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皇帝跟朝臣斗了几十年,福王朱常洵也做了几十年的“假太子”,就藩之后,更是甘当蛀虫,一心吃空大明。
你亡你的国,我享我的乐,互不干涉!
这厮连朱由检的老爹都看不起,自然也没把这个病怏怏的小侄子放在眼里,腆着两百斤的大肚子,“呼哧呼哧”挪进门,草草一礼,连头都没抬,就大喇喇的坐到一旁的圈椅上去了。
朱由检看着来气,老子不插手,你特么就要被李自成铁锅炖大王,熬成“福禄粥”了,还嚣张什么?
心一横,取出左轮手枪,抬手就是一枪!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朱常洵大腿一侧顿时冒出一个血窟窿,整个人往外一弹,“嗷”的一声惨叫,就从椅子上滚了下来。
一面哀嚎,一面打滚,涕泪横流,鲜血不要钱似的往外喷涌,圆滚滚的身子不时抽搐两下……
像个点了草莓汁的大肉丸!
枪一响,五十猛男又“咚咚咚”冲了进来。
见皇帝好端端躺在那儿,手里拿着把火枪,福王却在哀嚎滚蛋,一言不发,默默行了礼,又列队退了出去。
只留下为首那汉子,直愣愣的问道:
“陛下,这次要封门么?”
“不必了……”
朱由检若无其事的收回左轮手枪,朝呆若木鸡的曹化淳道:
“老曹,传太医!”
曹化淳咽了口唾沫,匆匆去了。
福王贪杯好色,虽然虚胖,身体素质却远不如魏忠贤,只滚了一小会儿,就熬不住了,双眼一翻,两腿一蹬,就昏死过去。
等一众太医进门,便见福王像头死猪一样,倒在血泊之中……
都翻白眼了,还能救吗?
朱由检躺在床上,懒洋洋的道:
“跟上次炮制魏忠贤一样,先灌酒清洗,而后用刀挑出弹头,再用针线缝合伤口,撒些伤药,裹起来便是,都还记得吧?”
哎呦,怎么不记得?
众太医诚惶诚恐,应了一声,就匆匆忙活起来。
千万别怠慢了,这位主儿……
动不动就要打断腿!
过了一会儿,朱由检又吩咐道:
“老曹,去门口蹲着,倘老祖宗、皇后她们来了,便如实相告,说朕有话要问福王,不必担忧,其他人不必细说,劝退便是!”
曹化淳闪了。
朱由检又有些担忧,之前应该把徐应元叫过来伴驾,这下可好,又有一个人知道内情,要不要把他俩嘎了灭口?
谁知,刀子一剜,福王就痛醒了。
杀猪似的哀嚎,不住挣扎,四个太医压在身上,好不容易才把他摁住,却不敢堵嘴,凄厉的惨嚎就远远的传了出去。
他越挣扎,受得罪自然越多,太医好不容易挑出了弹头,才缝了一半,这厮就趁机滚了出去,结果伤口崩裂,又得重新缝,一来二去,太医折腾够呛,这厮也半条命快没了!
终于收拾妥当,太医告退,福王趴在地上,哀嚎不已。
朱由检又掏出了左轮,低喝一声:
“不想死,就特么闭嘴!”
朱常洵一个哆嗦,胖呼的大手慌忙捂住了胖呼的大脸,胖呼的大嘴唇子紧紧咬着,两只胖呼的小眼睛充满了惊恐,却连屁都不敢放了。
“敬酒不吃,吃罚酒!”
朱由检取出一张“精准扶贫建档卡”,丢在地上,冷冷的道:
“把这表格填了,少一个字,多一个窟窿!”
只是填表啊?
这口酒,你也没敬啊?
朱常洵满肚子委屈,抖动着浑身肥肉,艰难的爬过来捡起那卡片,略略看了看,似乎并不太难,可身边并无笔墨,这就难了。
扭头看了看,又艰难的爬到窗边小几前,像个海象一样,半截儿瘫在地上,半截儿扶着桌沿,抖抖索索,写了半天。
半晌,战战兢兢回过头,弱弱的道:
“陛下……臣,臣写完了……”
朱由检道:
“拿来朕看看!”
朱常洵不敢怠慢,又拿着卡片,连滚带爬匍匐过来,颤抖着双手,高高举过头顶,朱由检一把拽过卡片,看都没看,又说:
“取笔过来!”
您就不能一次说啊?
我一个伤残人士,拖着条断腿,容易吗我?
朱常洵气的快冒烟了,但见那银光闪闪的火枪又怼了过来,顿时一个哆嗦,什么想法都没了,连滚带爬呲溜过去,取了笔墨。
待回来时,大汗淋漓,已经快倒不过气了!
上次魏忠贤屁话连篇,系统都认了,这回朱由检也懒得细看,见他名字没写错,便翻过来,提笔写了一行小字——
对朕言听计从,忠心耿耿!
翻过卡片,又递回给朱常洵,吩咐道:
“在名字上摁个指头印儿,你身上带了印泥没?”
没事儿我带印泥作甚?
朱常洵敢怒不敢言,回头望了望,见小几上并没有印泥,地上倒是有不少血渍,尚未干涸,便爬过去,用大拇指蘸了血,摁了下去。
你可真能凑合……
下一瞬,朱由检脑海里提示音响起:
【叮,恭喜宿主成功使用精准扶贫建档卡(普通版),已在建档立卡户主朱常洵心中植入“对朕言听计从,忠心耿耿”的念头!】
不错,还是原来的配方!
朱由检一乐,收回左轮手枪,再看朱常洵时,那死胖子已经石化了,一动不动,绿豆似的小眼睛也渐渐失去了焦距。
半晌,朱常洵“噗通”一声,扑倒在地,却没说话。
朱由检眉头一挑,这效果跟魏忠贤似乎不太像,一点儿不像忠狗,也不知道起效果没有?
想了想,试探道:
“三叔,你是不是很有钱?”
朱常洵缓缓抬起头,神色有些尴尬,又似带着些愧疚,居然还有一丝委屈,朱由检都快掏手枪了,他才回道:
“启禀陛下,臣府上金银财宝堆积如山,良田美宅无数,传闻户部缺银,陛下可是要借一些?”
这神志,似乎很正常啊?
朱由检又想掏枪了,深吸一口气,继续试探:
“朕不是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全部都要!你一个铜子儿都不许留,怎么样,可做得到么?”
朱常洵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说:
“臣立即回去准备,旬月之间,必然尽数清点,送来京师!”
似乎,有效果?
朱由检疑惑起来,有效果,怎么没变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