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来了,酒来了!”富贵把酒拿给金安。
金安二话不说就拧开来咕咚一口。
“你猜咋啦!”这句话还带着刚刚那一口白酒的辣味。
“啊?”富贵一脸迷茫。
“何福年,跟陈大壮,”
“啊,”富贵支着耳朵听着。
“两人打的鼻青脸肿,”金安说着又点上一支烟。
“啊?”富贵有点摸不着头脑。
“大刘!大刘跟巧枝好了!”金安说这话的时候凑到了富贵的耳朵边。
“啥?”富贵听着下巴都要惊掉了,他眨巴着眼,正琢磨着金安的话。
“何福年,早在外面有相好的了!”
金安说着,又拿起酒瓶咕咚了一口。
“啊……”这没有菜干喝白的是真的辣,再加上烟劲儿,给金安呛的直挤眼,咬着牙关。
“啥啥啥?你刚刚说啥?”富贵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下,这金安三句话给的信息量太大,他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金安又嘬了口烟,想缓解一下酒劲。
富贵扭头找了一圈,旁边小柜儿上还放着中午吃剩的半盘花生米,赶紧端过来给金安下酒,他好继续听个新鲜。
“多新鲜!”金安抓了一把花生米,仰头都撒进嘴里。
花生米的香味中和了刚刚的酒劲儿,这下他来劲了。
“大刘跟巧枝,”金安夹着烟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两下,又继续说道:“有奸情!”
“哥,”富贵一手拦着金安,朝小卖部门口看了看,“哥,这话咱可不敢乱说!”
金安一脸不屑,手指勾了勾富贵过来,烟圈从他耳朵边升腾出来,“村儿里都传开了。”
“啊?不能吧!”富贵还是有些不相信,目光朝一个方向呆望了好久。
“富贵!富贵!你那亲戚巧枝她……”志军一路小跑到小卖部,还没进屋话已经说了一半。
气还没喘匀,见金安也在屋里就突然收了声。
金安这也是才知道,原来富贵和巧枝还有点沾亲带故!
“啊……”富贵听见已经不新鲜了,慢慢站起身。
志军上前看着富贵,眼斜了斜金安,心里着急但欲言又止。
“嗯……”金安清了清嗓子,把烟放嘴里叼着,拿起酒瓶拧上瓶盖,“先走了。”扔下这一句就出了门。
志军看着金安出了门,又扫了一眼小卖部里面,确定没人了,就又说:“就你家那七拐八拐的亲戚,你猜怎么着?”
“跟人睡了?”富贵看着志军说。
屋里的空气突然停滞了几秒。
志军没想到村里消息会传的这么快,直接咋了舌,“啊,你都知道了。”这句语气听上去平静了许多。
富贵打着火柴,点了一支烟,道:“听说了。”
志军见富贵没再吱声,便劝解道:“我寻思是谁一时挑事,应该不能。”
富贵把玩着手里的盒火柴,烟已经在指尖着了好长,但烟灰还在上面没有掉,青烟屡屡的升腾着。
志军一时也摸不透富贵的想法,在一旁愣愣的呆立着。
半晌。
烟灰受不住,从烟蒂掉落到柜台上。
富贵这才缓过神,一口气把烟灰吹了出去,剩下的半截烟扔地上踩灭了。
又转过身从货架高处拿下两瓶酒,用网兜装了起来。
看着旁边欲言又止的志军,便从下面一层货架又拿一小瓶出来,推给志军。
“拿着兄弟!我得出去一趟,得空了我去你那!”
“一!这!不用不用!”志军把酒推回富贵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