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小灵看着她回复的消息，嘴角扯出笑容。
长夜漫漫。
【欧小灵】：你睡着了吗？
【欧小灵】：？
程灵看着欧小灵发过来的一连串信息。
【程灵】：嗯。
欧小灵握着手机，看着程灵那个“嗯”坐起了身。
【程灵】：是。
【欧小灵】：想换就换，你说真的？我也是想换就换吗？
昵称什么时候又换成了真名。
第二天。
江荞看到程灵进来，两人的视线对上，她刚想跟他打招呼说早上好，就看到他错开了目光。
看着程灵看过来的视线，欧小灵笑了：“昨天晚上怎么没回我消息？”
说完，他又将头扭了回去。
“我昨天晚上睡着了。”程灵说。
欧小灵抬眼看了他下，眼神里淡的没有一点光亮。
早读上。
欧小灵想问程灵语文课本能不能借她看一眼，他没记笔记。
还没有开口，程灵就将语文书抽出来，放在了他的桌子上。
上完早读，欧小灵手刚递过去，程灵就接走了她手里的语文书，然后塞进了抽屉里。
程灵正在低头看课文，突然觉得有人戳了自己一下，一转头，看到了洛米，“去上厕所吗？”
欧小灵看了一眼程灵，淡淡的目光。
“他是不是心情不好？”程灵说。
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是不是因为你？”洛米说。
他犹豫半天，回了她：肆哥可能昨天没睡好，心情不好吧。
“你怎么了？心情不好？”程灵写在一张纸条上递出。
他将纸条折好，然后偷偷回头，看着程灵又在盯着自己看。
“没有。”欧小灵轻声说。
程灵“哦”了一声，便没有说话。
程灵心想他可能是睡眠不好吧，睡眠不好会让整个人心情都不好。
欧小灵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没有心情不好。”
程灵眨了下眼睛，表示收到。
已经12月了，窗外的树已经光秃秃了，被风吹着，树枝摇晃不止。
灰暗的天空好像落下了一点点白，下雪了？
“下雪了，欧小灵！”程灵兴奋地说。
“叮铃铃...”
“终于下课了！”欧小灵长吁了口气，“下雪了！”
欧小灵见程灵探头在窗外，把冰凉的手缓缓地伸进了她的衣领里。
“哎呀！”程灵缩着脖子，“你干嘛！”
这时，教室里传来激动的声音：“下雪啦！快去看雪，今年第一场雪呢！”
“哇，下雪啦！”
“我要去看！”
“等等等等一起去！”
同学们一股脑的就往外面跑去，都趴在栏杆上看雪，原本因为数学课而带来的困倦，瞬间一扫而空。
雪下的很大，校园很快变成了雪白的。
欧小灵看着趴在栏杆上眼目清秀，眼尾透露着喜悦的程灵，他的嘴角弯起了好看的弧度。
“上课铃都响了一遍了，都没听到吗？”陈雪冰冷的目光一扫教室。
“我还没看尽兴呢。”程灵小声嘀咕。
欧小灵听到这话，低头在她耳边说：“下课一起去玩打雪仗！”
程灵一听这话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他。
室内外温度相差太大，窗户上有了白雾。有开小差的同学，偷偷在窗户上写下了心愿。
挨到了放学，程灵兴冲冲地跑出教室，身后的欧小灵被甩了很远。
两人跑到雪地里，天空已不再飘落雪花，程灵跑太快滑了一跤。
“好疼啊。”程灵捂着腿。
追上来到欧小灵，蹲下牵起她的手“跑得真快！也不等我，摔倒了吧。”看着对方哈哈大笑起来。
老师透过窗户上看着两个可爱的身影，都不由得宠溺一笑。
欧小灵拉起她，帮她拍打着身上的雪。
程灵站起身，整理了下校服：“走吧。”
“不玩打雪仗了？”欧小灵捏了下她的手。
“玩堆雪人吧。”
程灵玩得脸通红，缩紧脖子，手揉搓着。
江也看她脖子里空落落的，“我去学校超市一趟。”
专心堆雪人的程灵点了点头，她正在给雪人做嘴巴。
欧小灵看了眼眼货柜，只有一条黑色的围巾了。
他悄悄走到程灵的身后，将黑色围巾小心的围在了她脖子上。
她感觉到少年冰凉的手指不经意的触碰到她的脖子，她转身抬眼小心地看着专注给她围围巾的少年。
“现在暖和了吧？”
程灵感觉脖子暖暖的，耳朵泛红，点了点头：“你不冷吗？”
“不冷。”欧小灵脸颊微红。
程灵将嘴和鼻子都埋进了围巾里，轻轻闻着围巾里的味道，少女此刻心里暖暖的。
她伸手去摸他的脸颊，手掌的温度在一点点温暖冰凉的双颊。
“你手还挺热的。”欧小灵眉眼漾起笑。
“玩得开心吗？”欧小灵眼神向一旁的雪人看去。
程灵急忙将他的眼睛遮住。
“你别看！”
欧小灵隐约看见一个四不像的雪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欧小灵眉眼噙笑，程灵凑上湿热的唇瓣，双颊绯红。
雪渐渐停了，欧小灵见她瞪着，收起笑容，“你是不是没有堆过雪人？”
“嗯。”
“怎么可能，你骗我呢吧。”
程灵继续专心堆起雪人，欧小灵在一旁帮忙。
半天后，天色不早了。
程灵挑了挑眉，却没有半点想离开的意思。
“还不回家吗？这个雪人已经特别好看了。”
“相比之前那个。”欧小灵又补了一句。
程灵看了一眼他，眼神里是你是什么意思？
欧小灵看着她，轻笑了下。
“……”
“你连这个动画片都没有看过。”
“你还看过这样弱智的动画片。”
这是赤裸裸的调侃啊。
“不是我看的。”程灵下意识不承认。
说完这句话后，程灵才后知后觉到。
不是她看的还能是谁？
程澈也不爱看动画片
她懊悔的耷拉着脑袋。
欧小灵的声音从姜絮的耳边再次传了过来，带着浅浅的笑意。
“好了，不嘲笑你了。”
程灵沉默了会儿，干巴巴的解释道：“不是，我怎么会看那样的动画片呢！”
欧小灵明显不信，插着兜边往里边转悠，冒出了一句话：
“我三年级就不看动画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