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哥，昨晚没睡好吗？”
第二天，被老黄如此问到时，刚打了个哈欠的付谦只能摇了摇头。
应该说，老黄的进度还是很快的。只用了不到两天，他就完成了新AR功能的基本框架。虽然对外部玩家开放还不够，但公司里测试一下功能却绰绰有余了。
“你看，我可以在空空身边再刷一个模型出来——”
因为杨蜜带头，李腾空这个能“奋起千钧棒”的绰号已经在唐人大厦第11层被普遍推广开了。
老黄一边在电脑上操作，一边用手机照向旁边正在给孙钰当模特，一脸懵懂的道姑少女。
“怎么样？多重影分身之术！”
却见在老黄的手机屏幕上，李腾空左右两边还有两个她，只是衣着仍是游戏中古装模样，也不像真人那么精细。
“看来的确能用了。”
他拿着老黄的手机截了张图，顺手让旁边好奇的李白与李腾空都看了看。
“接下来就可以……了吗？”
见道姑少女似乎有些激动，怕她急于回去的付谦忙摇了摇头，
“还得再做几个测试才行。老黄，星仔——”
付谦看向开发这个功能的前后端两名程序，“再在当前这个AR场景里，刷几个有实际ID的物品！”
——这却是他想看看，这个被老黄的AR新功能呈现出来的场景，是不是就是游戏后台那个神秘的「唐人大厦」。
这方面，老黄他们虽然不知道付谦真实的目的，不过参考了《破壳萌GO》的AR新功能里，本也有刷出物品和怪物的需求，二人便也毫不犹豫地做了。
只是，比起纯粹的前端影像，与服务器配合后，前后端联调总是需要一段时间的。等到老黄他们确认成功，又已经晚上7点了。
“你俩商量好了吧？正好踩着下班的点完成？”
付谦笑骂着，心情却是不错。
因为刚刚老黄他们又用新功能在公司的办公室里刷了三棵千年灵芝，虽然这种虚拟物品只能通过手机用游戏的客户端看到，但服务器后台却赫然显示着，三棵灵芝的ID所处的场景就是「唐人大厦」。
李腾空、杨玉环与李白三个UID所在的「唐人大厦」！
“终于可以打开通向那边大唐世界的门了！”
在其他员工都下班后，付谦这次并没有离开。用老黄提供的测试工具，在办公区里刷新出一座传送门后，他甚至有些小激动。
“她能感觉到类似之前的空间波动吗？”
他看向旁边同样颇为激动的李腾空，后者点了点头，
“那妖狐说可以，接下来要我用这门试一下吗？”
这时付谦却摇了摇头，“别着急，先用物品试一下！”
说着，他随手拿起桌上一个当摆件的毛绒玩偶，又打开手机上的游戏客户端，通过新开发AR功能，找到传送门的具体位置，便将毛绒玩偶投了过去。
“穿透了！？”
同样用手机里的游戏客户端观察着这个AR传送门的李腾空脸色一下失望起来，却是那毛绒玩偶根本没有与传送门接触，就像后者不存在一般直接落到了地上。
“这种情况我是有所预料的。”
付谦却不像道姑少女那么失望，“对这个世界的事物来说，这道AR传送门的确并非真实存在的，会有这种反应其实才正常，关键是来自你们那个世界的事物有没有反应。”
说着，他看向李腾空，反应过来的道姑少女赶忙从百宝囊中掏出一枚铜钱，也学着付谦的样子，朝AR传送门扔去。
“又穿透了！？”
这次的情况李腾空就不能理解了，但付谦却依旧脸色如常。
“传送门是帮助玩家的角色在两个场景间快速移动用的，纯粹的物品无法通过也是正常的。而且——”
他用手机上正开着的AR功能扫了下落在地面上的铜钱，
“与刚才的毛绒玩偶不同，你这枚开元通宝是有道具ID的，看ID所属的数值段，还是不可复制类道具。”
不可复制类道具，也叫唯一性道具，这类道具与游戏中的普通道具不同，更接近现实物品，即使脱离了玩家的角色或者背包，也不会直接消失，而是会掉在地上。
正常游戏中通常是把一些极品装备设置为不可复制道具，以保证其珍惜度，如“全服唯一一把屠龙刀”什么的。
《长安诡夜录》中也有类似的道具，不过一枚开元通宝的铜钱会有唯一性，显然不是付谦设置的结果。
“也许来自你们那边世界的所有物品，都像这铜钱一样，拥有唯一的ID。”
付谦猜度道。
而能发现这点，还多亏了今天老黄在开发的AR功能上，加了个显隐物品ID的内部测试用选项，不然付谦也发现不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
与测试过不知多少BUG，早对这些习以为常的付谦不同，此时李腾空却有些着急了，
“要不还是让我亲自试一下吧！按你刚才的说法，只有来自我们那个世界的活人才能使用这道传送门，不是吗？”
这话是没错，不过直接上人体试验，付谦多少还是有些不安。他正琢磨是不是还有其他更安全的办法，却见一旁沉默了半晌的李白站了出来。
“还是让李某先来吧！面对危险却躲在小姑娘身后，不是大丈夫所为！”
“……好吧！”
一时想不到更好办法的付谦只好同意了这个冒险的测试方案，而因为李白刚刚的话，李腾空也没有跟他争抢，二人只是指引着没有手机，无法看到AR传送门位置的李诗仙走到传送门前，便一起沉默了下来。
“如果李某能顺利穿过这道门，是不是也算‘仰天大笑出门去’？”
见付谦与道姑少女都是一脸的担心，好像自己一迈过那传送门就会被切成两半一般，李白却突然洒脱地眨了眨眼睛。
“应该算吧！”付谦点了点头。
“那就没问题了！”
这么说着，李白竟真的哈哈大笑起来，
“放心吧，我辈岂是蓬蒿人！”
下一刻，他一脚踏进了面前那他其实并不能看到的传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