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推门而入的杨蜜，吕总监怀疑自己正身处一部偶像剧中。
毕竟，游戏公司开会时，当红的女星突然走进来算怎么回事？
尤其她还颇为熟络地和对面的付谦打了个招呼，更是让吕总监怀疑起了自己的眼睛。
“一定是幻觉！”
好吧，旁边的小弟刘垚已经在擦眼镜了。
的确，有时候吕总监也会希望自己的生活是部电视剧，可那里面他都是正面人物，是主角啊！
现在怎么成了反派了！？
反正，之后半晌他都处于宕机后的恍惚状态，就连刘垚被那个叫孙钰的小个子女生拌了个狗吃屎都没注意到。
直到被付谦半推半送地赶出门，吕总监才意识到自己还有后手。
“别忘了，《长安诡夜录》的代理权还在我们手里！”
“这个还真没有。”
用手机打开之前签订合同的电子版，付谦一脸认真地滑到最后。
“看这条，最低成绩条款——如首测次留数据低于32%，双方代理合同自动解除，无需互相赔偿。”
“那又怎么样？《长安诡夜录》的次留不是34%吗？”
吕总监当初用机器人当假用户做低留存时，也是研究过合同的，自然知道给自己留后路，只是没想到付谦听了却是一笑，
“现在不是了。吕总，你不会以为只有你会用机器人跑脚本吧？我们做CP的，往上提游戏的留存率难，往下拉——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这却是昨天与杨蜜确定了注资计划后，就打定的主意——
让吞并主牌公司的驴厂继续代理《长安诡夜录》，后面对方指不定还会出什么歪招，倒不如干脆解除代理合同更干脆。
恰好因为变故，测试服没有关闭，付谦便干脆自己用按键精灵做了脚本，学着之前驴厂的方法，弄了一批新号，跑完注册建号的基本流程就消失，直接把原本34%的次留数据继续拉低到了31%。
「幸好即使算上机器人，驴厂给导的用户也不过两千来个，我只要用伪造机型号的办法做几百个假账号就可以了，不然还真有点儿麻烦……」
当然，正常情况下，游戏公司是有办法技术识别非活人账号的，不过那需要详细的用户数据记录才行。
之前没用是因为驴厂故意要压低数据，所以根本不认，而现在付谦已经不打算与驴厂合作了，这种数据自然是不会提供给对方。
“你！！！”
发现原本设计付谦他们的招数被对方变成回旋镖打到自己身上，吕总监忍不住气得闷哼一声。不过说到底，代理合同自动解除，驴厂一边其实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顶多就是阴谋没得逞罢了。
吕总监运了运气，决定回去再想办法。而付谦回到公司里面，却听到满屋的人都在欢呼。
“谦哥，有你的啊！”
老黄第一个跑了上来，
“不声不响地，竟然能够拉到大明星当我们的投资人！星仔那小子特别迷蜜姐，自来了这唐人大厦，就每天盯着对面的工作室，结果都没碰到过，你怎么就悄悄勾搭上的？”
“什么叫勾搭啊？老黄你可真对的起自己的姓氏！”
小个子TA孙钰也一脸的高兴，她一边驳斥老黄的污言，一边用胳膊肘戳了戳付谦，
“说罢，小药丸和钢丝球消耗了多少？”
钰哥你这车速更快……
连对方尾灯都没看清的付谦把几人赶开，才有些尴尬地再次走进了会议室。
——驴厂的人被赶走了，可新的投资协议还没签呢！
没想到坐在里面的杨蜜却对他眨了眨眼睛，
“钢丝球什么的，我还真有点儿兴趣，要不你牺牲一下？”
当然，这只是玩笑。
因为投资额度只有150万，股份也只要了15%，签约的过程很简单。不过对《长安诡夜录》这样的项目来说，这笔钱也支持不了太久，好在杨蜜还提供了些额外的资源。
“你要直播试玩我们的游戏？如果游戏在推广期，有明星代言自然是好事，可——”
“可什么啊？大男人婆婆妈妈的！”
杨蜜豪爽地挥了挥手，
“我本来就预定今天要线上直播一次我工作室的模样，可你也知道，那边现在的样子……所以就只能改成玩游戏了，谁让我最近正好没接戏呢，不然就直播探班了！说起来——”
她指了指外面，
“我看你们公司这边，办公区空位挺多啊！能借我们用用吗？我们那边得重新装修。”
“没问题！”
虽然相比杨蜜工作室那艺术气息拉满的装修，付谦他们公司这边只能说是个大号网吧，但空位的确是不少。之前财务困难，不少人都离职了，位置自然也就空了出来。
“你们现在就可以搬过来，只要是空位都可以用！我们的人正好趁这个时间开个会，研究下后面游戏该怎么优化。”
“优化吗？”
杨蜜让自己的手下都回去，好叫人搬办公设备过来，直到会议室中只剩下她和付谦两个，才小声问道，
“是要研究怎么把空空送回去吗？”
“那最优先目的。”
虽然听到“空空”这个称呼脑中总会响起only you，但付谦终究不是李腾空，管不了杨蜜怎么称呼她，
“除此之外，优化一下游戏中的细节也是有必要的。毕竟，且不说要对得起你的投资，就说《长安诡夜录》如果一直亏钱，那早晚还得关闭，那时那边的大唐世界会怎么样，就很难说了。”
“这倒也是。”
杨蜜点了点头，
“不过，空空她人呢？你不会把她锁在公寓里吧？你这是非法囚禁，知道不？”
“没这么严重吧？”
对于杨·检察官·蜜突然“起诉”的罪名，付谦并不心虚，不过想到现实世界对李腾空的冲击的确非常大，他也觉得长时间让对方一个人待着似乎不太合适。
“正好已经到午休时间了，我回去看看！”
好在付谦租住的公寓也在这唐人大厦中，他抬脚的功夫便走了回去。只是，打开门后，里面的样子却让他大吃一惊。
“这是我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