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别发牢骚了,咱们把身上的钱凑凑,也别太多,稍微凑点给他们。”
谁都想赶紧让车往前开,我们听了司机的话,一个人五毛、一块的凑齐了快50元,给这些大妈从窗口递下去了。
“你们这些天杀的……才五十块……就想打发我们走!”
拦路大妈们这样嚎肯定是不满意,但是让大家再出钱已经不可能了。
“软的不吃,只能来硬的了!”
司机也明白我的意思,一踩油门咣当一声,把棺材撞得七零八落!
汽车后面的大妈,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破口大骂!
我们回头看了看,棺材里面哪有什么人,只是一堆烂衣服。
“这些刁民也就这点本事儿。”
“平时拦路打劫还行,真要让她们豁出命,反而畏手畏脚。”
司机掐掉烟把子对我笑着说道。
“咱们这一路上,对亏了有了兄弟你,你们这是去哪啊!”
“我们去江家镇,怎么了!”
司机好像打开了话匣子,我索性就坐在最前头的副驾驶座上跟他闲侃。
“哎呦,江家镇,那可是个邪门儿地方!”
“我们不知道啊,我们是去投奔亲戚的。”
我装作不了解江家镇,想看看客栈小哥有没有诓骗我们。
“你们还不知道吧,我们这些跑汽车行当的,都知道江家镇出了怪事儿,附近经常有孩子失踪。”
“这些失踪的孩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连堂婆都找不回来。”
“大哥,那你们往返江家镇就不害怕吗!”
我递过去一支烟,他把烟别到自己耳朵上冲我点了点头。
“嗨~做哪一行没有风险啊,你就是做个卖豆腐的,卤汁点不对,这一天也白搭!”
“也就是我现在年纪大了,妻儿都不希望我再拼命,我才回来开市际班车。”
“以前我可是跑长途的,你知道跑长途意味着啥吧。”
司机冲我使了眼色,我跟川子也开过长途汽车押过货,当然知道长途汽车司机的危险。
“大哥,我以前也开过长途汽车,咱俩算起来还是同行。”
“所以这点子活人对于我来说,那都是小意思。”
“说个大实话,最可怕的是情况,是跑长途的时候碰到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他故意疑神疑鬼说道,艳阳高照的大晴天,大家就算是听到鬼故事也没那么害怕。
“大哥,反正睡觉也是睡觉,不如你跟我们讲讲你在滇省跑长途的怪事儿吧。”
车里面的旅客一口一个大哥,把司机叫得五迷三道的,他当然得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说自己年轻时候的威风!
“行,我就跟你们讲讲,拦路伥的故事。”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
“大概在10年前,我在滇贵地区开长途货运,那时候我还有一个搭档叫老蔫。”
“我们俩原本为了防止疲劳驾驶,都是换着开。”
“但那一天与不知道怎么了,老蔫就困得实在不行了,我就替他开了一会儿。”
“当时为了多挣钱,很多大货车司机夜间也要打着探照灯赶路。”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你经常赶夜路,碰到不干净的东西那都是正常。”
“大多数不干净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山区里的刁民,趁着夜色装神弄鬼。”
“嗨~你看我都扯到哪去了!”
“我现在还记得当天晚上的纱帐月,又大又亮还雾蒙蒙的,我开着车走在山路上。”
“山腰转过弯以后,我突然看见一群穿着白花花的鬼影儿,站在不远处的路中间。”
“走多了夜路,谁不怕这些深山老林里的山精野怪,他们专挑落单的路人出手。”
“我们货车司机有个规矩,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除了到了休息区,什么时候也不能离开车座。”
“我当时害怕得油门踩到底了!”
“当时就想着,甭管是来要钱的山民,还是索命的山妖,我不管是谁,开了远光灯就鸣着大喇嘛冲过去。”
“哪知道大货车走到眼吧前儿了,发现这些虚影就是不离开!"
“我没办法,只好壮着胆子一踩油门冲到底!”
“嘭得一声,我感觉车头碾过什么东西,回头一看原来是几个木头桩子,我说怎么不躲开呢。"
“嘿嘿,当时还真以为是虚惊一场,你们以为这就完了吗,那当然不可能。”
“我开着车驶过去后,从后视镜里,看到从草丛中钻出很多拿着长刀、穿着黑黢黢雨衣的劫匪。”
“我当下吓得骨头都软了,当时就后怕要真是下车去看看,那我缓和老蔫的两条命,估计就搁那儿了。”
“老蔫醒来后,我跟老蔫说他还不相信,说我是夜路走多了花了眼。”
“后来我也想了,这种怪力乱神的事儿,要不是亲眼看见,谁都不可能亲眼相信。”
“这一会儿好歹是装神弄鬼,有一次我可是真碰到邪乎的东西了。”
我们听着司机大哥讲的故事,一路上也没有人再多事儿嫌车走得慢,大热的天居然感觉周围凉飕飕的!
“算了,算了,眼看江家镇到了,咱们该下车的还得下车。”
司机本来想继续讲,看着车前的山路已经到了江家镇地界糊弄着说道。
汽车翻过一座山头后,我们就看到一块石头牌坊上书写着“江家镇”三个字。
江家镇是很典型的山地城镇!
由于没有完整的平原,所有的风土建筑,都沿着山谷的鹭湾河两岸不断延伸分布!
幽深翠绿的河流,再配上河岸高低错落、鳞次栉比的风情建筑……
整个江家镇就像是一条翡翠项链,镶嵌在峰峦沟壑之中!
“大哥,那后来江家镇咋样了!”
“也就那样吧,还是有人口失踪,有人说是江家镇得罪了神灵,那谁知道呢。”
“反正自从马家墩出事后,这个地方就没有消停过。”
你们去了江家镇也得注意点,这个地方虽然风景秀美,但邪乎得很。”
汽车说着很快停在江家镇牌坊前,跟司机道谢后我们下了车。
站在峡谷中间的石桥上往下看,下面湍急的河流十分骇人,但这股惊涛骇浪在流入江家镇时,却又缓和温柔许多。
“江家镇,咱们总算是过了,什么时候去找巫前辈的女儿!”
我们看着眼前翠绿古朴的古城镇,还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
“当然是先找巫前辈的本家江家大宅啊,他们家可是江家镇大族,不可能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