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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果然是通吃啊!

周皇后满怀柔情顿时冷了半截儿,这是我的寝宫,你跟这两个狐狸精不害臊,我还要脸呢!

正待拒绝,朱由检却俯身抱起田妃,便往南暖阁走去。

这么急色么?

周皇后气得说不出话来,袁妃也懵了,你要么去恒寿斋,要么去裕德堂,这可是皇后寝宫,什么是“待会儿再进去”?

田妃人在怀中,羞成了鹌鹑,把头埋进朱由检肩窝,又羞又喜。

当着皇后的面儿拔了头筹,可算是解了三个月来的幽怨,但这是皇后得寝宫啊,非得杀人诛心么?

周皇后愣了半天,一顿足,就要拂袖而去。

谁知,皇帝又回来了,三两步赶过来,一把搂住周皇后,把她摁回椅子里,低头就是一嘴,狠狠的吻了一番,才抬头笑道:

“不是你说让朕先幸她俩么,怎么还吃醋了?”

原型愚蠢又刻板,新婚半年以来,只知道打蛇随棍上,哪里知道嘴唇舌头除了尝菜,还有这般妙用?

周皇后也是破天荒第一回,直觉浑身发软,呼吸紊乱,一时没回过神,朱由检又丢下一句:

“乖乖等着,朕很快……”

撂下这句,又闪了。

半晌,周皇后才倒过气来,抬眼见袁妃红着脸站在对面,正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湿哒哒的双唇,顿时脸一红,强作镇定:

“妹妹先过来坐……”

这个浪荡皇帝,真是不避人啊!

来了这么一遭,周皇后也不好先走了,“吃醋”的名声可不好听,所幸如朱由检所说,皇帝确实“很快”,等着算了……

不一时,一串压抑的低吟从南暖阁传出。

两个排队的女人脸儿更红了,心中暗骂田妃,真是个狐媚子!

又不是没见过世面,叫个什么?

周皇后咬着下唇,想起皇帝那句“朕很快”,又是无奈,又是好笑,见袁妃在哪儿攥衣角,顿时一乐,便打趣道:

“不要急,马上就该你了!”

“我才没急!”

袁妃满面通红,嗔了一句,衣角却攥得更紧了……

谁知,这一等,就到了三更天!

若不是田妃一直在里面哼哼唧唧,不时一声长鸣,外面俩人还以为皇帝睡着了,但也满脸狐疑,皇帝以前说话间就罢了!

今晚是吃了什么药?

田妃之后,又是袁妃,直到天色大亮,朱由检才在里面唤道:

“凤儿,该你了……”

周皇后气道:

“胡说什么,天都亮了!”

真真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我在这枯坐一夜,只听那两个狐媚子声嘶力竭的讨饶,内分泌都快紊乱了,还该我什么?

话音未落,便见朱由检推门而入,拿帕子擦着手,歉然道:

“忘了时辰,凤儿等急了?”

“我才没有!”

周皇后矢口否认,抬眼见皇帝面色如常,精神焕发,发髻都没乱,似乎连汗都没怎么出,一时又怀疑起来,难道……

那两个狐媚子在演戏?

眼见早朝将至,朱由检也没多待。

喝了盏茶,就走了。

一路甩着双手,似大鹏展翅,心情很好的样子。

“哼,有什么好高兴?”

周皇后撇撇嘴,收回幽怨的眼神,见琥珀正红着脸往里瞅,便整了整裙摆,起身走了过去,一推门——

一股子濡湿的靡靡之味扑鼻而来,顿时眉头大皱,再往里看,却见田、袁二人并肩猫在被子里,睡得正酣,袁妃脸上的汗珠儿都没干,刘海湿哒哒的贴在额头上,一只脚露在被子外面。

足趾紧绷,兀自微微颤动……

这么厉害么?

周皇后莫名失落,正要出去,身旁却探出了琥珀的小脑袋,见袁妃被子没盖好,便轻手轻脚上前,正要给她掖掖。

谁知,一掀被角,顿时一声惊呼:

“哎呦,这被子都湿透了!”

这一喊不要紧,却把床上俩人都吓醒了。

田妃睡得早些,猛一睁眼,见周皇后站在门口,连忙挣扎起来,身上清洁溜溜,也不知掩哪儿好?

“皇后娘娘……”

袁妃倒也醒了,却还双目失神,没有焦距,被田妃一唤,才定了定神,扭头看到周皇后,猛地一惊,就翻身下了床。

谁知,腿一软,仰面跌倒……

周皇后看了个正着,顿觉晦气,连忙背过身去,心中的疑惑倒是解了,都糟蹋成那样了,还能是演戏么?

心头一跳,忽然想起那天的张嫣,似乎也腿软得不行?

一时间,就委屈起来。

跟旁人就厉害,跟我,就三两下?

从这一天起,焕章殿夜夜笙箫,但依然跟周皇后没什么关系,这妮子忽然变得作了起来,每每朱由检夜访,问一句:

“凤儿今晚身子可舒坦了?”

她明明被撩得火大,却总是言不由衷:

“不舒坦……”

朱由检从善如流,便继续“大被同眠”,跟田、袁二妃鏖战到天明,就这么点儿事,还赌上气了?

十几天下来,朱由检自觉双臂强壮了许多,后宫三美却眼见着痩下去了,田、袁二妃倒只是疲倦,心满意足,气色却好,周皇后就憔悴多了,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儿。

夜里没法睡,白天睡不着,怎么解?

腊月二十三,大明第一届贪官赃物拍卖会开盘。

朱由检贴了一圈络腮胡子,本该扮个粗人,奈何身板儿太瘦弱,又改穿了件青布长衫,头上带了儒巾,秀才不像秀才,武夫不像武夫,不伦不类,倒像是孙承宗的孙子。

为什么是孙承宗,不是袁可立?

盖因孙承宗也是一模一样的威猛虬髯,祖传的呗!

会场设在崔曾秀府前,本来打算在他家花园,但报名的人太多,花园坐不下,临时又改到府前空地了。

各种拍卖品倒都存在他府中,三千京锐士八明盔亮甲,团团拱卫,府邸大门前搭了个台子,曹化淳居中而坐,身边八个太监。

台下是整整齐齐八十个大圆桌,座无虚席,一共八百人,这是拍卖会开始前就预定的席位,越靠前,价格越高。

仅报名费,就赚了七八万两!

像朱由检、孙承宗、袁可立等人坐的第一排居中那桌,一个座位,官方价格是一百两白银,两侧是八十两,再侧又次之,但无孔不入的黄牛党一炒作,价格何止翻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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