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方才注意力都在拍卖会上,听朱由检这么一说,孙承宗才反应过来,这厮可是冒充我孙子来着?
这下可好,赶明儿大家都知道了——
孙阁老家里有一百万两!
哪里两袖清风了?
想到此处,脸都绿了,我当初说什么来着……
岂有此理,有辱斯文,成何体统?
一扭头,皇帝早带着徐应元溜了,剩下一干大佬,却都在那儿幸灾乐祸,谁让你蓄了那么一大把胡子?
说不是你孙子,谁信?
朱由检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一进武英殿的院儿,便往焕章殿而来,眼见着周皇后在暴走的边缘,打算给她涂个指甲油,好好哄哄。
远远的,便见琥珀趴在门框上,似在偷听。
顿时乐了,这妮子……
皇后的门缝儿,你也敢偷?
挥挥手,徐应元立即溜之大吉,便蹑手蹑脚的走上前去,忽然伸出手去,一手捂住琥珀小嘴,一手往她腰里一揽。
琥珀本来做贼心虚,被他这么一捂、一搂,人都吓软了,也没敢吱声,怯怯的回过头,见是皇帝,又是一惊,差点儿喊出来。
朱由检努努嘴,示意她不要出声,琥珀呆呆的点点头,才发现竟然窝进皇帝怀里了,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我……要不要挪开?
忽然想起这些天田、袁二妃那些销魂蚀骨的调调,身子却愈发软了,一时也不知是“不想”,还是“不能”挪动了?
朱由检把她往旁边挪了挪,自己凑到门缝儿,往里一看。
敢情是张嫣过来了?
当即侧耳细听——
只听周皇后带着一丝羞赧,幽怨的说:
“这种事儿,哪能我自己说?”
张嫣劝道:
“你现在抹不开面儿,万一田妃、袁妃先诞下龙儿,你怎么办?”
周皇后犯起愁了,幽幽叹道:
“可我……有点怕……”
“怕什么?”
张嫣奇道:
“你又不是处子,信王府时,什么没经过?”
二女不知隔墙有耳,说话毫不避讳,张嫣已经够过分了,谁知周皇后说起来,比她还要虎狼很多:
“陛下也不知怎么了,自除了热孝,便跟变了个人也似,总是没完没了,田妃、袁妃每每失禁哀嚎,都肿了……”
这是我能听的么?
朱由检心头火起,耳朵都支棱起来了,怀里的琥珀越来越烫,也没工夫搭理,只听张嫣轻咳一声,似乎也有些吃不消,低声问道:
“陛下……以前不这样么?”
周皇后叹道:
“以前……嗯,三五下子就歇了……”
好你个原型,竟然如此没用!
朱由检顿时怒不可遏,你不好好养龟,岂不是毁我?
张嫣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对了,老祖宗不是送了陛下一坛陈年的鹿茸酒么,据说鹿茸善能补气血,或许是这个原因?”
周皇后点点头,又摇摇头,换了个话题:
“嫣儿姐姐,我见她俩虽然狼狈,却似很欢愉,这几日连路都走不稳了,可陛下一召见,又欢天喜地的来了……那事儿,很舒坦么?”
“我哪儿知道?”
张嫣脸也红了,这妮子,也疯魔了么?
见她一脸的求知欲,更觉窘迫,只好脚趾抠地,尴尬的说:
“先帝身体孱弱,也不善此道,草草了事……你这么想知道,去问田妃、袁妃便是了,问我作甚?”
“我才不问她们呢!”
周皇后又傲娇起来,嘴比脑子快,竟脱口道:
“姐姐那天……也腿软了,是不是……”
说到此处,才猛地惊觉,急忙拉起张嫣的手,就往自己脸上糊:
“我……我该死,姐姐千万别生气,你……你打我!”
张嫣一头黑线,我那不是演戏来着?
见她小脸儿都吓白了,只好顺势在她脸上摸了一把,装模作样的摆出一脸凄然之色,幽幽叹道:
“你想知道,何必问这个,问那个,自己试试不就行了?”
朱由检正听得带劲儿,忽觉怀里的琥珀身子一颤,低头看时,原来不知不觉抬了头,把这妮子杵了一下。
琥珀才十四,声娇体软,也是个美人胚子,朱由检装了三个多月,早已不堪重负,触及柔软处,只觉尾椎骨一麻,顿时想起周皇后的话,一腔热火瞬间熄灭,这大冷的天……
当真交代在这儿,咋办?
算了,算了!
已经听了不少猛料,别让发现了!
当即搂着琥珀悄悄往外挪了一大截,才松开捂她嘴的手,见这妮子满面通红,眸子里秋水漾漾,心头火热,却只想无语问苍天。
想着不能输了场子,便在她翘臀上拍了一把,坏笑道:
“早晚收了你这小妖精!”
松开手,扬长而去。
琥珀腰间一松,顿时一个趔趄,望着皇帝远去的背影,心里又是惶恐,又是期待,愣了半天,忽一阵寒风袭来,不由打了个哆嗦,心虚的瞥了一眼焕章殿的门缝儿。
提着裙角,溜了……
是夜,朱由检又一次夜访凝道殿。
倒是没提开头那一句“凤儿今日如何”,也没让召田妃、袁妃,围着小铜炉说了阵子话,便捧起了周皇后那双秀足。
周皇后已下定决心要试,见他没召那两个狐媚子,心中暗喜,便攥着衣角,任他把玩,渐渐红了脸。
许久,不见朱由检走下一个流程,醋意又涌了上来。
跟那两个,就急色,到我这呢?
“臣妾这脚,着实大了些,还是田妃……”
“不然!”
朱由检打断她,色眯眯的说:
“她那也忒小了些,跟没长大的小孩儿一样,哪有什么趣味?”
田妃自幼在扬州长大,估计是受了“扬州瘦马”的影响,不仅裹足,还学得一手好琴技,书画双绝,又善辞赋,能骑射。
若不入宫,估计也是名动一方的大才女!
论及容貌,倒也不输周皇后,眉目如画,顾盼神飞,加上身姿幼弱,娇小玲珑,颇有些俏西施的韵味儿。
只是身材不太符合朱由检的审美:
她要比周皇后矮半个头,削肩尤窄,却生了一条笔直的大长腿,人又太过瘦弱,脚踝纤细,不及鸡卵,双脚就更小了……
好在明朝的裹足,与清朝那种惨绝人寰的酷刑大不相同,只是束窄足骨,抬高足弓,整体形态娇小玲珑,不影响走路,田妃能骑马射箭,还是蹴鞠高手,自然不是残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