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晴闭目养神背靠在我侧面的沙发上,长翘的睫毛,精致的描眉,揉着一种生人勿进的冷漠。
她好像没听到我说话一样,眼皮都没动一下。
主动搭讪碰了一个钉子,我有些不爽,端起温润的玉质小茶碗,拿在手里吹了吹,余光瞥着她踩地上的双脚。
她还是没反应。
就这样,我盯着她的小脚丫看了十几秒,她不自在的偏过膝盖,侧背对着我这边,流露出的情绪仿佛在说:恶心。
我见她有了反应,心情不错的喝了一口茶,转身侧坐对向她那边,荡着小茶碗的盖子,目光从她的脚丫往上,沿着腿,落到她身上的高耸,又停了下来。
她闭着眼睛,不悦的皱了皱眉。
我瞅着她精美的侧脸,笑呵呵的说:“干娘,你皱眉的样子真好看。”
“陈组长,还请你自重一些,别让人轻视了。”王晓晴睁开眼睛,坐正了,端起面前的茶水,对我的举动毫不在意的优雅一笑。
她虽然没鄙夷我,但这种毫不在意,比面露鄙夷更加显得我下作。
我瞅着金色“无常袍”在她身前勾勒出来的高耸线条,眯着眼睛说:“在我废掉你老公之后,你上门来认输的时候,当时我就废掉你了。你拿能像现在一样执掌纸人张家,在津门卫掀起一片腥风血雨,让天下奇门江湖都知道纸人张家张夫人姓王?说白了,我就是看你五官长的好,又是修行中人,有三十几岁成熟美妇的端庄气质,皮肤白嫩像二十岁的年轻女人,我当时才放你一马。我盯着你看,夸你漂亮,那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在我这装什么贞洁烈女!!”
王晓晴受到我言语的刺激,一双漆黑的瞳孔闪烁着瘆人的青光。
她整个人也像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一样,透着一种令人手脚发冷的寒气。
是阴炁!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炁,犹如实质的包括着她整个人。
在眨眼间仿佛她整个人都在发“光”,脑袋,肩膀,双臂,双腿,乃至于于身躯仿佛都在扭曲。
这是练炁,练成虚丹,炁贯全身,炁满自溢,形成的一种现象。
人就是丹,丹就是人。
说是迟,那是快,她漆黑的瞳孔瘆人的青光一闪,动作极快的从侧面沙发弹起来,伸手锁喉抓向了我的脖子。
速度极快,当我产生警兆的时候,她的手到了我脖子跟前。
弯曲的修长手指,带着白光,就算没碰到我的脖子,我已经受到了她携带的无形的炁的袭击。
幸亏我在阴域里头,肉身锐变得混元如一,浑身毛孔可以自主张合。
我下意识的关上了浑身毛孔,防止了她携带的炁入侵,否者外炁如侵,会给我体内带来不小的麻烦。
我浑身毛孔闭上的同时,我下意识的往旁边躲。
她一爪子,抓我的脖子抓了一个空,抓我脖子的手变向往下,刮在我肩膀上。
疼!
肩头的疼痛袭来,我根本来不及多想,按着沙发,抬脚向上,脚尖踢向她的后脑勺。
她拿胳膊一撞,挡住我这一脚,裆下了我的腿。
一脚踏向了我的胸口。
我能感觉到这娘们的情绪,她是真想弄死。
我有些狼狈的往旁边一滚,施展足神通,凌空出现在她侧面的本空,在空中一脚踢向了她的太阳穴。
她偏头躲开,伸手抓我的脚腕。
我一脚踢空,再次施展足神通,凌空横在她腰身的高度,一脚踢向了她的腰子。
她惊险的躲开,不敢在反攻,几步跳到大厅的空处。
步伐不停的防备着四周,恼怒的说:“姓陈的,差不多得了。足神通这门神通不是没有方法可以破解,你别逼我用底牌。”
我没吭声,再次出现在她身侧,打向她后脑勺的死穴。
她惊险的偏头,躲开了我的攻击,我一巴掌抽在她侧脸上。
啪的一声,她侧脸通红,发丝下的耳朵,留下了清晰的红白印。
是手指抽出来的。
如果她不是炁贯全身,这一把掌能打肿她的脸,打破她的耳膜。
我一招得手,也没有继续追击,再次施展足神通,出现在了她三米开外,跟她拉开了距离说:“跪下,说你错了,这次就算了。”
“那……不死不修!”
她说着双手反扣向它的双眼。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自残?估计跟她要破足神通的法门有关,我赶紧施展意念衣物,拟人,一只由念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她手腕上的炁爆发,震开了我的意念移物,拟人。
她的手脱开我由念力的手。
我的意念移物,拟人,还是第一次被震开,稍微有些意外。
不过想想也就释然了,练金丹的,是灵魂往身体里融,炁能影响到念力,很正常。
我用念力模拟出来的手,被震脱她的手腕,反手一爪子按在了她身上的高耸上。
虽然念力模拟出来的手没有触感,但是她高耸的衣服,明显被捏变形了。
她受惊的啊了一声,面如寒霜的紧咬着牙关,用炁当开了无形的手,冷酷无比的盯着我说:“你无耻。”
“这是你对我动杀手的处罚。”
我收了意念形成的手,偏头盯着肩膀上的伤。
我身上“无常袍”金白色的内衫,被抓烂了,布条上沾着血。
伤口往外渗血的同时,燃烧着淡淡妖异的火焰。
红莲孽火是一种类似于新生“器官”的存在,跟血液差多,存在于我全身各处。
此刻受伤,红莲孽火是在炼化伤口处细胞蜕变为元气,增强伤口的恢复能力,伤口已经结疤了。
我感受着红莲孽火的情况,感受着伤口一阵一阵的疼痛和微痒。
太久了。
我太久没有受伤了。
我兴奋的拿手指沾了一点干枯的血迹,凑到嘴里舔了一下,低着头,瞥着王晓晴一步一步缓慢了走了过去。
三米多远的距离,我走了两三步,离她一米多远的时候,她站在原地没动,警惕的防备着我,似乎准备随时出手。
我脚下不停,盯着她的眼睛,走到她半米开外,她下意识的一只脚,往后退了一步,又站了回来。
我最后一步,站在她跟前,衣服已经贴到她的衣服了,鼻子碰到了她的额头。
我抬手去抓她的头发。
就是普通人抬手的动作,速度对我和她来讲都很慢,她脑袋微躲,却又没躲。
我一把扎住了她的头发,扯得她的脑袋往后仰,居高临下,鼻子盯着她的鼻子,眼睛盯着她的眼睛,一膝盖撞在她小腹上。
这一膝盖,换成普通人得内出血。
她痛苦的一声痛哼,像虾米一样捂着堵住。
我紧跟着一觉,扫在她小腿上,她翻砸在地上,我一口唾沫吐过去。
吐在她端庄清秀的脸上。
蹲到她面前,看着她敢怒而不敢动,恨不得喷火的目光,我转身走向沙发,笑嘻嘻的说:“干娘,你下回再对我动杀手,就别怪孩儿不孝,把你绑成我想要的样子,受惊更加羞耻的侮辱了!”
我走到沙发坐下。
过了一两分钟,她收拾好了,坐回侧面的沙发,拿起茶杯,仰头把半开的茶水,咕噜咕噜喝了一杯。
又到了一杯,慢慢喝完。
她厌恶的瞥了我一眼说:“有种你就杀了我!”
“要杀你,我废掉你老公,被你坑去死亡公路之后回来,就杀了。如果你想死,也不用着急,等我对你的身材和长相失去了兴趣,不用你说,你也会死的!你努力变得更有气质,更美吧!”我再次瞥了一眼肩膀上的伤,不到一分钟,伤口的伤疤已经脱落,新生的皮肤显得有些白得透明,估计不要几个小时,就看不出来了。
不得不说,红莲孽火配上圆浑一体的肉身,这效果很不错。
唯一的不爽就是伤元气。
这样的抓伤,伤口小,元气的损伤可以忽略不计。
如果受重伤,那耗费的元气就不小了。
虽然如此,我还是很满意的。
我收回看伤口的目光,看向闷不吭声的王晓晴又说:“刚刚我走过去抓你头发,你怎么不躲?不反抗呢,你要是反抗,我会更开心的。”
“你有病!”
“你看,你对我动手,我就没用意念移物,阎罗十三针。你要挖眼睛,破我的足神通,我也阻止了你。我可是顾全大局的,在乎我们的合作关系的,怎么叫我有病?倒是你,看了你几眼,说了你几句,你就对我下死手。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打不过我,你是在试探什么呢?”
“果然是乡下长大的野人,跟你说不清楚。”她侧过身,背对着我这边,再次闭上眼,开始了闭目养神。
听到她的话,我好奇了,认真的请教问:“你已经不是第一个我说是乡下来的野人了,你们为什么这样讲?”
她没说话,我站起来,坐到她坐的沙发。
手在搭向她大腿的途中,她站起来,坐到茶几另一边沙发说:“你这人要不要点脸的?你就没一点脸,没一点羞耻心,也没一点……教养!”
“懂了!”我一拍脑门,明白她说我野人的意思了,不屑的瞥了瞥嘴说:“不就是我跟你说话,你没搭理我,我不尴尬,还盯着你的脚和胸看。不就是你又露出了嫌弃和厌恶的情绪,我说你装什么贞洁烈女吗?”
“你家大人和老师没教过你做人,需要相互尊重吗?你这种行为,很下作!”
“首先行为标准,是人定制的,我为什么要听别人的?再说了,礼义廉耻是儒门为减少群体矛盾,弄出来的。我又不怕制造矛盾,我为什么要有顾忌了?再说了,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想跟你说话,你不跟我说话,我当然要撩到你跟我说话了,这是生而为人,人这种动物的本能。我在不怕矛盾的前提下,顺着动物本能做事,也是一种修行,不是吗?”
“歪理邪说。”
“那是你不够强!”我紧跟着追到茶几对面,坐到她旁边,讨好的说:“就我这样的年纪有这样地修为,有这样的奇门江湖地位,这样的社会地位,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小哥哥对你不要脸,你不觉得荣幸吗?反正我觉得你能享受我的不要脸,是你赚了,跟我谈什么不要脸,教养,都是你修为不够。”
说着,我动作极快的施展足神通,出现在她另一边,亲了她脸蛋一口,又出现在了她对面沙发。
坐在沙发上,我翘着二郎腿,看着对面她皱眉的样子,心情极好的说:“干娘,你下阴域碰到了什么?练的外丹发器受损,伤势怎么样?跟安安谈的如何?”
“这是张家内务,与你无关。”王晓晴羞怒的拿纸巾擦拭着脸颊,有愤怒,羞恼,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我就喜欢把我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又点了一把火说:“你现在穿的是我的外袍,把衣服脱了还给我!”
“杜总,你派人送的衣服呢?”王晓晴没搭理我,转头看向几米外温泉房的房门,提高音量一声询问。
过了一会,房门打开,杜莉走出来说:“王总,我已经吩咐人已经给您把衣服送到了门口。刘芳,你去拿一下。陈先生,我给苏虞和刘芳,还有刘莉讲好了,暂时放她们三天假。”
讲真,我还想留下来跟王晓晴和杜莉玩,可惜有事。
我站起来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