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是不是,你要不说,我可就不客气了。”
“对付这样的人,不用太仁慈。”
任姜抽出自己的断鞭,抽打在黑衣人身上,那么狠的力道他愣是一声不吭,她都累的不行了,还没问出谁是他的主使人。
“你们别白费功夫了,我是不会屈服你们的,有什么就尽管使出来吧。”
傅南柏听见黑衣人这样说,偏偏就来劲儿了:“既然疼的忍得住,不知道臭的能不能忍住。”
我正想着他要做什么,只见傅南柏把自己的靴子褪下来,脱下穿了几天的黑袜子,拿在手里放到黑衣人脸上,熏得黑衣人左右躲藏,还没过一分钟就口吐白沫咽了气。
“不是吧,我脚那么臭,把他给熏死了。”
傅南柏眼见黑衣人死了,吓得跟赶紧闻了一口自己袜子:“有点味儿,没有那么冲!”
“卧槽,你不会真把他熏死了吧,你闪开。”
我把傅南柏推到一边,嘴上这样说只是想逗逗他,黑衣人的死肯定另有原因,我拿着手电筒捏住黑衣人嘴巴和眼睛。
他的瞳孔已经涣散,嘴里的白沫夹杂着黑血,样子倒像是中毒,我翻开他的牙口,果然从上颚牙缝找到一个黑色毒囊。
“光是你的脚还熏不死他,他是咬毒自尽了。”
“幸好,不是我的袜子臭死的,要不然我这一世英名就毁了。”
“赶紧穿上鞋吧,臭得人受不了。”
我正要关闭手电筒,突然发现这年轻人脖子里有一个烙印的疤痕,看疤痕的形状应该是某种图腾,出于查案敏感性,我把他上衣脱掉,黑衣人脖子里的图腾烙印展示在众人面前:这是一个圆形凸出图腾,图腾的外圈是三层八瓣佛莲,中心的佛陀手掐法印、身穿僧衣、盘腿坐于莲花宝座,脑后出现五层万字护法灵光。
这佛陀看起来就是藏地佛陀的一种,唯一跟佛陀有区别的地方只有他的脸,原本应该是慈眉善目、方脸宽颈的脸,却是个青面獠牙的邪刹,这魔的威力之大,让整个图腾都透出邪恶气息。
“我们只把消息告诉过老桑,这个年轻人估计就是他派的打手,这个图腾的图案肯定也跟老桑有关。”
黑衣人身上不会平白无故出现邪恶图腾,这图案背后一定有了不得的秘密,我拿起相机把这图腾拍了几张照片,孤证难查,线索算是又断了,沈斯容在一旁嘀咕道:“现在怎么办?”
“拉上这具尸体,我们把尸体给老桑拉去,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我把黑衣人的尸体运到村外的义庄,那老桑已经在等着我们,我等的就是这一刻,把黑衣人的尸体卸下来,丢在他面前,故意说道:“老桑,这是我们抓的黑衣人,本来想问清楚他的主使人,谁知道他骨头太硬,居然咬毒自尽了。”
“人各有命,你们放下吧,我会挑个好日子为他举行办个葬礼。”
我说话间仔细盯着这老头儿,他表现得格外镇静,如果不是手心的汗出卖了他,我还真就觉得这人的死跟他无关,正当这老头低头时,我从他后背上也看到同样的图腾,看来老桑和这黑衣人一样,都属于同一组织。
告别老桑,我们的任务清晰明了很多,无论老桑是谁,他和黑衣人都属于同一阵营,那么那佛陀图腾一定代表着某种我们不知道的组织!
我带着图腾照片,再次来到巴桑镇长办公室,他在这里经营了二十年,一定知道图腾代表什么意思。
我被阿瓦秘书请进去后,立即就把那图腾递给巴桑,他很明显知道这图腾的秘密,把照片拿在手里重重叹了口气:“你们那么快就发现了,我还以为你们会到此为止呢。”
“这么说,你知道这图腾代表着什么?”
我顿时来了精神,义庄老桑和年轻人都带有一种图腾,里面的关系深深吸引着我,让我心里直发痒。
“这是魔煞佛陀。”
“魔煞佛陀!”
“对!”
“魔煞佛陀的背后,是让整个关外仁钦县一直头疼的山匪,我们从解放前就想缴灭他们,可奇怪的是,只要我们到了他们驻扎的雪马匪寨,这些山匪总能在第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县里曾经悬赏缉拿匪寨的大当家,可始终没有人来揭榜,这些人神出鬼没、打劫路人,扰得仁钦县百姓不得安生,这个图腾就是每个山匪身上都有的烙印,色彩越丰富,就代表在山寨里的等级越高。”
巴桑一提到雪马匪寨,眉头肉眼可见得皱起来,看来这雪马匪寨还真是一种不好对付的铁榔头,任姜在一旁插话进来:“我们这一次抓住偷我们照片的黑衣人,就来自雪马匪寨,这样说来,雪马匪寨一直都在阻止我们继续查山难案件。”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可他们阻止我们查山难队员干什么!”
“任姜姑娘说的也是我想知道的,但县里到现在连一个雪马匪寨的土匪都没有抓住过,我对他们也是一无所知。”
他故意买了个关子:“不过,有个人肯定知道,而且你们一定很想见到他,我所知道的关于雪马匪寨的消息,都是他告诉我的!”
“是什么人那么神秘,非得让你这样卖关子。”
“去了就知道了,我这就带你们过去。”
巴桑带我们来到一楼的图书馆,透过窗外的玻璃,我似乎又见到昨天帮我们的那个男人,他就坐在最后的位置正等着某些人。
“既然都决定要露出自己的真面目了,就把面具摘下来吧。”
巴桑带我们坐进长桌的另一侧椅子,对我们眼前的男人说出一句话,他缓缓揭开脸上的面具,我见到他的一刹那,也吓了一大跳。
“你就是宋岳罗!”
我看着眼前的大个子男人,他留着利落板寸,皮肤比以前要白一点,但因为已经四十岁了,整体气质反而沧桑起来,跟照片比起来,他的左眼角有一道痕明显的疤痕。
“是我!”
“原来你没死啊。”
傅南柏脱口而出,一秒后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躲了那么多年,老德吉的女儿曲措在哪!”
沈斯容一连串问出几个问题,宋岳罗听到曲措的名字,神色逐渐变得低沉,连眼睛都盈满悲伤情绪,肯定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