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妃啊!
我可是清晰的记得第一次跟她见面,她在我面前拿腔调,我与她谈论尊贵和体面的思想碰撞。
当时我说:她这态度让我很不爽,一个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还在我面前拿腔调?换成她生前的时代,她不可能亲自下场跟我谈条件。可惜时代变了,她不得不亲自下场跟我谈条件。她那般姿态,不过是强行维持着最后的尊贵和体面而已!看起来像个笑话。
她说:许多人维持不住体面就放弃了,躺平了,跪下了。有些人就算变成了鬼,也强撑着那份体面。尊贵就是尊贵,体面就是体面。就算是强撑,那也是尊贵和体面。世上没有人能阻挡时代的脚步,每个人终有一天都会落到本宫这个境遇。撑得住,那就是尊贵。小先生,以为如何?
之后我又说:时代过去终究是过去,她生是贤妃,死也是贤妃,如果她能从奢华的坐榻上站起来,从轿子里走出来,站到我面前跟我对话,我想她能变成一个新贤妃。面对现在,比死撑着过去,更加尊贵。
当时我这话说出来,贵气逼人的八抬大轿,紫色八角轿顶,挂着八个金色铃铛,无声的摇动。
像两进院子一样的大轿子,第一道青色的帘布打开。
第二道明黄色的帘布打开。
一个宫装繁琐,头上朱钗步摇的绝美女子,端坐在奢华的坐榻上,那容颜和气质令人一见就会心生仰望之情,却又不敢去直视那道身影。
当时帘补打开,当我看到她的容颜和身影,便被惊艳到了。
眼下回想起来,我依然感觉惊艳。
那样的女子,只要是个男人都想占/有,我也不例外。
但是我并没忘记她生前的身份,贤妃。
在过去的皇宫,一般情况除了皇后之外,再有就是贵,贤,淑,德,四位妃子一起共掌后宫。
最多再加塞四个人,九个人共掌后宫。就像一家大型上市公司的董事会,拥有投票权的,五个,七个,九个,已经是极限了。再多还要什么董事会?干脆所有高管投票得了。
所以能尊为贤妃的存在,在她所在的那个时代,一定是最威风的几个女人之一。
在那种环境下,不管她是靠什么被封为贤妃的,少不得运筹帷幄,计谋百出,跟各方势力掰手腕。
这样的女人对待起来,一定要保持十二分的警惕,否则被她卖了,说不定还在傻傻替她数钱。
另一方面是,她现在是恶煞,跟普通人认知里的神其实差不多,她有哪些能耐?一切未知。
去见她?
万一她对我出手呢?灯姬见过我养的凶神,木蛇,想来灯姬应该告诉过她。万一她出手试探我?那我不就要暴露四大凶神拥有哪些能力?我的四大凶神,可是要用来对付龙,应付祖传的麻烦的。
我从石桌边站起来,转身走向观音大殿。
灯姬疑惑的说:“我们不是去前头的公园见娘娘吗?”
“是,但我没打算肉身过去。”我朝灯姬笑了一下,进入观音大殿,在神坛前头找了个蒲/团,盘坐在地。
手掐观音法印,施展我根据走阴术与观想法创造出来的感知法。
一尊三面九眼十八臂,九丈大小的观音法相,横卧在高空之上。
庞大的观音法相从云层压低下来,逐渐缩小,临近观音庙上空,已经只有三丈左右了。
观音法相再缩小,变成寻常普通人/大小,落在灯姬身边。
三面九眼十八臂的观音相,收起两个脑袋,以及十六条胳膊,变成了一面三眼两条手臂的观音相。
脸是我的脸,但脸部轮廓要比我的细腻,秀气。
长发及腰,雪白的瓜子脸,柳叶眉,波光粼粼的桃花眼,精致的琼鼻和红唇皓齿。
一件雪白的衲衣勾勒的身段线条,山峦起伏,婀娜多姿,纤纤玉足光脚踩在地上,除了眉头又一双竖眼之外,看起来就是一个超级大美女。
我的观音相,就是男心女相。
这尊观音相是当时静音认我为主,我三面九眼十八臂的观音相,有一面变成了静音的模样,随后凝成的。
说白了,我能凝聚出这尊观音法相,是借助了静音这尊恶煞提供的念力。
这尊观音相的能耐,跟静音如出一辙,堪比恶煞。
有点类似于拓印,复制。
我一直都知道我能弄出这么一尊观音相出来,但我从没想过要弄出来。
因为男心女相让我感觉羞耻。
但这一次要去见贤妃这尊恶煞,不拿点真东西出来,还不得被小瞧了?毕竟不拿出对等的实力,交谈很难平等。
我盘坐在地,闭着眼睛,一心二用。
一边施展着观想法,一边控制这我弄出来的这尊观音法相。
我抬着芊芊玉臂,低头打量着这副女儿身,发现低头看不见脚尖,目光被高耸的胸给挡住了。
体温,触感,跟活人没区别。
甚至连身上都散发着雌性生物特有的清香。
我也终于明白静音过去说,人能做到的事情她都能做到,人做不到的事情,她也能做到的具体含义了。
恶煞,处在虚实之间,能够碰到实体,那就是可以转化为实体。
我正在感受着观音相的玄妙之处时,静音从神坛走下来,站在灯姬旁边瞅着我的模样,笑得花枝乱颤。
灯姬不敢置信的睁着一双美眸,盯着我的脸,胸,小蛮腰,大长腿,上下反复的来回直瞅。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静音,惊愕,不可思议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让我感觉脸颊发烫,下意识的微微夹紧了膝盖。
膝盖这一夹,我感觉衲衣底下神圣的区域,布料包裹的那儿,感觉空荡荡的。
对我来讲是很新奇的感受,但又很不自在,我不自觉的扭了扭腰。
这一扭,我感觉更不得劲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发现那儿都跟着夹紧了,我赶紧朝观音庙外头走去说:“走,去见贤妃。”
柔和似水,清晰悦耳的声线,听得我自个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太要命了。
要不找个机会?自个把自个艹了?看看什么感觉?
本来都是我,也不会造成什么元气驳杂,影响我凝聚先天元神?
如果我跟自己的观音相啪啪啪,可能大概跟变相的用手,差不多是一个概念吧?
我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这听到身后传来了静音欢乐的声音说:“静音恭送世尊,咯咯咯!”
听到她的欢笑声,我满腔羞怒的心念一动,已经到了观音庙外头。
这不是足神通,是这尊观音法相本就处在虚实之间,跟恶煞差不多,聚散由心。
我站在观音庙外头的小广场上,看着路两旁那些开直播的小姐姐们,手下意识的捏了一下自个的胸。
雪白衲衣的质感,跟真实的布料没区别。
跟捏装水气球一样的感觉,从手心传来的同时,胸也传来了被抓的感觉。
我晓得路上那边人看不到我,但是大庭广众一下,自己捏自己,我禁不住心跳的超快。
灯姬提着灯笼,踩着高跟鞋,来到我旁边好奇又疑惑的问:“你这不像是走阴出窍的阳神啊?”
但她的余光却瞥着我刚刚自己抓胸的手,我有种做坏事被抓到的感觉,咬了咬嘴唇说:“这是我的观音法相,堪比恶煞。”
“你这个样子,我是该叫你陈先生,还是陈女士?”灯姬婉约一笑,就像两个女生逛街一下,挽住了我的胳膊。
冰冰凉凉的触感从她胳膊传过来,我看了一眼她好看的侧面,心跳有些快的跟着她迈开了脚步。
我说:“诸法空相,一切有为法都是梦幻泡影而已!”
灯姬瞥了一眼我的胸。
她肩背一挺,旗袍勾勒的傲人,尤其是衣襟是开了一个小缺口的设计,在她这个动作下,要命到了极点。
她咯咯直笑的说:“一切都是梦幻泡影,你余光往我这儿瞥什么?你自个又不是没有?你低头往你领口里看,就什么都瞧见了啊!”
“找打是吧?”我一巴掌抽在她臀后。
她挨了轻轻一巴掌,哎哟着松开我的胳膊,捞了一下我的腰。
她就是轻轻一捞,我感觉有些麻的扭了扭腰,下意识的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就是下意识的笑了。
笑出来之后,我才意识到笑了,我赶紧闭嘴,一眼朝她瞪过去说:“浪蹄子,你这是作死!”
“陈女士,如果我不知道你是陈先生的观音法相,真以为你是一个女人呢!!”
灯姬仿佛发现了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提着灯笼就跑。
我紧跟着追在后头几米,眯眼看着她欢乐迷人的身影,感觉衲衣底下神秘的位置自然收紧,放松,像在呼吸一样,仿佛有什么微热的东西流了出来。
我艹……
这尊观音法相怎么回事?
我禁不住深深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这尊观音法相居然让我本能的想要把流出来的什么东西,喂给灯姬吃了?
我也因此,想到了一个东西,那就是我梦回六十年代末弄出来的欲观音。
我的元神具备时空的特征,这尊观音法相,搞不好也不受时空的限/制,能跨越时空能感受到那尊欲观音的欲念。
这个世界,本来已经产生了一些变化。过去,现在,未来在一起发展,变得混沌而混乱了起来。这尊欲观音可能产生了我不知道的异变,演变成了一个无法用佛道儒,用奇门江湖上的老眼光,来判断的新生命体。
用未来的名词称呼,叫禁忌生命体。
禁忌生命体,非人非鬼非神非仙非佛非圣,是一种在以后的禁忌年代产生的新生命形式。
每一种禁忌生命体的特征都不一样,但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人形天灾,祸乱之源。
仿佛任何一个禁忌新生命的产生,都是为了制造混乱。
如果我这尊观音法相,真蜕变成了禁忌生命体,是什么样的祸乱之源?
难不成是激发别人的欲念?
这一切都是我的猜测,当不得准,还得以后慢慢研究。
我克制着把那个位置流出来的什么东西喂给灯姬吃的本能,跟在她后头,在公园一处小人工湖办见到了一顶高贵的紫色大轿子。
一看到紫色的大轿子,我便止不住产生了一个不可抑制的想法,把那儿流出来的东西给贤妃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