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小灵将手中的书本翻开，心思在放学，无声的教室，窗外是教学楼周边的灯光。
“放学等我，一起去找程风。”张飞飞说。
“我好像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欧小灵偏头，见她圆乎乎的面孔。
“程灵。”欧小灵轻声念出，她翻开的书面上，两个扁圆的字体。
程灵看了一眼少年的眸子，有微弱的亮起。
不知道为什么，程灵将短发向耳后别起，低头的看书。
“欧小灵，你为什么学文？”欧小灵心下微动，余光里一双好奇的眼睛。
“因为理科太难。”欧小灵和她四目相对，心虚的别移开视线，重新落回书面。
他的眼神清澈，刘海恰当好处的凸显出一张俊俏的面庞。
程灵想起军训时他寸头时稚嫩又顽劣的样子。
阳光毒辣辣的让人睁不开眼睛，耳边传来温柔的声音，是他在一时间忍不住想起军训的趣事，嘴角在短发的遮掩下，微微上扬。
“欧小灵，拜拜。”
“欧小灵！”张飞飞在走廊上喊道。
“拜拜。”欧小灵匆匆回应程灵。
“欧小灵，你在干嘛？居然和女生聊起来了！”张飞飞惊讶，“你不是喜欢军训的那个女生吗？”
欧小灵不理他，默默走在一旁。
“欧小灵，看，程风！”
“程风和女生走得好近，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欧小灵说。
俩人犹豫还要不要去和他说几句话。
“张飞飞，走，看那女生长什么样？”欧小灵好奇。
“这不好吧。”张飞飞说。
欧小灵停在原地，四目相对，欧小灵拽住张飞飞的肩膀，走向不远处的两人。
“程风！”张飞飞开口喊道。
程风顺着声音看过来，见是他们：“你们分到一个班了？”
“是。”欧小灵回答。
两人的视线落在女生的脸上。
“最近也没见到你？原来是转到理科班了。”张飞飞笑，“你个重色轻友的家伙。”
夜色微凉，寒风铺面而来。
人群向宿舍涌动。
“怎么样？”张飞飞问欧小灵。
“还挺好看的。”
程风见俩人在笑着聊什么，“你们怎么聊什么？”
“没什么。”欧小灵语气淡淡的。
“几天没去找你们，别嘲笑我了。”快到宿舍门口，程风搭上两人的肩膀，“下次替你们买零食，行吧。”
*
灯光下的影子，欧小灵拎水瓶去打水。
大水房在食堂的后面，不少同学正向着那里走去。
欧小灵一脸不情愿，谁让他剪刀石头布又输给了张飞飞。
“一块去！”欧小灵盯着他说。
没回应的他，欧小灵无奈。
“hi。”
欧小灵回过神，视线从水流上移到一张脸上。
是程灵！
水房里陆续走来打水的同学，欧小灵冲程灵微笑。
“欧小灵，怎么就你一个人。”程灵说。
“他们懒得来打水。”欧小灵耳边是水流声。
“欧小灵，你觉得班主任怎么样？”
“还算温和。”欧小灵拎水瓶正要走回，见程灵随后也走出水房。
少年的背影并不高大，漆黑的夜色朦胧的视线。
“拜拜。”欧小灵停下脚步，偏头，见她可爱身影，伸出小手挥了一下。
欧小灵心下想说，你喜欢我吗？
欧小灵心下砰砰乱跳。
夜色下，手中的水瓶一摇一晃。
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她喜不喜欢自己呢？
“欧小灵，快熄灯了，去打个水真慢。”上了床的张飞飞说。
“你睡觉吧。”欧小灵说。
欧小灵脑海中回想一幕幕关于她的画面。
那次，她走在树下，戴着军训帽，稚嫩可爱。
那次，公交车上，余光中安静美好的她。
*
程潇湘还没有走进教室，抬头和前面的人撞了个满怀，手里的金属杯子砸在地上。
程潇湘：“你……”
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见他一脸的懵，是那种还没有睡醒的眉眼动了一下。
欧小灵慵懒的说：“对不起。”
然后向厕所走去，他不会帮自己把杯子拿起来吗？
程潇湘看着金属一角陷下去，有点心疼自己的杯子，不过还没有缓过神。
这，难道就就是书里写得那样，两个人开始了一段奇异情感。
程潇湘没有感觉。
什么感觉都没有，尤其是看到欧小灵死气沉沉的模样。
欧小灵往脸上浇水，试图把困意给浇灭
熬过第一节课后，教室里的气氛渐渐恢复了正常。
才想到，他好像撞倒了一个什么东西？
还有什么东西咣的掉在地上。
像一场梦，梦里都没有看清那个女孩的脸。
欧小灵又开始神游，应该算是幻想。
幻想着撞倒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孩，他深情的看着她，然后她被自己打动了。
欧小灵忍不住笑了，他为了不让别人看见他傻笑的样子我，低下头，嘴角的笑意不减。
耳边老师还在讲课，他抬眼看了一眼老师，又想到自己的想法，见老师眼神异常的看了一眼他。
欧小灵心虚的低着偷，抬头就想要笑，他忍得好辛苦。
欧小灵就这样熬过了这堂课。
几乎没有看黑板。
这太好笑了。
至于别人，应该没有注意到他在笑什么吧。
没有知道他在想什么，笑什么。
欧小灵像不存在一样。
因为又到了考试周，又到临时抱佛脚的时刻。
欧小灵翻着书本，心里在看之前老师讲的会考的知识点。
什么知识点？
讲过的都会考，这也太多了，一股压力山大的感觉。
欧小灵一想到考试，不得不打起精神开始认真听课。
听着听着，又神游了。
还是晚自习自学吧。
欧小灵周围，都是上课吊儿郎当的身影。
他看了一眼他们，觉得自己和他们还是有差别的。
起码自己还是一本正经的样子，虽然不能一直听完整节课。
但是他还是听到了些有用的。
应该算是有趣的。
比如，最近又发生什么新鲜的事情，老师的脸在这时进入眼帘。
这不是重点，题外话太吸引注意了，有趣的事情就不能多说一点吗？
欧小灵没有记住说的知识，反而把那些有的没的记在脑子里，印象还很深刻。
欧小灵看着前面的埋头，坐的笔直的身影，在看身边趴在桌子上的。
老师的眼光好像都不会在他们的身上停留一秒。
欧小灵不忍对视老师那双洞察一切都眼睛，觉得他的一双眼里有说不出来的感觉。
就想叫同学起来回答问题一样，他们的名字很少被叫到。
欧小灵看着眼前的身影，一颗心又开始沉默了，沉默中，想到自己考试成绩又靠后，又是后排的位置。
不想考试到来，也不想上课，如果一定要在二者中选一个，那还是考试吧。
欧小灵眼看考试近在眼前，油然而生的焦虑，不安，在夜晚时刻消失了。
想着晚自习复习复习，发现时间不够用，铃声一响，有种正在头脑发热，却突然来了一盆凉水。
对知识最渴望的时候，也就是在考试前的时候。
欧小灵晚自习回家还在复习，能多看两眼是两眼，虽然不一定会考到，虽然不太能记住。
灯光下，认真学习的背影，亮灯的卧室，老爸带着喉音说：“早点睡吧。”
老爸突然而来，原来是他请假了。
欧小灵不满的说：“你来我这干嘛？会影响我学习。”
老爸看着他语气和善的说：“我就是来看看你，明天就走了。”
“噢。”欧小灵心事重重的样子，在竭力的隐藏着。
“你什么时候考试？”欧小灵就怕他会问自己的学习成绩。
但是欧小灵平静的说：“我也不清楚。”
转身就进了卧室。
那张不知道是担心，还是见惯不惊的脸色，老爸叹了一口气。
随之嘀咕起来：“让你走读，你还不好好学习，怎么一点进步都没有。”
门将声音隔了一层，欧小灵心里又多了一层暗。
无形的压力在书本翻开的上面，欧小灵翻着书，翻到第二天，困得要死的坐在考场里面。
一进到教室，耳边是紧张的氛围，欧小灵这时候也进入了状态。
他还没有睡好，整个脸都是疲惫的，耳边的读书声，像很大声的催眠曲。
欧小灵读着书，很快脑袋里就不知道自己在读什么，只是机械的读着。
下课铃一响，没有往日的沉寂，只有在收拾桌子的声响。
欧小灵心里笼罩着一层阴影，一种不想考试的心情。
在座位上愣住，看着背书包去考场的，在交流的同学，还在挣扎。
“我赌这条会考，相信我。”
欧小灵看着教室里面被清空，紧张感居然涌上头脑，他看见考场里安静坐在位置上的同学。
考试氛围感在这个时候到来，欧小灵将口袋里的笔放在桌子上。
不安的眼睛注视着监考老师。
余光里都不是本班的同学。
这，快开始考试吧。
欧小灵心想着试卷会考什么题？把书又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觉得随缘吧。
好像准备了，但好像脑子里什么都没有一样。
欧小灵拿到试卷，在心里唉了一声，拉着一张苦瓜脸，无可奈何的写着。
时间不够用，看着难题，想了半天，心里吐槽完出题老师后，开始慢慢放空。
神游了一会儿，心情总算好了一点，欧小灵听到广播响了：距离考试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一痛乱写，让空白的地方显得不空白就行了。
一脸黯淡的交了试卷，走出门后茫然的看着每一个眼前的人。
觉得他们的脸上都蒙了一层阴影。
当然，也有什么表情都没有的程潇湘。
欧小灵看着她，平淡的表情，像这不是考试一样。
尤其是她回到班里，安静的坐在那里，周围都是嘈杂的讨论声。
晚自习对答案的时候，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偶尔听到一声长叹，也质疑答案的声音。
这题怎么可能是B！
但是随即就沉默了，几家欢喜几家愁。
相互抱怨，开始比惨，成绩还没有下来，都在第二天开始悔过自新。
认真的听着老师讲题，不甘心的看着试卷。
欧小灵心想下次考试一定认真。
这次考试，实属失误。
欧小灵看着错误的答案，都不能安心的睡觉，一定弄明白。
一定要知道怎么死的，死要死个明白。
等待成绩出来到过程，是根本不想让它出来。
都知道自己考的多差，再看，这对比，又深深的陷入了低谷的情绪中，无法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