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韩大胆跟在林正英身后,一边挠头一边嘟囔:“我到底忘了什么事呢?”
他们一同走进任家大宅,韩大胆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快步走到林正英身边:“师傅…”
林正英挥手示意他不必多说,转而向从二楼走下的任老爷走去。
楼梯口,保安队长阿威正缠着任老爷,脸上堆着讨好的笑容,眼中闪烁着狡黠:“姑父,你看表妹也不小了,是该有人照顾她了!我身为县城保安队长,定能好好照顾表妹。”
任老爷笑着走下楼与林正英打招呼。
此时,秋生和文才也走到了任婷婷身边。
阿威见状,立刻冲下楼梯,挡在任婷婷前面:“你们两个让开,这是我表妹!”
他转过头,对着任婷婷露出讨好的笑容:“表妹!”
接着,他转过身来警告秋生和文才:“你们两个最好离我表妹远点,我和表妹从小青梅竹马,感情深厚…”
任婷婷抬起头,看了阿威一眼,微笑道:“表哥,我怎么不记得我们从小是青梅竹马?”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剪好的花插入花瓶中。
阿威挠了挠头,嘿嘿笑道:“表妹,虽然你在你家玩,我在我家玩……”
话还没说完,秋生便忍不住插嘴:“诶,这人是不是贱啊?”
文才挠挠头,附和道:“我也觉得有点贱。”
阿威听到这话,转过身,目光不善看着秋生和文才:“你们说什么…”
他的声音中带着威胁。
此时,任老爷站在楼梯口说道:“阿威,最近镇子上事情多,你还不去处理?”
阿威脸色一变,搓了搓手走到任老爷身边,低声细语:“姑父,关于我和表妹的事情,您怎么看……”
任老爷摇头:“你俩事改天再说!我现在和九叔有事商谈。”
说着,转身与林正英一起走上楼。
秋生和文才走到任婷婷旁边,想要继续献殷勤。
阿威则不断缠着任婷婷。
秋生靠近文才道:“文才,我有个主意……”
文才听完,有些犹豫地看向秋生。
秋生蛊惑文才,文才憨厚地挠了挠头,走到阿威身边,趁他不注意从他头上薅了一根头发下来。
“白头发!未老先衰…”文才拿着从阿威头上揪下来的头发说道。
阿威转过头看见文才手中的头发:“怎么会?我怎么会有白头发?”
任婷婷只是微笑着用剪刀修剪花枝放入瓶中。
秋生和文才手握阿威头发,走到窗户下。
秋生从口袋中掏出一张黄符,将头发放在符上,递给文才。
文才掐动手印,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吞入符中,突然扇了自己一巴掌。
同一时刻,房间内阿威也莫名其妙扇了自己一巴掌,疼得捂住脸。
文才站起身来,趴在窗户边,再次扇了自己一巴掌。
房间里阿威也同步做出了相同的动作,令人啼笑皆非。
文才憨厚笑了笑,伸手向任婷婷方向摸去,吓得任婷婷急忙捂住自己身体,羞涩问道:“表哥,你想干什么?”
阿威无辜回答:“表妹,我什么都没想干啊…”
这时外面文才解开自己的衣服,与此同时,房间里阿威扒开自己衣服,甚至解开了裤腰带,露出花色四角裤。
任婷婷羞得满脸通红,快速向楼上跑去。
阿威也跟着任婷婷上楼,骑在楼梯扶手上挪动,场面十分尴尬。
任婷婷不敢回头,捂着脸羞涩往楼上逃:“啊,表哥,你想干什么?”
阿威也感到莫名其妙,尴尬趴在楼梯上:“表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此时,林正英和任老爷听到动静,走出房间来到楼梯口。
林正英看见阿威举动,快步下楼走出房屋大门,看见草地上两个徒弟,气得走上前抓住文才猛锤几拳。
一巴掌拍在文才后脑勺,文才哇的一声吐出黄符。
林正英严厉喝道:“还不给我回去!”
楼梯扶手上的阿威,身体就像泄气皮球松懈了下来,顺着扶手滑到底,被柱子撞了一下,疼得阿威大叫。
林正英走进客厅,歉意对任老爷说道:“任老爷,明天我会选好墓穴安葬令堂。”
任老爷笑着说道:“那多谢九叔了。”
林正英应了一声,走出客厅。
他看了一眼秋生和文才,冷哼道:“哼,还不走?”
文才赶紧提起裤子,灰溜溜跑出任家大宅。
回到亦庄,秋生害怕师傅责怪,推着自行车逃出亦庄。
文才在房间里低着头,林正英指着文才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转身回房间。
月光高悬天际,惨白月光洒在亦庄和任家大宅里,如一层幽冷薄纱。
任老爷坐在书房内,笔尖舞动。
月光透过窗户,无声洒在书桌上,增添几分诡异。
窗外黑影突然破开窗户扑向任老爷,任老爷惊恐万分…
乌云逐渐遮蔽月亮。
而在亦庄内,文才翻身时床板掉落在地。
韩大胆起身一只手拎着文才,另一只手将倒在地上木板拿起来放在凳子上,将文才放在木板上,拿起地上被子给他盖上。
韩大胆转身躺在门板上…
天边渐渐泛起霞光,火红太阳如同璀璨明珠,缓缓浮现天际。
温暖阳光透过狭窄门缝,洒落在寂静屋内。
亦庄的大门被敲响,打破这份宁静。
韩大胆揉了揉惺忪双眼,迷迷糊糊站起身来,走向大门。
当他打开门那一刻,只见保安队长阿威带人站在门外。
阿威面无表情地下达命令:“把亦庄人全部带走…”
韩大胆迷迷糊糊,仿佛没听见阿威的话,他猛地关上门,阿威猝不及防,鼻子撞在门板上,痛得他捂住鼻子,龇牙咧嘴。
“师傅!外面来了一些人,韩大但向亦庄内喊。
门外,阿威用纸堵住流血的鼻子,大声喊道:“里面的人听着,昨晚任家大宅出了命案,你们亦庄人都是嫌疑人,都出来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