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王晓晴准备的衣服送进来,王晓晴进入一楼休息的独立房间,换好衣服,她提着用袋子装着金色的“无常袍”外套,一言不发的把袋子递给我。
我接过设计精美的包装袋,看了一眼,走进休息的独立房间,穿好外袍。
衣服因为王晓晴穿过,还带着一股女人/香,嗅起开很舒服。
我穿戴好了,对着镜子照了照,明黄色的高帽子,盖住了没了头发的楼顶,金属质感线条绣出来的帽边,揉着兵锋和贵气。
没有稚气,却又像七八岁小孩一样白嫩的脸,矛盾却自然。
我从镜子笑了笑,摆了几个造型,对镜子里这身打扮,还有这副肉身皮囊很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陈奇,你真帅!”
有心而发的对自己满意,让我产生了一种气冲脑门的舒适感。
这种舒适感没有那么令人兴奋,却绵长。
我心情舒畅的走出房间,大厅里的一群女人,看到我都忍不住多看了我两眼。
安安傲娇的一声冷哼,收回目光,坐在沙发上,看向了别处。
王晓晴皱了下眉头,也不在看我。
苏虞,刘芳,刘莉想看又不敢多看的,保持着目不斜视的姿态,又恭敬的样子。
杜莉几步迎着我走过来说:“陈先生,车在院门口停着。”
“嗯,好!”
我提上机关剑匣,在杜莉的相送下,走向了别墅院子大门。
杜莉落后我半步走在旁边。
苏虞,刘芳,刘莉跟在一米开外。
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让我感觉很爽。
我享受着这种感觉,不快不慢的往院门口走着,杜莉在旁边小声问:“你跟王晓晴什么关系?”
“从个人情感的角度,我废掉了她丈夫,我俩是仇人。从个人事业的角度,我要借纸人张家的势,在上京,津门卫这片区域的奇门江湖上站稳脚跟,避免一些江湖宵小找我麻烦。而她掌握了纸人张家,奇门江湖是古板的,不可能让女人当家,她虽然血洗了一遍张家内部和津门奇门江湖,看似凶威无匹,但潜在的威胁极大,她要借奇门组的势,来稳住她的位置。”
“只是合作关系吗?”杜莉较有深意的微微一笑。
我抬手扇动着鼻尖说:“我怎么嗅到了一股醋酸味?你这是吃醋吗?”
“您陈先生的男女私事,我哪敢管?就算我吃醋,又有什么用,难道您还会在乎我怎么想?”她突然嘴角一撅,加快脚步走向了院门。
就是这轻轻一噘嘴,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娇媚,让我没来得一愣,下意识的脚步一顿。
这女人居然会撒娇?
完全颠覆了她在我心中成熟端庄的印象。
我也就是脚步一顿,保持着原来的步伐,走出院门,来到车边。
杜莉先一步到车边的,她拿着车钥匙,一个眼神,送车的人听令走开几米远,背对着我们这边站定。
跟着我们出来的苏虞,刘芳和刘莉也是停下脚步,走开两三米,转身看向了别处。
我瞥了一圈这些人的后背,笑着说:“杜总驭下有方啊,以后要是碰到了不懂的,我向您请教,您可不能藏拙,多多提点提点。”
“你要掌控天下奇门的事宜,我只要解决一家温泉酒店的事,你站在天上看东西,我站在楼上看东西,咱俩看的东西不一样,我指点不了你。”她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那种酸溜溜的情绪也没了。
我也没打算找她请教,因为奇门中人修身养性,修身会改变动物本能,修性会改变情绪,动物本能和情绪都发生了变化,说白了,以至于真正的奇门中人在普通人看来,都是难以理解的。
普通那套从人性出发的驭下之道,在奇门江湖上根本施展不开。
就像一个真正的佛门修士,那是真把身体当成臭皮囊,用生命去威胁佛门修士?压根不用。
碰到佛门修士,要么动摇其信念,要么直接干掉。
还有真正的道士,都认死里,坚定他自个悟出来的道。一个道士会悟出什么道?只有他自个知道,很难去动摇一个真道士的信念。对付真道士,啥也不用讲,直接揍。
最难搞的是儒门修士,儒门修士都是一人千面,今天可能是宁死不屈,明天可能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后天可能是和光同尘,标准的多重人格。
所以,我夸杜莉驭下有方,就是看她发酸,拍马屁而已。
她看我拍马屁,也就不再纠缠了。
不得不说,漂亮大姐姐就是好,懂事不闹腾,直到见好就收。
我看她似笑非笑,眉目传情的样子,没来得心跳加速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说:“杜姐姐,我走了,三天之后,你考虑好了拜入我门下,就来相面馆找我。”
“败入你门下是认你当师父吗?”
“要想手艺会先跟师父睡。”我只是开了个玩笑,拜入门下,只是发展道统,捆绑气运而已,并非要谁拜谁为师。
她听我这么讲,脸上泛起了有些病态的红/晕。
我看到她的模样,说:“你刚到阴域走了一躺,生魂可能得到了壮大,但身体却跟不上,还需要适应。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收你入门下,是发展道统,彼此绑定气运而已。而我自己就是那个开宗祖师,以童子位格承接气运,创无极东皇门。”
“什么?你自创一个门派,当祖师?”杜莉先是一愣,反应过来,眼皮直跳,嘴角抽搐的说:“祖师不都是后人称呼的吗?哪有你这种自封的?”
元神可以神游虚空,游走时空长河,在时空长河中的我,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终究会成为唯一。
比如,我如果再次梦入七八十年前,也能收门徒,发展道统啊!
所以从元神的角度讲,在任何一个时间点创建无极东皇门都没有区别。
按照我的猜测,我能练成五方五鬼搬运术,修成阴阳遁,肉身行走阴域,我甚至怀疑我在秦朝那个节点,就是阴阳家的创始人周衍,是东皇太一。
因为道门十大山术,在同一个时代,从来没有两个人都练成的先例。
每一个练成道门十大山术的人,前面的一个人,一定是消亡了,才会有另一个人练成。
难道同一个时代,就没有同样的天才吗?绝对有,但偏偏同一个时代,没有两人个练成道门山术。
这个事情很古怪,又不得我不猜测,从古到今,练成某一门十大山术的人,其实就是同一个人。
当然,猜测只是猜测,我现在还没能力去证实。
但这并不妨碍我开宗立派。
我说:“凡人一思考,我就笑了。当你真正的踏入玄门,稍微走远了一点,你就会发现除了生老病死是真的,别的都是假的。再走远一点,你会发现贪嗔痴爱恨情仇,比生老病死更加的真实。再走远一点,你会发现真假虚幻,不过都是你的认为,你的认为在天地之间没那么重要,只是对你自己很重要。自己对自己重要,那就是找到了自个的道。”
“行了,别扯这些大道理了,你有事,你先忙!”杜莉若有所思,但也没耽误时间,她招呼了苏虞等人过来,吩咐说:“刘芳,你给陈先生开车。苏虞你撞邪的事情还得陈先生帮忙。跟着一起。刘莉,你跟他俩做个伴。”
“是,杜总!”她们三个不约而同的站正站直了点头答应。
刘莉打开了后车门,我坐进去之后,苏虞跟着上车,坐到了后座。
刘芳开车,刘莉坐副驾,车子启动,离开了温泉山庄。
车子离开山庄,行事在去往城区的路上,我一个电话打给赖乞儿问:“你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有点棘手。我暗中/出手帮杜莉她老公破了命劫,让他减了一条命,没出车祸,被车撞死。但他却直接被人施展术法,驱使小鬼,害了性命。”
“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追踪那只小鬼,在去津门卫的路上。”
“喔?”按照赖乞儿之前的办事性格,那是很不牢靠,我疑惑的说:“你一个看相的,碰到了玩术法的,你就不怕把自己的小命丢进去?居然追踪了上去,这不像你啊!”
“你也知道我是看相的,我算出来的劫,我给破了,结果又有人施法害死了他,这个死劫,我算破了吗?没有。我得找出里面的问题,提高我的本事,这是其一。其二,本少爷救回来的命,居然被人给弄死了,本少爷是不要名字的吗?”赖乞儿凶狠的咬牙,我听出了他的认真,用老气横秋的口吻说:“轻狂了啊,少年人。”
“定位共享给你,我开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