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恩人啊,我就是随口一说,挣了大钱也是你们勤劳,跟我有什么关系。”
“现在经济好了,哪个地方的日子都越过越好,你们能发家致富,也是我乐意看到的!”
“阿嚏~~”
骆驼峰刚下过雪,村子连带着原始森林都白皑皑一片,老贼鼠打了一个喷嚏,老支书这才反应过来:“你们看我这眼色,你们大老远走了一天,肯定又冷又饿。”
“我给你们找个住的房子,我们好好给你们接风洗尘。”
老支书让村民帮蒋得生一行人提着行礼,来到村子里的农家小院儿,这个院子四五间房围在一起,打扫着得干干净净。
“幸亏蒋教授提前跟我们打了电话,俺就让村里年轻人把院子给打扫出来了。”
“教授你一个人就住这间正屋,其他的人正好分散在其他房间。”
老支书打开正屋大门,屋里的炕烧得正暖,客厅还布置了书桌和椅子,方便教授读书写字。
“真是不好意思,还让你们准备这些,我们其实有个住的地方就不错了。”
蒋有着文人的腼腆,不太容易接受村民的好意,他看着崭新的沙发椅、柜子和书桌,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这也不算啥好意,都是因为日子好了,要不是你说的渔牧业,我们也准备不了这些东西。”
老支书和蒋教授寒暄了一下午,等吃了晚饭才离开,众人趁着夜色来到蒋教授屋里,他正在读书看报。
“蒋教授,明天我们可就得去驼峰天池了,我们怎么跟村民说这个事?”
金矿的事肯定是假的,要怎么让村民相信真有金矿,那才是重中之重。
“我……我带着你们去驼峰天池装作做研究,至于怎么样让村民相信矿脉,我倒是有一个主意。”
蒋教授拿出一条金项链,丢在众人面前!
“咱们可以趁着在天池周围勘探地质时,故意丢出几个金粒子。”
“只要有村民看见了,就算我们拦着,肯定也会有人下去捡。”
“村里有啥事儿,一个上午都传遍了,他们自己就会去淘金。”
陈扶余思索片刻,随声附和:“教授说得对,只要有一个人捡到金粒子,那肯定就会形成头羊效应,陆续就会有人去淘金。”
“我不知道啥叫头羊效应,但俺就想问一下,那金子从哪儿来?这么一点金子,熔了也就才一点点。”
老费话糙理不糙,蒋教授手里的那条,可能是他和爱人的结婚信物,要是融了就太可惜了!
众人正在好奇,老贼鼠像是想到了什么,踉跄着想往后倒退:“你们……你们不会又把主意打到我身上吧。”
老贼鼠气得咂舌,他转身想跑被费大立一把搂住脖子,想跑都跑不了。
“你拿了那么多金币,不说全部拿出来,也至少拿三分之一吧。”
“我看过了,那些金币又厚又沉,做成金锭最合适了。”
费大立拉着老贼鼠说的话,让他汗毛都竖起来了,他平时把这些金币当宝贝,一下子要熔成黄金,真是想想都心疼死。
“我……没别的路了吗?”
他哭丧着脸做最后的对抗,众人都摇摇头,这个屋子里除了老贼鼠,谁身上也没有携带大量黄金。
“行……看来不是自己的东西,还真留不住。”
“跟我去屋里取吧,我总不能随身带在身上吧。”
老贼鼠闷闷不乐带着费大立出了屋子,刚出门就看到院墙趴着一个黑影,鬼鬼祟祟探着头往里看。
“还搁这儿偷听,有本事到你费爷爷炕头听,我打不死你。”
老费随手抄起干玉米砸过去,那人被砸得晕头转向,一溜烟儿没了影子。
两个人打着手电筒跑到院墙外,玉米上全是血迹。
“老支书,村里咋还有人偷听呢?”
碰巧遇到老支书带着村民巡逻,费大立拿着沾有血迹的玉米跑过去说闲话。
老支书看见带血的玉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年轻人,村外面来了很多陌生人,俺也不知道这是都是干啥的,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你们注意着点儿。”
“我晚上天天都带村民巡逻,就是怕有人扒院墙,你们晚上睡觉锁好门,小心点儿。”
“好嘞,您继续巡逻吧。”
老支书已经做到最好了,费大立也不能再说什么,拉着老贼鼠把半袋子黄金分出三分之一,拿到蒋教授的房间。
“教授,今天晚上您就和老墨叔睡一起,互相也好有个照应。”
“我刚才可看见有人在咱们院子外面偷听,估计是盗墓那帮人,村长提醒咱们,晚上睡觉把门关好。”
“我猜也能猜得到,咱们来时候动静那么大,鲜卑豢龙氏那帮人早就知道了。”
“憋到晚上才探听消息,说明还是忌惮咱们。”
蒋教授听了费大立的话,转眼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连忙劝慰众人。
“教授你看,这些金币伪装成大小不同的金矿原石,足以让人上钩。”
“我年轻时曾经烧过炼钢炉,还知道金属冶炼怎么做,把这件事交给我吧。”
费大立在泥巴地挖了好几团泥,又捅了几个窟窿,塞进几块捡来的山石。
他趁着给蒋得生烧炕的功夫,把金币全都熔成金液灌进刚烧好的泥胎,到睡觉时,金液刚好冷却下来!
他当着大家伙儿的面砸开泥胎,十几个夹带金脉的粗糙原石就造好了,只等第二天趁着村民不注意,放进泥沙演一场好戏。
原始森林夜晚很冷,仅有的零星暖光逐渐熄灭,当所有人都酣睡入梦,只有靠近原始森林的一户雪屋,还亮着昏黄烛光。
“哎呦,轻点抹药,那个人手劲儿大得很咧,俺的头都快被砸烂了。”
“当家的,你非得去村长客人家干啥,被人砸了脑袋吧。”
“幸亏不是铁锹啥的,要不然,你这脑袋瓜子指定开瓢。”
一个花袄妇女坐在炕上,给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包扎头,针线篮里的尖刀咔嚓几下,把白布剪断。
“嘶……你不懂,我水旺这是受人之托,人家给了钱让咱注意老支书家的客人,说啥也不能白吃白拿。”
“当家的,那伙儿人给你多钱儿啊,让你那么卖命。”
一聊到钱,水旺朝着窗户看了几眼,确定外面没有人,他才鬼鬼祟祟伸出五个手指头。
“五十?”
“给五十我能那么拼命!”
“我滴妈呀,五百。”
水旺媳妇槐花儿捂着嘴巴,这可是普通人家半年的收入了。
“也不对,是五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