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还没有照进宿舍，早已经空了的房间。
“没睡好？”欧小灵见张飞飞正打着哈欠，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做什么噩梦了，说来听听。”
“梦见班主任恶狠狠要把我赶出班级。”张飞飞带着浓重的咽音说。
“还好这个班早上不用跑步。”欧小灵望着操场上跑步的队伍说。
“早晚会有的。”
欧小灵揉了下眼睛，准备迎接新的开始。
“hi，早上好！”
食堂门口，欧小灵耳边传来甜糯的声音。
“hi。”欧小灵呆滞的回应。
她短发扎成一个丸子，小身影很快消失在买饭的同学中。
“欧小灵，你同桌，还挺热情。”张飞飞忍不住说。
两人从二楼买饭回教室，教室里面寥寥无几的身影。
一眼看去，还是有在认真学习的女生。
“课表在哪里？”欧小灵正要进教室，问张飞飞。
“我从来不看课表。”
欧小灵回了一个眼神，表示无语。
干净整齐的桌面，还不知道拿哪一本书来看。
欧小灵默默翻书，等待上课。
余光里的人在读语文，欧小灵决定看语文。
耳边传来程灵清晰的读书声，同一面，欧小灵轻声读着，不时听着她的读书声，而移动视线。
光线很快透过窗户，早自习迎来了结束。
书本合并，欧小灵随手将书本放在一边，轻微的触碰到一双手，一时间没有回过神。
余光中的困惑的眼睛，欧小灵慌乱的整理桌面，耳朵不知不觉微红。
“欧小灵，你怎么了？耳朵好红。”张飞飞从窗外探出头来。
程灵经他提醒，察觉到他耳朵发红，一时间心下多出来一种想法。
欧小另走出教室，呼吸下室外冰凉的空气，“你不困了？”
“早读都快睡着了，还好老班没来班级。”
“怎么样？，还适应吗？”
“一切都还行吧。”欧小灵懒散的说。
张飞飞懒懒看了他一眼，“没发现你同桌扎个小辫还挺可爱。”
欧小灵目光落在程灵对侧脸上，她正在认真的翻书。
余光中少年清新的身影，似乎在看自己。
程灵向教室外走去。
欧小灵不自然的将视线收回，铃声响起，回到教室。
手中的课本翻了一下，她匆忙坐回位置。
“欧小灵，能帮我一个忙吗？”程灵轻声说，目光相对。
“什么事？”欧小灵问。
“放学等我，我和你说。”
欧小灵眼神飘忽，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程灵，走。”
“我又事，你先走吧。”
欧小灵见她窗外的女生说，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什么事情，你说。”
“你和我换一下位置。”
欧小灵见她是想要左右互换一下位置，爽快答应了。
午间的走廊，没有了声音，教室里两人搬桌子的声音传在整个教室里面。
“欧小灵，谢谢。”清晰的话温柔的传进耳朵。
“没事。”欧小灵说。
欧小灵抓住桌角，手背上传来温度，一瞬间拿开。
欧小灵对上一双水灵灵的眼睛。
“抱歉。”程灵说。
“没事。”
蜻蜓点水，欧小灵轻轻跳动的心。
“你喜欢坐在靠窗的位置。”欧小灵轻声说。
“嗯。”程灵抬起眼皮，“坐公交车我也喜欢靠窗的位置，可以看见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
那也许是心之所向。
欧小灵无声的听着，抬眼看了一眼窗外。
光秃秃的树影，落叶被风吹起。
“欧小灵，你有喜欢的人吗？”欧小灵一愣，偏头看她正看向自己。
教学楼下，几乎无人。
砰砰跳动的心，还有被风吹动的刘海。
欧小灵默不作声。
手指相碰，欧小灵试探着，两人的指尖柔软的触碰，立即又缩了回去。
程灵站在原地，手指被欧小灵拉住，二人之间，一扇窗户都向对方打开了。
“所以，欧小灵！”程灵轻声说，“你是不是在暗恋我？”
“没有。”欧小灵笑。
“你知不知道你表现得很明显。”程灵嘴角上扬。
牵在一起的手，欧小灵心里的滋味无法用言语表达，相对沉默后，“你是什么看出的？”
“那次看你的眼睛不一样。”
“哪一次？”欧小灵追问。
“就是感觉到你眼底的喜欢。”程灵娇嗔。
打饭时站在一起的两个人，靠得很近，不时有打量过来的目光。
欧小灵轻轻将手指收回，程灵手指勾住，用眼睛盯着他。
“怎么了？”甜腻的声音，欧小灵忍受着别人打量过来的目光，将手指相扣。
寒冷的风吹不冷手上的温度。
“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你喜欢我？”程灵说，“是打算和我一直做朋友吗？”
“不是，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说出口。”欧小灵眼眸轻颤了下，掌心被捏了捏。
“还记得你问我要QQ号的模样吗？真像一个呆子。”程灵笑。
欧小灵回忆起公交车紧张呆滞的自己，同样在身边的她，不同的是听到她此时的笑声，心下甜甜的。
食堂里餐盘碰撞的清脆声响，两人一起走出食堂。
“拜拜。”宿舍门口，欧小灵松开牵着的那只温软的手，她眼眸亮晶晶的。
“走了。”程灵笑。
“欧小灵，可以呀！”张飞飞说，“才几天就学会了。”
“唉，都是重色轻友的家伙。”张飞飞说着躺倒在床上。
“你要不也向我学习学习。”欧小灵笑。
“你可拉倒吧，从今寡人要认真读书。”张飞飞扬起头说。
“哈哈！还寡人，后宫佳丽三千人，太多了吧。”欧小灵揶揄。
一声清脆的玻璃破裂声打破了之间的对话。
“睡觉了！”张飞飞翻了一下身。
“也算是碎碎平安了。”欧小灵碎片扫进垃圾桶，一闪光一闪的碎片，在黑暗的房间里。
“熄灯了，欧小灵，快上床，明天再弄吧。”张飞飞好心提醒。
门外巡逻的老师脚步声传来。
欧小灵轻手轻脚，将地上的玻璃片清理干净后，摸黑上床睡觉。
呼了一口气，心下还是忍不住在跳动，又想了她一遍。
欧小灵嘴角上扬，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