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宏军点点头,85块钱一公斤干子,大约5斤—7斤蚂蝗可以炮制一斤干子,就算是20斤蚂蝗,85块钱,一斤4块2毛。自己收购一斤一块钱,不知道能不能收到。
“高老板,我们这收购蚂蝗,炮制成干,到时候货就运到这里如何?”
严诚缓缓退出,站在门外。
老严同志要开始适应这种角色的转变,毕竟,从农村一个小包工头慢慢转变,那是需要过程的,严诚只能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吃了亏?没问题,不是大亏就行,这是针对老严同志的,严诚他自己,他的格言里,只信奉这一句话“你可以赚,但我永远不亏。”
商谈了一些事情,严诚没有过问,反正到了车上,老严同志一定会跟他讲的。
身后一阵香风飘来,是高媛媛站在自己身边,手里拿着一根冰激凌,没错啊,奶油浓郁的冰淇淋,叫做大香港,两块钱一个,四四方方的,纯奶油的冰淇淋。
“谢谢媛媛姐”严诚嘴甜,啧啧,这高媛媛越看越好看,那时候都没有想到过,竟然会以这种方式见面,真的是不可思议。
“看姐姐做什么”高媛媛脸颊竟然红了,这小孩子看人的眼神,那么灼热,她都有些脸红了。
“姐姐漂亮”嘴如同抹了蜜一样甜。
“小嘴太甜,哪像个小屁孩”高媛媛看着严诚,青葱玉指直接在严诚那嬉笑的脸上一戳,顿时让严诚破功,那笑脸也维持不下去“唉,说实话,为什么就没有人相信。”
咯咯的银铃般的笑声,高媛媛没有想到这个还没有上初中的少年,这么好玩。
“漂亮啊,姐姐那给你当女朋友好不好”高媛媛纯粹是打趣严诚的。
“不要”严诚那一双眼睛在高媛媛身上扫视,在重点部位特地停顿了一下“我有喜欢的女孩子”
“哈哈哈哈”高媛媛笑的花枝乱颤,这小子真好玩。
室内,严宏军看到门外的儿子竟然和人家大姑娘在那谈的笑的那么高兴,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这小子啥时候变得这么招人家大姑娘喜欢的了?记得以前他妈说什么女孩女孩,这小子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严老弟,这事情就这么定了,如何炮制蚂蝗干子,我也交过你了,到时候,你来找我,嗯,若是我不在,我侄女也在,看你家小子把我侄女逗的,第一次看到媛媛笑的这么开心。”
严宏军老脸一红,这臭小子,出来是做什么的,跟着那高德兵一起出来。
严诚和高媛媛还在那旁若无人的聊着,这时候,严诚差点连高媛媛的三围都要打听出来了。
原来这高媛媛放暑假,没事做啊,就在自己叔叔家的药房帮帮忙,高家在这沈海有着不小的底蕴,大伯是一区之长,高媛媛父亲就是第一附属人民医院的副院长,母亲是卫校的老师,这三叔就是开了这沈海市区最大的药房惠仁堂,这其中多多少少有些关系在,才能够开的起来如此大的药房,这年头,还没有什么医保刷卡,那都是真金白银的往外掏,买药都是如此。
一番寒暄,严宏军与严诚往回走,准备去车站乘车,这时候就不需要一定要等到沈海去特用镇的车了,只要是沈海前往合德县的,都可以乘。
挥手告别,两人步行往哪车站走去,若是路上能够拦到一辆车,自然是最好的。
不过显然,两人运气不是太好,这一路走到车站快有七八里路,为了省几块钱,父子两人,就这样一路走,慢慢的也走到了那。
不过这走到车站的好处那就是有了,那前往特用镇联心的车没有出站呢,父子两人很高兴上了车。
一路平坦,到了之后泥路上面的颠簸,折腾到了下午六点钟,终于到家。
老妈徐中英在家做完饭,中午有饭剩下来,她特意打了两个蛋,掐了一把小葱剁碎,给爷俩炒了两份蛋炒饭。肉热了热,黑鱼汤再热其实已经没有那么白了,不过这晚上回来,父子俩饥肠辘辘,倒是吃的很香。
晚上,一家三口早早的就洗澡了,坐在堂屋的吊扇下面,破天荒的没有把黑白电视机搬到堂屋条台上。
“事情就是这样的,小诚说的是真事,沈海有大主顾收蚂蝗干子,八十五块钱一公斤,我和小城之前也算过帐了,一蚂蝗一块钱,我们稳赚不亏,大概五斤到八斤就可以炮制一斤干子了”
老妈其实比老严同志要精明,当年成绩也他好太多了,一番盘算,觉得还是有赚头,也是点点头。
“爸,我觉得吧,这消息必须封锁,十里八村的,现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或许就是我们家了,一旦大量收购蚂蝗,肯定会引起别人家的猜疑,而且这上沈海去交易,我觉得前期一定要保密啊,别我们做了一单生意,之后再也没有机会了,全部被跟风者给抢先一步了,毕竟,我们也没有那么多钱投入收购,只能够一边中转去卖干子,把钱再赚回来收购淡水蚂蝗或者盐水蚂蝗。”
严诚知道,红眼病是很多人的通病,一开始或许两家人关系不错,因为两家家庭条件都差不多,那是一种平衡,但是一旦突然有一家发迹了,另外一家不眼红的,少之又少。
所以,能保密的,一定要保密。并不是严诚太心机,实在是第一桶金,太重要了。
第二天一大早,严宏军就开始准备东西。
大蚕匾子,一张又一张,那毛竹杆大约4米长的,准备四根,还有那茅草稻草舀子。
茅草舀子,是指用一根麻绳穿在中间,然后把茅草慢慢的平铺在上面,用铁钩子勾动旋转麻绳,然后将茅草捻到麻绳上面,最终形成一种草笼子一样的东西。
这玩意本来是用来放蚕子的,等蚕子成熟要吐丝的时候,直接将蚕子放在这草舀子上面,任由他们吐丝结茧。如今严诚他们是要用这草舀子去捕捉蚂蝗。
黑色的毛笔写在了一块木板上面,订在了厨房南墙边上,这是严诚自己准备的材料,但是字却是请了小学宋校长写的。
“收购各种蚂蝗,一元一斤。”
简单几个字,却是重点将那一元一斤几个字加了粗。
一上午,没有人来卖蚂蝗,反而是邻居们看到严家这挂的牌子,一个个的都来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