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苏任启等人离开水柳屯回到乌镇。回到乌镇他们首先听到的消息是关于盗紫河车贼人各种‘丑闻’。苏任启对此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这些内容都是他着郑宽放出去的。这种编造谎言逼迫对手现身的做法并不为许多人接受。苏任启权衡利弊留着那人会给当地造成不可预知的伤害,所以他也只能用这种方法逼迫那人现身。萨石坚为人耿直。他对这事的做法还是说了一句‘对待非常之人,当用非常手段’。
中午吃饭时郑宽前来向苏任启说明事情进展情况。
“依照公子的吩咐,我已经派人去劝说即将临盘的几个需要保护的孕妇在家人的帮助下暂时离开本镇。”郑宽说道。
“倘若那人知是在背后说他坏话和劝说孕妇离开都是我们所为,我估计那人一定很快来找咱们。”严伍极说道。
“这正是我等想要的。”萨守义说道。
“我至今仍在好奇那盗紫河车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何许人?我们对他怎么一点线索都没有。”苏任启说道。
“公子对不起,是我等无能。”郑宽说道。
“老郑这不是你们的问题,人家本来行踪神出鬼没无迹可寻。”苏任启说道。
“我的意思是凭这人的内力及剑法,他应当早就享誉江湖了才是。”苏任启继续说道。
“公子说得极是,对于这个问题我等一直没有好好深究过。”萨石坚说道。
“倘若知道他的年龄或许可以作一番排查,毕竟在江湖中能将武功修练到这种境界的高手没有几个。”萨石坚继续说道。
“道长何不以十年为一个阶段进行排查呢。”严伍极说道。
“严兄弟说得没错,以道长几十年的江湖阅历分析一下这几个年龄段都有哪些江湖好手。”苏任启说道。
“这是个好提议,师弟你时常在外走动知道的比我多,就由你来说说看。”萨石坚说道。
“那贫道就把这几个年龄段的中原武林高手说与大家听听。”萨守义说道。
“首先讲二十岁龄段的,其实这可以不用讲的,因为无疑上官姑娘的剑法和公子的内力是这年龄段数一数二的了。”萨守义继续说道。
“不,现在少英的剑法要比我高许多,不过他与此事无关。”上官箐说道。
“那咱们就绕过这个年龄段接着往下说。”萨石坚说道。
“据贫道所知三十岁龄段的高手除了被公子打死的蒙面剑客,实在想不出其他。”萨守义说道。
“道长,会不会有些人有这本事,但不常在江湖走动呢?”严伍极问道。
“依我看这个这个年龄段的人可能性不大,因为早几年天下动乱,百姓生活疾苦,倘若有这本事的人,他正处在二十几岁的人生奋期,我想这样的人不管是为名还是生存都会出来跑江湖的,那么他早就被人所熟知。”苏任启说道。
“公子说得没错,在我的印象中这年龄段的高手以前确实有几个,不过他们都在新朝廷建立前就死了。”郑宽说道。
“确是如此,四十余岁的高手许多都是一些名门山庄的庄主,但论武功达到这级别竟然也没有。”萨守义说道。
“下来便是五十岁以上龄的了,这年龄段的除了我们昆仑派的几个老道外就是少林寺的法恩大师、上官凤前辈、黄胜岢老英雄及几个大门派的掌门人。”萨守义说道。
“依道长说来,能有这武功的人,江湖中不过十几人而已。”苏任启说道。
“依贫道看排除不用剑的人之后,剩下的还不到五人。”萨石坚说道。
“师兄,这五人只怕也不可能,因为他们身处门派高位,而且距离乌镇也是路途遥远。”萨守义说道。
“这个年龄段有身份的高手的一般不会做这样的事情,而且他们也没有出来做这些事的时间条件。”苏任启说道。
“公子的意思是?”萨石坚问道。
“我的意思是会不会有那么一种人当年名盛一时,最后不知道因何原因在江湖上消失了。”苏任启说道。
“依公子的意思这种人是有的,而且不少,不过这种人多数不是娶妻生子退隐过平静的生活就是被人杀了。”萨石坚说道。
“没错,在江湖中武功高不一定长寿,只要得罪的人多了随时都有可能被人谋害。”萨守义说道。
“江湖确是如此,不过也有少部分特别的,道长回忆一下五十年来有没有剑法高超的人物出现。”苏任启说道。
“公子这一问,贫道倒想起一个人来,而且那人曾在江南两道活动后就没有下文了,估计是死了。”萨守义说道。
“道长说的是三十多年前人称‘一剑荡山河’江稀客?”严伍极问道。
“贫道说的正是此人。”萨守义说道。
“他与我不是一个辈分,所以我听过有关他的传闻已经很久了,听说当年他名盛一时呢。”严伍极说道。
“这人岂止红盛一时这么简单,三十多年前年仅二十出头的江稀客仅凭一柄剑几乎打败武林各大门派门,不过他最后没敢挑战少林寺。”萨守义说道。
“他也算是继上官凤前辈后敢单枪匹马挑战各门派的人。”萨守义继续说道。
“没错,当他挑战我昆仑派时,我学艺未成,而我师尊年逾古稀无力应战只好认输,这也是贫道励志多年闭关修炼武功的一个主要原因。”萨石坚说道。
“原来道长一直背负振兴门派的重任。”苏任启说道。
“不过我们只是分析而已,到底是不是这人现在还不知道。”苏任启继续说道。
“依贫道看,这事也与他无关,因为他只是好斗,为人并不邪恶,现在更没有理由出来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萨守义说道。
“哦,那道长是否记得此人有没别的嗜好或称呼之类?”苏任启问道。
苏任启说完往萨石坚望去。萨石坚先是闭上对眼。他右手拿住一小捻胡须轻轻来回转动。他忽然睁开眼露出一副吃惊的样子。
“道长有想到什么?”上官箐问道。
“贫道想起江稀客人送外号‘剑魔’,他的剑法与公子去年杀的蒙面剑客相似。”萨石坚说道。
“那蒙面剑客也被称为‘剑魔’,应该是徒弟继承了师傅的名号了。”萨守义说道。
“公子杀了江稀客三个徒弟,难怪此人要出山,而且性情大变。”萨守义继续说道。
“道长说得有理。”郑宽和严伍极同时说道。
“看来是他无疑了,这次贫道要为师门雪不战之耻。”萨石坚说道。
“道长先冷静一下,咱们暂时先假设盗紫河车的人正是江稀客,那么他为什么弃剑练掌呢?”苏任启问道。
“这还不简单,我想他徒弟蒙面剑客尽得他真传都打不过你,所以他另想办法对付你呗。”上官箐说道。
“嗯,或许你是对的。”苏任启说道。
“这下咱们可以有目的开展工作了。”郑宽说道。
“他是个危险人物,老郑吩咐在外面的兄弟们小心一点,遇上了先保命要紧,其他的由我来办。”苏任启说道。
“我替兄弟们感谢公子关心,我们会注意的。”郑宽说道。
“跟公子做事就是不一样了。”严伍极说道。
“那是,事不宜迟,我便先出去转告外面的兄弟,顺便开展别的工作。”郑宽说道。
“行,老郑先行一步好了。”苏任启说道。
郑宽再饮一杯酒后便离开四方珍味馆。
“郑兄弟知道怎么宣传以逼迫江稀客现身了吗?”萨守义问道。
“道长放心,老郑是个机灵人,他知道我是怎么想的。”苏任启说道。
“接下来我希望严兄弟去提醒镇上的其他江湖朋友们,让他们也小心些。”苏任启继续说道。
“公子请放心,这事我马上通过喑道把消息放出去,这也迷惑对手不知道咱们的来历。”严伍极说道。
严伍极走后,苏任启继续向萨石坚聊有关江稀客过往的其他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