拜见。”
那个年轻人不但慧眼如炬,即使脑子也不是一般的好使,他闻言立时跪倒在地,高声叫道:“小甥苏晚春参见静海王舅舅大人。”
殷福平看到他行如此大礼,立马起身亲自把其扶起,微笑道:“晚春,在老姐姐面前,你就不要称呼你这位舅舅官场职务了,你叫一声舅舅,我就欢喜得紧了。”
这一次,倒是司马琉珉显得震惊了,他又怎么会知道殷福平跟苏老夫人这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过,久于官场,他又怎会不知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当下,却是对岳成玉深深一躬,道:“卑职见过岳大人。”
岳成玉当刑部尚书的时候,六扇门总捕头还是诸葛紫英,而那时的司马琉珉只是一个从六品的推官,级别差得可不是一点半点,所以,见到老前辈,司马琉珉自然是恭敬倍至。
岳成玉拱手回礼,微笑道:“司马大人,你可折杀老夫了,现在,你是朝廷命官,而老夫只是一介草民,万万受不得你如此大礼。”
这时,殷福平才开始为苏老夫人母子介绍岳成玉、司徒时、彭晶三人的身份,苏晚春一一见过礼以后,这才跟司马琉珉坐下下手相陪,而这时,司马琉珉忽然说道:“苏大人,你刚才审案回来之时曾经说过,这几个莫名出现的刀客出现在双水县一定不是空穴来风,他们一定是有什么图谋,像这样身手了得的高手,平常在双水县一个都难得一见,这一次,还来了三个,或者说还有后援,他们的目的是什么,的确值得商榷。”
司马琉珉这次提问的对象是坐在他对面的苏晚春,可是当大家看向苏晚春之时,苏晚春却正在睁大眼睛望着殷福平,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殷福平也在淡然注视着这个年轻人,他在他身上很容易就发现了当年胡荣的影子,不止在老家,即使在战场上,殷福平也跟这个老对手毫不陌生,只是,那时候,他却很难把这样两个人连到一起去想。
看到自己的儿子如此不礼貌,苏老夫人趁机轻咳一声,这时,苏晚春才醒过味来,他有些惊怕的说道:“如若下官所料不错,这些人正是冲着静海王大驾而来的。”
他这句话一出口,司马琉珉也是惊出一身冷汗,要知道,殷福平但凡在双水县自己眼皮底下发生什么事,那他后半辈子估计就不要在在六扇门当值了。他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那他们出现在县衙附近又是为什么?”
苏晚春淡然说道:“现在,几乎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静海王大驾回京,而双水也是其必经之地,他们应该很了解静海王平素习惯,所以也已料到他会来县衙一遭,而他们这几天在附近逡巡,就是在等待静海王大驾,至于他们的目的,也许是刺杀,也许是绑架,也许是、、、、、”
司马琉珉毫不客气的打断了苏晚春接下来的话,他有些谨慎的说道:“敢问王驾千岁,你们一行就只有你们四人不成?”
司马琉珉尽管知道殷福平艺高人胆大,但他却不敢丝毫掉以轻心。
殷福平轻笑道:“二位不要紧张,即使你们所说之人,果真是为本王而来,又有什么可怕的,所谓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他们还敢怎样无法无天?”
苏晚春苦笑着摇摇头,道:“假如这些人果真是奔着静海王他们来的,那一定是一股不小的力量,而且,应该组织严密,而且极为庞大,可是,下官听童小六说,这几天,只发现了这么三个行迹可疑之人,而看他们的架势就不是什么易于之辈,他这才请出自己的师父蔡莱谷亲自跟踪,却没想到还是被他们发现了踪迹,而这些恶人也真是心狠手辣,刚刚发现就一击搏杀,只为不留后患,只从这一点看,他们在此地一定有什么重大图谋。”
司马琉珉也是一脸苦涩,他冷然道:“苏大人,你还是赶快下去召集一下衙役捕快,前来保护王爷的周身安全要紧,这也是当务之急。”
殷福平“呵呵”笑道:“司马大人,你可不要小瞧了本王这两个跟班,放眼天下,能够跟他们一较高下的可不过寥寥数人,你们还是不要太过杞人忧天了。”
而这时,苏万春也觉得,马上去纠结好一只卫队是现在最善之举,当下,也顾不得喝一口茶,就已站起身来。
而就在他想要大步朝外走去之时,忽然听得大门外,有“桀桀”的怪笑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