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参加研讨会,某个人能治你的病。”姬贯众笃定地回答。
陈风略一犹豫,“您老是不是吓唬我,强迫我参加研讨会?”
姬贯众无奈地叹气,“我这个德高望重的老头子会骗你这个毛头小子?你救了我的命,我咒你,我还是人吗?”
“我需要做什么准备?”陈风好奇地问。
“说是研讨会,其实是讲一大堆废话,和行内人们拉关系,之后是推杯换盏。没什么大不了,哟,我险些忘了,要是有萆荔草更好。”
通话结束后,陈风上山,看萆荔草的长势如何。原以为灵液泡出的种子,定会和上次一样一夜之间就能长成。
可系统一直没有提醒,这些天忙,没有闲暇去看。
到了山腰一瞧,嘿,萆荔草只有半米高,还没到攀援构树的程度。
【倘若生长在上古,那么收割一茬儿后刹那间便能长出来。】
【如今的地力太过贫瘠,成长的速度会递减,直至和那些没被灵液泡过的种子一样。】
【若想加速生长,可把灵液滴在上面。】
到了8月1日清晨,他被系统的提示音惊醒。
【恭喜您获得了一滴灵液。】
他睁开惺忪睡眼,看到一滴形状极为完美的液体悬浮在面前。
这滴水晶莹剔透,像是纯净度百分百的琥珀,泛着微微的五彩华光。
纵使不知情的人瞧了,也知道这水滴蕴含着强悍而又澎湃的生命力。
他胡乱穿上衣服,把灵液收入龙凤玉佩,匆匆上山。
用意念操控,让这滴灵液落在萆荔草草叶上。草叶竟如吸力极高的海绵,短短几秒,就吸收了这滴灵液。灵液仿佛如蒸发了一般干净。
没过一会儿,萆荔草像是伸懒腰舒展枝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高,但只升高了两厘米就停止生长。
接下来的几天,他都会把获取到的灵液滴在萆荔草草叶上。直到7日清晨,萆荔草终于完全成形。
他赶到县城已是上午九点,在鸿宴楼附近找了个饭馆,垫了垫肚子,远远地看着。
鸿宴楼门外站着几个壮实的青年汉子,戴着墨镜穿着正装,显然都是保镖。在鸿宴楼门楣上扯了一条宽宽的横幅。
横幅上写了一行大字:第十届龙国中医草药研讨会。
到了十点左右,鸿宴楼门前才热闹起来,陆续有人出示邀请函,被放进酒店大厅。
陈风这才开车过去,从龙凤玉佩中取出萆荔草。可还没下车呢,就听到有人咣咣咣敲车窗。
是个保镖,高声命令:“干什么呢?这不是你停车的地方,快点儿挪走。”
陈风摇下车窗,好奇地问:“为什么不能停在这儿?这里应该没被买下来啊。”
“今天有很多大佬来参加研讨会,门前不能让你们停车。”保镖语气愈加严厉。
陈风恍然大悟,忙掏出邀请函递过去。
保镖看着邀请函,再看看皮卡,双眉微皱,质问道:“这是你从哪儿捡来的邀请函?让我看看你的身份证。”
仿佛是在审讯。
“抱歉,我来时没拿身份证。既然你不让我进去,那么我就打道回府。姬贯众姬老先生问起,我就说被阻拦在外。原本就不想来。”陈风佯装开心地说,重新系上安全带。
保镖眉头皱得更紧了,扫见陈风怀里的萆荔草,笑了,把邀请函还给他,“你是不是来送货?看着很像某种草药。”
“不愧是守着中医草药研讨会的天兵天将,一眼就看出来了。”陈风摇上车窗,笑哈哈地下车。
下车后才算知道为什么被保镖怀疑。这就一会儿,鸿宴楼门前被一辆辆豪车占满了。
有冰白的宾利、黑色的路虎揽胜、星空蓝的帕纳梅拉、重红的玛莎拉蒂、橙黄的兰博基尼……
自己那辆不到十万的皮卡混杂其中的确很扎眼。
早就有一群人垂涎三尺地围观这些豪车。
“怎么还有一辆不入流的破皮卡停在这儿?真是大煞风景。”
“这应该是来送货的人。没见着抱着一捆草。那应该是草药。”
“你什么眼神啊?那是一棵草,是乌韭。”
“从没见过这么大的乌韭,是不是用基因工程研究出的新科技啊?”
……
他们都是普通中医和药农,没资格进去,看到了这棵硕大而又奇怪的“乌韭”,顿觉这些豪车没什么可稀奇,议论的话题都转移到陈风和“乌韭”上。
陈风抱着萆荔草进去的时候,没来得及掏出邀请函,就被刚才那个保镖给其他人解释清楚,放行进去。
进去后,见酒店大厅已被改成礼堂的样子。
朝着门的是一排长桌,每张桌子上都摆放着写有出席人姓名的铜质桌卡。
观众席则是一排排紧贴着的沙发。每张沙发背后都贴着纸,纸上有每个人的姓名。
大概有近百张沙发。
观众席上已坐满了一半。陈风从最后一排找起。毕竟参加会议的都开着豪车,以他的财富、地位定会被安排在最不起眼处。
果然,是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像是临时加的座位。这正合陈风的意。
目前在龙国,中医西医交锋正盛。他可不想被推到风头浪尖。已见识过徐灿荣的臭脾气,攸关巨大的利益,谁敢肯定不会发生某种事?
按照他的预想,反正听不懂他们的研讨,窝在角落里睡几个小时,再吃一顿大餐,经姬贯众引荐认识一个能治他病的人,以萆荔草酬谢,算是完成了任务。
到十点半左右,观众席上坐满了人。他们窃窃私语。
“老汪,你什么时候来的云海县?身为京都大医院的主任,有这么多闲时间?”
“昨天下午,听到老神医痊愈的消息就恨不能赶来,又接到邀请函,我怎么能错过呢?能有资格在被邀请之列,实在觉得荣幸啊。”
“你这算什么?接到邀请函当天,我就安排好了生意,急匆匆地赶来。想我一个每年几百万生意的大老板,自愿在这小县城的破旅馆待了大半个月。”
……
陈风听了一会儿,才知道他们要么是响当当的中医名家要么是每年几百万生意的药农。
连他们这些人都只配坐最后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