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秘书甩手往大厅外走着。
文叔追着准备相送。
我说:“文叔,这人得长记性,不能在同一个位置摔倒两次。有用的时候是姑爷,没用的时候就一脚踢开,像这种人家离他们远点儿。”
那女的停下脚步,脸色难看的回头说:“年纪轻轻说话怎么如此尖酸刻薄。”
“掌嘴!”
静音的灵场时刻笼罩着观音庙。我话音一落,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姓罗的女人像中邪了一般,抬起胳膊,狠狠给了她自己三耳光。
打得嘴角溢血,脸蛋通红。
那女的抽了她三耳光,满眼惊恐的捂着脸颊,原地站了两三秒回过神来。
惊慌失措的四处看了几眼,声音尖锐的朝我咆哮:“姓陈的,你对我用了什么邪法?”
“把这女的弄疯了,扔出去!”
我晦气的话音一落,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女的浑身一僵,直挺挺的站在那,眼珠子一瞪,两眼翻白,满脸痛苦的抱着脑袋,双手抱头,蹲在地上,使劲的拍打起了她的头。
看起来就像是头很疼,想用拍打脑袋缓解痛苦一般。
文叔,乔大琴,孙芊看着眼前这一幕,紧张不安的憋紧了呼吸。因为这种事能发生在姓罗的身上,就能发生在他们身上,谁不怕?
唯独小智可没多大反应,因为她知道是静音动的手。
至于静音是如何让这个姓罗的打自己耳光,是怎么让这个姓罗的发疯的?我也不知道。
我只知道静音的灵场笼罩着整个观音庙。
我说掌嘴,那女的就掌嘴了。
我说把这女的弄疯了扔出去,那女的就疯了。
至于静音是怎么做到的?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这女的是受到了静音的影响。
姓罗的女人反复的拍打着她的脑袋站起来。
一路拍打着走到院子大门后面。
大门诡异的自动打开了一扇,那女人敲打着自己的脑门走出去。
大门再次自己关上了。
乔大琴从罗秘书发疯的一幕中反应过来,浑身紧绷的偷瞄了我一眼,赶紧低下了头。
孙芊坐在椅子上看到罗秘书发疯,她瞪着一双美眸反应过来,从椅子上翻下来。
小智可眼疾手快抓住了孙芊的胳膊,孙芊这才坐稳。
文叔看着院门那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连喘了好一会说:“小奇……小奇爷,你和李家的事情,我本不该插嘴。但你和李家的婚事,终究是你父亲和李家讲好的。李大小姐失踪,李家派罗秘书过来,人现在疯了,李家如果过问,我该怎么回答?”
听到文叔这声小奇爷,我没来得一愣。
文叔跟我爸的发小,对我的护短,就跟他儿子在县城跟人打架,我爸不问对错,都护短他儿子一样。
文叔还是那个文叔,我相信我要是有什么事,文叔依然会毫不犹豫的站出来支持我。
但这声小奇爷,文叔喊的百感交集,有骄傲,有敬畏,有恐惧……
我知道回不去几天前我们叔侄俩一起坐在茶几边喝茶,嗑瓜子,闲扯淡的光景了。
我突然感觉有些冷的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温开水说:“叔,如果李家问起,您就说罗秘书到观音庙,不单没上香,还在观音大殿说世上哪有什么鬼啊神的,结果莫名其妙的发疯了。您知道二十年前观音庙发生的禁忌吗?”
“听胡同里的老人家喝酒了,讲一些奇闻异事,随口提过两句。”
“您就讲罗秘书是莫名其妙的发疯。提一下二十年前的禁忌。别的就不用说了。以后李家的人再找您,您也不用搭理。”
“是。”文叔答应一声,又说:“那我这就按照纸上写的药材,去抓药了,没样买两斤对吧?”
“对,每样两斤。”我点了点头,又说:“买药材的钱,您先记账,记到店铺的开销里头。喔,对了,以后找我的人估计会逐渐多起来,一些陌生人多半会去店里看珠子什么的?您看人下菜,该赚的钱还是要赚的。您再找两个靠得住的人,帮您打下手。”
“行,这个事情叔看着安排。”
文叔去忙了。
我心神受创,身体也很疲惫,我强忍着疲惫带来的痛苦,像没事人一样到住持禅房看了一眼。
乔大琴的助理庄婷婷,在房间里守着,住持还是呆呆傻傻。
我交代了乔大琴两句,让小智可给孙芊安排了一间客房。
房间安排好了。
我说:“我已经吩咐人去买药材了,等药材买回来,你每样药材抓一点,用来泡澡。泡半个小时,然后睡觉。”
“每样抓一点是多少?”
“泡药浴而已,几十克,一百克都行,没必要太精准。”
我让小智可陪着孙芊,告诉孙芊一些观音庙的禁忌。
我跑到厨房烧火,煮了一锅稀饭。
厨房有咸菜。
我自个吃了两碗,喊她们来吃饭,对乔大琴说:“你和庄婷婷是在这禁足,不是休假。观音庙的清洁卫生,还有做饭,都是你俩的活,知道吗?”
“做饭?”乔大琴过去年收入上千万,她听到扫地,做饭,没来得一愣。
我嫌弃的看了她一眼说:“怎么?我能烧饭,你还不能烧饭了?不愿意的话,我把你的手机,银行卡,身份证都给你,你拿上了滚。”
乔大琴紧张的连连点头说:“是,是!”
安排好了这些事,我去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衲衣。
虽然心神受创,导致精神头不好,身体也很疲惫,但浑身清爽。
我回客房,真想倒头就睡,努力克制着直接睡觉的想法,盘坐到了床榻上。
练观想,一来可以让受创的心神,缓慢恢复。二来是心神受创,练观想,能够使精神更加凝练。
“想要无所畏惧,就不能懈怠,要勇猛精进。”
我给自己打了个气,闭上眼睛,练起了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