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过晚饭,住在寺庙专门供给香客住宿的一间最大的客房。
小智可捏泥巴,不让我看。
柳诗雨联系过我了,她因为唐家集体失联,忙着趁机捅唐家的阴刀子,打算从唐家割一块肉下来。
林家死了林老爷子,忙着给林老爷子办后事,估计这一两天,也没工夫找我麻烦。
绿林江湖上惦记观音庙地牢的人,因为梁九爷的倒台,都只是像路人一样从观音庙前经过,也没人靠近了查探。
还有津门卫纸人张家,给了住持三天时间,让住持三天内交出九节紫竹和墨玉八卦。可能会来搞出一点事情,逼迫住持就范。
住持提心吊胆的在我这下了大半夜的围棋,也不见动静。
我让住持别担心,住持反而更不安了。
又一把围棋下完,住持提心吊胆的走了。
我一个走极阴之道的无极道士,正常就是晚上练功,办事。
根本睡不着。
我闲着没事研究起了九宫飞星风水秘术和梅花易算。
到了凌晨一点多钟。
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还有微弱的灯光。
我停下研究梅花易算,看向房门。
咚。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乔大琴小声喊:“陈居士睡了吗?”
我走过去打开房门。
乔大琴提着油灯站在走廊,一阵香风从门外吹进来。
香风带着一股婴儿味。
明亮单薄的丝绸睡衣和睡裤,衣领扣的严实,但褂子高高耸起。
褂子到摇摆的位置,风一吹,衣服贴在腰上,又浮起来,腰间显得有些空。
宽松的马裤,由于腚大,裤腿显得有些空,但臀却裹的圆紧。
油灯的光照在丝绸衣服上,若隐若现。
我嗅到她身上飘过来的婴儿味,不禁好奇了起来,她白天都没这股香味,到了晚上怎么会有这种奶香?至于她提的油灯,没什么好意外的。这间观音庙两百多年了,是在原建筑上修缮的。这也是清修之地,房里都是油灯照明。除了澡堂和饭堂有自来水和电,别的位置都没有。
我说:“乔女士,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静寂庵只是我们村附近的一个小庙,连镇上一些人都不晓得那儿有一间尼姑庵,您是怎么知道的?”乔大琴紧憋着呼吸,又惊又怕又好奇的看着我。
“掐指一算,算到的!”
我邀请她进屋坐。
她提着油灯,到小四方桌上放下,她看着我扑哧一笑说:“算到的?”
“有什么好笑的?”我不悦的眉头一皱。
乔大琴到桌边坐下,严肃的看着我说:“你知道我出生的村子附近有一座尼姑庵。也知道我平常会给一尊佛塔上香。这说明你了解过我。”
“我不想知道你是谁家公子,居然有这么大的能耐扳倒梁九爷?但你为我费尽周折扳倒梁九爷,又让相关部门把我送过来,我虽然心里感觉有些凄凉,但也挺感动的。”
她严肃的说着,解开了领口两颗扣子,拿手朝里头扇了两下风说:“这大热天的没空调,也没电扇,真受不了。”
我看了一眼她冒着细汗的领口,对于她的话,我笑了一下,也没说什么。
她一条胳膊往小四方桌边一杵,脸蛋靠着白皙的手臂,歪坐着微翘勾起了一抹媚笑
我往后挪了一下凳子,拍了一下我的大腿。
她看到我的动作,站起来,转头看了一眼敞开的房门说:“我去关门。”
“大半夜的,关什么门。”
“万一住持,还有我的助理,他俩见到这边有亮,走过来瞧见了不好。”乔大琴为难的看了我一眼。
“有什么不好的?如果住持来了,就让他看呗,看他会不会忍不住破戒?”我瞅着她线条不错的身段,又说:“如果你助理来了,三个人一起玩也行!”
她因为我毫不避讳的打量,为难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瞅了一眼她高耸的褂子说:“我不喜欢扭捏的女人。”
乔大琴轻轻咬了一下嘴唇,深吸了一口气,走过来,侧坐到我膝盖上。
我拦腰一楼,凑到她脖子口,嗅了几下婴儿味,笑眯眯的说:“你不是只赔喝酒和聊天吗?这送货上门算什么?”
“我一个村里来的乡下女人,又没什么文化,凭运气混到这个地步,也是费劲了心机。这一次,梁九爷倒台,我也是累了,厌倦了勾心斗角的日子。”乔大琴像没骨头似的半靠着我,她转脸看了我一眼说:“像你这种大家公子,不就是我们这种村姑梦寐以求的男人吗?即便是当小三,那也是一飞冲天。”
“我要不是什么大家公子呢?”
“我出生在苏北一个很偏远的村子,那座尼姑庵罕有人至。我小时候家里穷,姊妹多,家人把我放在那去寄养到了上小学。这个事情由于村子开发搬迁,知道的人也不多了,你能查到静寂庵,说明有心了。能扳倒梁九爷,说明有能耐。”她转过脸,呼吸厚重的看了我一眼说:“就你这年纪,不是大家公子,你怎么做到的?”
对于她的话,我并没有理会,鼻子凑到她脖子两边,反复嗅起了那股婴儿般的香味。
她一把挽住我的脖子,望着仰着脸,闭上了眼睛。
我张嘴一口咬在她脖子上,咬破了皮。她疼的一声痛哼,浑身紧绷的推开我,站起来退后了打大米,看样子想发火,又娇滴滴的说:“你把我咬疼了!!”
“你真的知道疼吗?”
我眯眼发笑的看着她。
她猛的一愣,反应过来,摸着脖子被我啃了一口的位置,疼吸着凉气说:“你属狼狗的吗?”
“你真知道疼吗?”我再次问了一遍。
她脸上的媚态收敛,警惕无比的盯着我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
“你大半夜来找我,应该我问你是什么东西?找我有什么目的吧?”我也不晓得这个乔大琴有什么问题,反正她白天身上没有婴儿香,这大半夜的有了,肯定有问题。
她警惕的观察了我一会说:“我叫乔大琴,今年二十五岁,从苏北农村来上京想要出人投地,不想留在村里随便找个人嫁了。生娃养娃,在厂里上一辈子班。你不想要我就算了,何必戏弄人?”
“你是人吗?小爷一眼就看出你是一个妖孽!”
我口吐佛门六字真言,蹦起来朝她咽喉一拳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