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意着王艳的反应,她说贴了暖宝贴的语气,神态,肢体微反应,都很随意。
就是随口一说。
就跟她吃饭时一样,那一碗外面熟里面完全是生米的饭,她就跟吃寻常的米饭一样。
我看着她两条雪白的玉臂,一个毛孔也没竖起来。
即便屋里没有风,就算她贴了暖宝贴,这两条雪白的胳膊都在外头,这天寒地冻的日子,也该竖一下毛孔吧?毕竟气温摆在这。
王艳两条玉臂一上一下伸在背后弄夹着头发的拉链。
她从镜子里见我盯着她的两条胳膊看,像有人挠她咯吱窝痒痒似的,动了动肩膀,扭了扭腰。她不好意思的把手臂放下来,夹紧了咯吱窝催促说:“陈哥,麻烦你帮我弄一下头发。”
压抑着鼻息的催促声,听得我心头像有猫抓一样。
看着她窈窕的身材曲/线,从镜子里看到她不好意思的脸,我也是心跳的厉害。
一股热浪从腹下升起。
但我吃过了她那一碗米饭,天晓得,再碰她一下,会不会出事?
吃了那碗米饭和碰不碰她,没有必然关系。
可我就是感觉有危险。
我转身往外走去:“我是一个正常的大老爷们,你这样,我怕自个把持不住。你找个剪刀,把卡在拉链里的头发剪下来。我去堂屋,你收拾好了,我找你有事询问。”
几个大步走出房间。
带上房门。
站在门外,一滴冷汗掉下来。
我忍不住暗自庆幸,幸好把持住了,没有干出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蠢事。
“呼……呼……”
我喘着厚重的呼吸,走出大门口。站在大门外,点了一根烟。
看着外头融化的积雪,慢慢冷静了下来。
压下了腹下升起的躁动。
过了一会,房间的窗帘拉开了一半,铝合金窗户,打开了一条细缝。
王艳站在窗户里面说:“陈哥,我收拾好了。”
回头看去,长发披肩,秀丽的脸蛋上架着一个文静的镜框。穿着一件长款黑色羽绒服,亭亭玉立站在窗户后面。
我暗自吸了口气说:“到堂屋说吧!”
“堂屋没有暖气,我开了暖气。”王艳又问:“您喝红茶,还是绿茶,还是白茶,我这都有。”
“白茶吧!”我下意识的一答应。
王艳低着下巴,害羞的偷瞄了我一眼,关上了窗户,拉上了窗帘。
我用力撕了一口烟,硬着头皮走向了房间。
就是喝个茶,问她一些事情。只要不碰她,那就应该没什么危险。
我推开房门,看到站在茶几边倒茶的王艳,眼睛都看直了。
王艳一件黑色中长款羽绒服,刚刚搭到了臀。
原本她穿的绑腿牛仔裤,没有了。
两条玉/柱一样的腿,腿形极好的站在茶几边,看得我眼晕。
我受惊的正要退出去。王艳背对着床铺那边弯腰,弄着水壶说:“陈哥,快进来,把门关上,刚开的暖气。”
我站在门口,看不到她背后的情况。但她弯腰的弄水壶,羽绒服下摆翘着,让我一下惦记起了她背后的风景。
我退后的脚步一个迟疑。
想着反正就是喝个茶,只要不碰她,就不会有危险。
要是能过过眼瘾,也不差。
我憋了口气,走进房间,坐到了茶几后的沙发上。
心跳的超快。
除了美人在侧,还有一种接触危险的刺/激,令我感觉特兴奋。
过去我没少听村里老人讲美人勾魂这一类禁忌,出事的人都晓得不对劲,还脑残的丢了命,我感觉那些人真傻。
当我遇到类似的情形,却发现自个除了抱着侥幸之外,还对自个的定力有些小自负。
想着只要守住最后要命的风险就好。
我默默欣赏着王艳泡茶的身段和模样。
王艳泡好了茶,站在茶几边上,按着羽绒服下摆说:“陈哥,你有啥事要问我?”
她规规矩矩站在那,可她这打扮着实要命。
我憋着腹下升腾的火气,凝视着她的脸问:“我听说你上个月去那个空院子等死,半夜看到什么东西从井口爬了出来,吓得你又跑了出来。”
“那个……这个……”王艳尴尬的脸一下红透了,吱吱呜呜的说:“我本来是不想活了,过去那边等死,可是等到半夜,我又不想死了,就跑了出来。周围的人都晓得我去死的,我出来怕别人笑话我,就编了井里有东西爬出来的事情。”
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王艳慌乱的揉着羽绒服下摆,俏脸微低,胆怯的瞄着我说:“真的,我就是不想死了,编了个谎言跑了出来。”
从她下意识的反应,看起来像是真的。
我牙一咬,心一横,盯着她的眼睛直接摊牌问:“那你煮的饭怎么回事?外面全熟,里面全生,你吃不出来吗?”
“啊!”
王艳一声惊呼,两腿发软的朝我倒过来。
我迅速的闪到旁边,她摔在沙发上,摔出了几声娇哼。
也是这一摔,羽绒服下摆提来了一些。
发现她里面那件蕾/丝冰面像马甲一样的衣服,是连体的,就跟连体泳衣差不多勒着圣洁的隐秘处。
她下意识的拉了一下羽绒服下摆。
盖住了一闪而逝的美妙风景。
我站在一米开外,警惕的防备着她再次问:“你做的饭,怎么回事?”
“外熟内生的米饭吗?陈少爷,您听说过妙手鲁班吗?”
王艳缩在沙发上,抱着膝盖,缩成了一坨,瑟瑟发抖的低着头,继续说:“我初三那一年,我爸三十六岁,给村里人盖房子,好好的钢筋混凝土大梁断了,把我爸砸成了内伤,送医院没几天就去世了。我爸咽气之前告诉我,我们家的人都活不过三十六岁。”
“我努力考上了大学,二十三岁成为了老师。我们家的人活不过三十六岁,就像魔咒一样纠缠着我。我看着同事结婚生子,组建家庭,我就在想,我结婚生孩子不是害娃吗?我就想着不努力了,努力有什么用,都活不过三十六岁,我去当了小三。”
听着她痴痴的低语,我想到了纸人张,刺绣李,鲁班王,唢呐徐。
王艳姓王。
而我来这个地方,也是王艳主动跟我搭讪的。还有梦魇夺命术的法坛,就在这排房子后面。
她是鲁班王的后人。
我看着王艳,感觉整个头皮都要裂开了。
王艳低着头,散落的发丝盖着文静的脸颊,猛的抬头说:“三年前,我二十九岁,养着我的老板破产了。我也想过重来,活出一个人样,但我离三十六岁只剩下七年了。我不晓得我什么时候就会死,你要我如何振作?”
她站起来,疯狂地抓着头发,两眼发红的冲我咆哮:“陈少爷,您告诉我,我该怎么振作?啊,啊,你告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