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于责任心，陈风认真地问：“只有他这一例？”
“目前为止，仅仅他这一例。”徐灿荣点头。
“中西医有很多药物可以改变人的情绪，有你们两位在，对付一个小小的患者，不是手到擒来？”
徐灿荣露出难堪的笑，连连摇头，“我们能对付还用得着请你？什么法子都试过了，非但没有见效的迹象，病情还逐渐加重了。”
“老徐，小风和紫苏已经查到病因。准是和奇怪的雾有关。只能让工人们见雾就跑。”姬贯众摆手，示意陈风他俩离开。
数天后，药圃，别墅里的家庭网吧。
陈风和紫苏正联机玩《帝国时代4》，电脑旁的两部手机都响起微信消息提示音。
提示音接连不断，简直要联结成一首曲子。
“暂停游戏，我看一下消息。”陈风抓起手机，点开微信，见白芷一连发来了十几个视频，觉得一定是有急事，留下这句话，边看视频边出了网吧。
“好啊，我暂停。”紫苏笑嘻嘻地回应，却抓紧时间生产炮兵并升级科技。
陈风坐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第一个视频是胖乎乎的A国人所发布。
他满脸泪水地侧站着，指着蜷缩在墙角哭泣的老妇人，乌拉乌拉地为观众们介绍。
这属于小语种。陈风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看出这位老妇人和麦业成是相同的病症。
点开第二个视频，是在拳击训练馆里。发视频的是个B国的教练。
十来个拳击手都蹲在地上抱头痛哭。又是小语种，听不清他说些什么，但可以看出拳击手们的症状比麦业成的要严重许多。
第三个视频是龙国某个医院的医生发布。
一张疲惫的脸几乎贴在手机镜头上，“最近几天突然来了很多这种患者，做了多项检查，本院的医生全部参与诊治，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那张大脸很快让开，出现在屏幕里的是一群抱着双腿蹲在病床上的患者。
一连看了大半天，紫苏伸着懒腰、得意地笑着从家庭网吧里出来，“今天真是狠狠地赢了你一局，真是开心啊。”
陈风没有回应。
她见陈风还在专注地看视频，“怎么还在看啊？给你发了美女视频？这么专心？”
陈风仍旧没有回应。
她绕过沙发到陈风背后，看陈风在看些什么。
陈风点开视频给她看，“都是和麦业成同样的病，各个职业、各个年龄段的人都有，不止是龙国，连蓝星各地都有，全球各地的医生，包括巫医在内都束手无策。”
“确定和裴学恺有关？”紫苏好奇地问。
“他们那个组织一定不会承认。而且我可以肯定，他们一定不是单纯地想害人，一定是想赚钱，估计用不了多久，他们定会出现。”陈风笃定地回答。
“你的意思是他们想卖药赚钱？”
“有这种可能。只要他们敢这么做，我就让他们计划全部泡汤。”陈风翻身下了沙发，走到门口换鞋子。
“你有办法？”紫苏明显是想留在家里玩游戏。
“必须了解是不是因为雾气？至少要让没有得病的人有所防范。”陈风招呼紫苏一起去，“疑难急症，一定会交给你外公他俩，要不然白芷也不会把视频发给咱们？”
陈风和紫苏赶到正建的学校，见那栋宿舍楼周围有很多荷枪实弹的“保安”，又见楼下停着几十辆医护车，还有一群群医生护士来来往往。
陈风正想着找谁开证明进去，就见“保安”和医生护士们一脸喜色地瞅了过来。
“陈风来了。估计这种怪病很快就能解决。”
“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我们可以回去休息了。”
“是啊，这些天真是没日没夜地忙，总算是可以结束了。”
“守在这儿，寸步都不能离。外面还有很多便衣，不知道要在这儿多长时间。他终于来了。闹得全球都人心惶惶的事，他怎么可能不来？”
“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好，还整天忧心忡忡，陈风来了，说明这件事要结束了。”
“听说陈风现在是姬神医的外孙女女婿，我早就知道他会来。”
……
医生护士们和“保安”们低声议论。
陈风和紫苏见状，就径直进入大楼。真的没有人拦。
非但如此，医生护士们和“保安”们还朝他俩微笑着点头致敬，让开一条路来。
还没有问，他俩所遇到的医生护士们就说：“两个老爷子在五楼502。”
还没到502房间门口，陈风就听到吵架声从屋子里传来。
“说针灸不好使，你的方法也不是不行？”
“我不是说针灸不好用，只是你刚学针灸，技术不到家。”
“说我技术不到家？我是千年一遇的天才，学什么就能很快会什么。”
“全龙国的眼睛都看着这里，我们研究到现在，对这种病还是一无所知。”
“”
……
看来两个老爷子对这种怪病仍是不可奈何。
直到半个小时后，吵架声才停了下来。
又过了几分钟，陈风和紫苏才像是刚赶到那样敲门。
两个老爷子显然怒火未歇，同时没好气地问：“谁？”
陈风和紫苏轻轻推开门。
两个老爷子见是他俩来了，怒气瞬间消失，分别扯住一个，客客气气地请他俩坐下。
房间里有两张单人床，还有一张书桌和两张椅子。
书桌上散乱地堆着各种关于精神学的医书，有五六本都是摊开的状态。
“现在是什么情况？到底是不是因为雾？”陈风好奇地问。
这么多天都没打扰陈风和紫苏，想必两个老爷子有了撬开病人嘴的方法。之所以用“撬开”这个词，是因为病人的状态根本无法交流。
当然，这是陈风的猜测。
也不太可能。毕竟两位老爷子都是医生，当然要采用文明的法子。
姬贯众瞅徐灿荣一眼，“你说。”
徐灿荣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不只是雾。原因各种各样，有的被蜜蜂叮了一下，有的打麻将时输了牌，有的正写作业呢……”
“没有我们的帮忙，怎么问出来的呢？”紫苏很感兴趣。
徐灿荣不安地挠了下鼻头，“是用了某一些特殊审讯的方法。”
紫苏皱起了眉头，“你们是医生啊。”
姬贯众终于忍不住，“是病人家属主动跪求我们那样做。因为麦业成身体起了非常不可思议而又非常可怕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