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您知道江家大宅在哪吗?”
我们拦着一个正背着竹篓往外走的老头儿问道。
他看我们穿得不像是本镇人,反而有点害怕我们。
“你们是外地人吧!”
“是啊,我们是来投奔亲戚的,不知道老伯能不能帮我们指指路!”
"既然是找江家大宅,那就很好找,你们往这里看看!"
我们冲着老伯的手指向看去,一眼就可以看到镇中间的最豪华的建筑群!
江家大宅就像是翡翠项链上镶嵌的一颗玛瑙珠,坐落在风景最秀美的鹭湾河畔。
“江家从前清开始就是江家镇的大户,这里每家每户都可以说受到江老太爷、江老爷的恩惠。”
“他们家在本地的声望很高,所以一般人也不敢在江家镇对他们怎么样!”
“是这样啊,那多谢老伯了。”
“你们信刚才老伯的话吗?”
我们辞别了那个老伯,走在进入江家镇的石板桥,我突然好奇地问道。
“一个雄踞此地快一百年的大族,可以说是渗透进江家镇方方面面了。”
“所以乡民在这样的家族门前多少要受点委屈,你也不能说他们是欺压乡民。”
我们很快来到江家大宅门前,几百年的大宅看起来就是气派:
厚实的红木大门上,一排排巨大的铜纽,显示着整个家族曾有的辉煌和高贵。
文官飞禽、武将走兽,这个家族应该是出过武将,才会在门前摆上灰色衔珠石狮子。
镇门兽气派的样子,让寻常老百姓都不敢擅自靠近,看来老百姓也没少受这里的欺压。
一百级台阶上,站着两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守护门人,他们一看到我们就跑下来。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两位兄弟,我们是来投亲的!”
“投谁的亲,看样子不像是本地人。”
两个守门人警惕地望着我们,他们打开巫文斌手写的一封信,两个人嘀咕了一阵子。
“我们暂时不能确定这封信的真伪,诸位先到正院大厅里休息吧,我们会请家主过来!”
我跟着这两个守卫从偏门进入大宅,一进偏门就是一块飞禽走兽的古旧影壁,看得人心生敬畏!
他们带我穿过五进院落的长长游廊,这一路上也算是开了眼,亭台楼榭、花园池塘,十分别致地散落在各处。
转眼间就来到正中间的正院,那几个守门人跟正堂里的佣人嘀咕了几句,才放心离开。
“你们当真是姑叔父派来寻亲的!”
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走出来,看着跟周围的古建筑完全不搭。
就像是吃牛排西餐却配了一双筷子似的,诙谐又有趣!
“是啊,请问您贵姓啊!”
我答应一声,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是江家的什么人!
“哦,忘了介绍,我叫江云安,按照辈分我该称马小栓为表叔父。”
“那马小栓的大舅江佑德,是你爷爷,江佑孝是你二爷爷!”
我试探着问道,寻亲总要问清楚人吧。
“是啊,不过我爷爷和我二爷爷这些年也老了,几乎不管事儿了。”
“这些年都是我爸在主持家务,你们是要找姑表姐江云鹤对吧。”
江云安摩挲了几下怀里的表对我们说道。
“不知道江少爷能不能,让我们见见江云鹤。”
“说少爷有点太迂腐了,现在都是新时代了,叫我云安就好。”
“不过姑表姐一直跟着我三姨奶一起生活,她们早就不住在老宅里了。”
“那她们在哪呢?”
“她们住在鹭湾河东岸的江家别院里,我稍后就让人送你们过去找她们。”
江云安让一个佣人带着我们穿过鹭湾河石桥,来到东岸临水的别院!
这里虽然没有江家老宅气派,但自成一体的四合院,也是精致万分。
“来来来,你们进来喝杯热茶吧。”
我们说明了来意,两个佣人迎我们走进去,一个老太太正坐在躺椅上扇扇子。
要是我们猜地没错,这就是马小栓15岁时,给了他几百银元当盘缠的三姨。
“谁找我?”一个娇滴滴的声音传来,我们看向门廊下,约莫二十岁的女孩子跳出来。
“我说,按照巫老前辈的描述,他那闺女1945年可就出生了!”
“那现在至少也四十多岁了吧,怎么看起来跟个小姑娘似的!”
邢原看到眼前这一幕,打死他都不相信这是个四十岁的女人。
“您难道就是江云鹤,江前辈!”我们试探着问道。
主要是我们眼前的女孩说自己是江云鹤,我们觉得太奇怪了!
哪怕是保养得再好,也不可能让一个快四十岁的女人,看起来像是二十岁的年轻女孩儿吧!
“按年龄,你们的确该称我一声前辈。但按皮囊,我可比你们这些老树皮嫩多了。”
“得,还真是父女,要不然也不会放出那么像的屁!”
邢原冲着我们嘀咕几句,我们真不知道该不会骂回去,愣在原地看着她。
“你们是巫族长派来的吧,失敬了,我们进去叙话吧。”
她身后的仆人应该就是巫文斌所说的长老,我们跟着她们走进大厅。
“前辈,我能问问,您是怎么保养的那么好的吗?”我还是有点疑惑,生怕是被别人戏耍了。
“你们面前的,的确是巫文斌巫族长的女儿,同时也是巫族的祭祀圣女。”一旁的长老对着我们说道。
“当年巫族长害怕唯一的女儿也受伤害,就提前让我带着祭祀圣女来到江家镇避难。”
“为了让这个孩子不那么容易被发现。”
“他临走时不但将毕生功力封印在圣女身上,还给她施加了长生蛊,这样圣女就会生长地慢一点,也就不那么容易被巫族人发现。”
“云鹤无论是生理、还是心理年龄,都跟二十岁女孩无异。”
“只不过如果按照正常的时间来算,她的确已经活了四十多年。”
“也就是说比正常人老得慢!”
看到长老重重点点头,我们心里总算打消了这个女孩身份的疑虑。
“那既然都是二十岁的心智,我们也就不拘泥你的年龄了,以后就称呼你的名字吧,免得你占便宜。”
“那这位老前辈怎么称呼?”我们对这个老是蒙着面的老太太说道。
"我叫巫衡婵,是老祖长巫衡桓的师妹。”
“这一辈人也就我带着云鹤逃了出来,同辈的长老被巫文哲杀得杀关的关,早就凋零了。"
巫衡婵提到巫族,显然对以前巫族发生的罹难,依然无法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