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道士 第19章 无极九杀令

作者:莫见喜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4-08 21: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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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踏进门槛。

货柜橱窗上的玻璃咔嚓咔嚓,相继龟裂,刺耳的声音听得我鸡皮疙瘩直冒。

柳诗雨看到近处一块玻璃裂开,她转头四顾,见屋里布满了水雾的玻璃,不一而同全部都裂开了,她受惊的打翻了手里的茶杯。

滚烫的茶水撒落,幸亏她也是个练家子,迅速躲开开水,没有被烫伤。

“小奇,这是?”柳诗雨警惕着周围。

唐胖子盘坐在“十八步迷神阵”内,惊恐的眼珠子到处乱转。

他反复的在那嘀咕:“她来了,她来了,我能感觉到她来了。”

“不想死就闭嘴!”我紧急的一声呵斥。

还是迟了,那女人察觉到了唐胖子的生气,提着血淋淋的蔑刀,一头扎进了“十八步迷神阵”。

我看着那女人冲向唐胖子,心脏不由自主的蹦到了嗓子眼。

而那女人一踩进“十八步迷神阵”古怪的事情发生了。

她原本一米六左右的个头,眨眼变小,变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小人。高度刚刚跟布置阵法的石头差不多高。

小人提着蔑刀在石头堆里到处乱转。

看到小人在石头堆里迷路了,我跳到了嗓子眼的心又落回了肚子。

也就是女人进入“十八步迷神阵”的那一刻,唐胖子浑身僵直的单手捂住了口鼻,瞪着眼珠子,一动不动的看向了那女人。

从他的反应来判断,他是见着了那女人。

柳诗雨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她盯着面露惊恐的唐胖子,在我旁边轻轻扯了扯我的袖子问:“谁来了?发生了什么?”

“那东西进了十八步迷神阵,在里面迷路了。”我瞅着墙角布置的石头一声解释。

柳诗雨朝我挤过来,胳膊挤着我的胳膊说:“姐姐胆子小,你可别吓我。”

我嗅着旁边扑鼻而来的芳香,下意识的手从柳诗雨后腰伸过去,搂住了她一手可握的水蛇腰。

我情不自禁的举动,让柳诗雨娇躯一僵。

她不着痕迹的拿开我的手腕,躲开了半米,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她看着面露惊恐的唐胖子问:“胖子,你怎么了?”

她话音未落,摆在地上的石头震动了起来。

因为小人在阵法里绕了几圈,没有找到出路,提着蔑刀砍起了石头。

凶悍的一刀一刀下去,砍得石头,反复的跳动。

我见到石头跳动,被吓到了。

一般阴物是碰不到实体的。这女人提着蔑刀能砍动石头,那就能砍到人。细极思恐,试想一下面对这样的东西……

我也就是一个惊骇的走神,那女人一刀下去,砍碎了一块石头。

十八步迷神阵是一个整体,一块石头碎了,阵法也就破了。

阵法这一破,女人恢复了一米六左右的个头。唐胖子受惊的正要发出声音,我紧张的喊:“闭嘴,千万别说话泄露了生气。”

唐胖子紧捂着口鼻,魁梧的身板瑟瑟发抖。

那女人眼中的怨气犹如实质,她受怨气影响凶戾的目光一片浑浊,看的出来她并没有神智。

她朝唐胖子拿着的小棺材一伸手,棺材里的小纸人飘起来,被她吸到了手里。

她张嘴一吸,小纸片人被她吸进嘴里。

紧跟着她又把小纸片人吐了出来。

小纸人飘飘荡荡落到地上。

原本被唐胖子的血染红了的小纸片人,血全没有了。

血被这女人给吞了。

我看到这一幕,心跳如擂鼓,整个头皮都麻了。这东西如果吸收掉血里蕴含的阳气我不意外,但连带把血一起吞掉,这已经不是普通的凶灵了。毕竟血是实体,她吃到哪里去了?

邪祟的种类繁多,魑、魅、魍、魉是对鬼物的分类。而厉鬼凶灵是对邪祟的恐怖程度的划分。

不怕阳光是凶灵的标致。

能够触碰到实体是恶煞的标致。

恶煞,就是人们常讲的“凶神恶煞”里的恶煞。

恶煞跟凶神并列,可见其恐怖程度了。

我分辨出了这是一只恶煞,毛骨悚然的再次喊:“胖子用小棺材砸她,你快跑,往观音庙跑。别出声,快跑。”

唐胖子听到我的话,他担心的看着柳诗雨没动。

他自个都要死了,还有空担心别人?

我紧急的说:“你要是死了,你就什么都没了。”

唐胖子咬牙一小棺材砸向那女人,拔腿跑出大门。

那女人伸手一抓,抓住了棺材。

雷击木制造的小棺材一碰到那女人的手掌,像放电一般霹雳哗啦冒起了电火花。

那女人痛苦的甩着手,小棺材像沾了她手上一样怎么也甩不掉。

一只雪白的手被炸的焦糊,像是被火烧过一般。

“啊!”

那女人痛苦的咆哮着,鬼哭狼嚎的声音震得屋里一些器具来回晃荡。

柳诗雨因为看不到那女人,她看着浮空的小棺材,娇躯乱颤的瞪大了眼睛。

我交代了柳诗雨一句戴好护身符,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环境,很快进入了“心诚则灵”的施法状态。

脚踏无极罡步。

手掐法指,默念法咒:破天道,断阴阳,绝两仪,阴极无限,地火风水应赦令,破。

这是无极九杀令之一,破道令。

无极九杀令与金光咒,往生咒,太乙斩业咒,合称道门四大护身神咒。

无极九杀令,就是无极道士的招牌本领。

我一法指戳在那女人眉心。

破道令打碎了那女人的脑袋。

换成一般的凶灵已经被打的魂飞魄散了,可这女人只是整个脑袋炸开,碎成了一团血雾。

但她又不是人,脑袋成了血雾,身体依旧在动。

她痛苦的捏碎了小棺材,身影一闪退到大门口。

门框上的血纱飘下来,落到她没了脑袋的躯干上。

血纱上的血流到她身上,她周身血光笼罩,就像煮沸的水一般。

她又长出了脑袋。

不单脑袋恢复了原状,被小棺材电焦糊了的手也恢复了美白。

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原本被鲜血染红了的白纱,上面的血液全没了,变成了一条纯白的纱巾。

纱巾扎在了她乌黑的头发后面。就是家里死人了,遗孀戴孝,戴孝布的那种扎法。

这变故几乎发生在眨眼之间,我紧追到大门口,准备趁她病要她命。

然而刚靠近,她忽然梨花带雨,满脸哀伤的跪到地上。

她仰着一张伤心欲绝的脸,盯着我哭诉了起来:“郎怀冤愤,染病卧床。因积怨而莫解,为相思难偿,忧愤而殇!恨皇天之无情,怨地恶之不良……”

一听到她悲怆的哭腔,我便头晕目眩,站立不稳,感觉天旋地转了起来。

看着她像哭她自个男人一般的举动,我满腔惊恐心跳的厉害。

鬼哭郎,郎要丧,这是勾魂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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