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咆哮着冲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衣服。
我下意识的反手一耳光过去。
打得她披头散发,眼镜掉到了地上。
她捂着脸蛋愣了一两秒,扑过来冲我又抓又咬,跟疯婆子似的喊:“打啊,你打死我好了!”
女人一旦疯起来,真不好对付。
我脸上和脖子上落下了好几道抓痕,手背也被她给咬了一口,才扭着她两条胳膊,把她给按趴在沙发上。
王艳趴在沙发上,两只脚反翘着,还要踢我。
我重重的一巴掌朝她身后抽去。
啪的一声脆响。
身后的雪白大腚都抽红了。
她还踢。
我连着又是几巴掌,王艳不动了,趴在那哇的一声哭了出来:“畜生,王八蛋,你再打啊?再打啊?”
我这才意识到,她穿着打扮不对劲。
我赶紧松开她两条胳膊,站到了一米开外说:“是你先动手的。”
“我先动手的,你就下这么狠的手?”王艳梨花带雨的翻过身,痛苦的半歪坐在沙发上,哎哟喊疼的揉着身后的痛处又说:“你看看都打肿了?”
“菜市场案,还有商场案,跟你有关系没?后面小房子里,施展梦魇夺命术的法坛,跟你有关系没?”她歪着半个臀,让我瞅。我虽然眼馋,但小命要紧。
王艳站起来,一瘸一瘸的走向床铺,往新换的被窝里一钻,拿手当梳子整理好了头发说:“把地上的眼镜给我。”
我眉头紧锁的说:“回答我的问题。”
“我说跟我没关系,你信吗?”王艳躲被窝里,脱掉了外面的羽绒服,羽绒服丢出来说:“我已经一个多月没做生意了,满脑子都是男女那档子事。你要是足够厉害,能征服我,我过去害没害过你,还重要吗?”
我捡起地上的眼镜递过去。
王艳把眼镜一戴,文静的跟换了个人一般,不好意思的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个脑袋。
害羞的半眯着秋水剪瞳般的眸子,偷偷瞄着我。
她这副勾人的模样,看得我感觉脑子要炸,但天晓得她干这一行的,有没有什么病?我转身走向门口说:“你脏,我怕得病。”
“你吃了我煮的饭,里面有我养的虫子。你敢走,你就等着死吧!”
“梦魇夺命术,七天一发作,你以为我怕吗?”我站在门口回头。
王艳紧咬着嘴唇,浑身发抖的从床头柜拿出了一叠报告说:“我每三个月都去一次做检查,这个月我刚做的检查,我没病。我跟别人都有防护措施,不见得比那些有了老公,还在外面乱来的女人要脏。”
我深吸了一口气,走过去拿过报告。
连续三年的检查报告都在。
只是去年检查,有些炎症,今年的四次检查,都很健康。
我看完的报告,把一叠报告递过去说:“嗯,你没病,但是我有精神洁癖。”
“你去死吧!”王艳羞怒的拿着报告砸过来。
报告砸的满天飞。
我以最快的速度脱掉大衣,钻进了被窝。
两个小时之后。
王艳眼波荡漾,满面红光的靠在旁边,她眼带满意的抱怨:“陈少爷,我都说一个月没做生意了,你也不晓得怜惜姐姐。”
“呵呵!!”我冷笑了两声,翻身过去。
她害怕的推着我说:“你干嘛?”
又两个小时之后。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王艳昏迷不醒的躺在旁边。
我收拾好了,两只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两腿打着摆子,重新煮了一电饭锅饭,随便把中午的菜一热,回到房间叫醒了她。
王艳睁开眼睛,倒吸着凉气坐起来说:“你是个牲口吗?居然把我给弄晕了?”
“最近一年,我一直处在担惊受怕当中,难得逮住机会放松一下。”
我给她打了一碗饭菜,放到在床头桌边。我自个坐在茶几前吃了起来。
我吃了两大饭,还有加起来能装一大碗的菜。
泡了一壶茶,点了一根烟,感觉活着真好。
王艳吃了半碗饭说:“我虽然没参与谋害你,但施展梦魇夺命术的棺材钉,很有讲究,需要镇尸棺上的钉子才行。那是我半年前卖了一个消息给张氏三兄弟,告诉了他们一座几百年的老坟里有镇尸棺,他们去弄出来的棺材钉。”
“你怎么知道的镇尸坟?”
“我爷爷的手札,我小时候就看过,上面有许多阴宅古墓的记载,都是我家祖宗盖的。”
“张氏三兄弟?是谁?”
“我只晓得姓张的有三个,但我只跟其中一个有过接触。我接触的这个,就是施展梦魇夺命术,死掉的这个。另外两个我也不知道。”
“张李王徐的后人,你认识几个?”
“五十几年前,我爷爷那一辈,一共有四个孩子被送出了九漩村。再之后,九漩村所有人都跳了黄河。那四个孩子,有我爷爷一个,我爷爷只生了我爸,我爸也只有我一个孩子。跟我爷爷一起活着离开九漩村的另外三个人是谁?又生了多少孩子?我就不清楚了。我就接触过一个姓张的。”
“张氏三兄弟怎么联系上你的?”
“三年前的清明,我回老家祭祖,在拜祭我爷爷的时候,碰到了一个姓张,我们加了联系方式,半年前姓张的才跟我第一次联系。问我哪儿有镇尸棺。”
连续不间断的问题,我问的很快,王艳回答的也没有丁点迟疑。
从她的反应上和说话的前后逻辑来判断,说谎的概率极低。
通过这些信息,可以确定眼下向我动手的人,是张氏三兄弟。其中有一个已经死了。
王家就王艳这一个,至于李家和徐家,还有什么人?李家和王徐是否参与了对付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看了一眼时间,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给我吃的饭里有什么虫子?”
“没……没有什么虫子。那就是我按照祖传的鲁班书,煮出来的一碗阴阳饭。吃了阴阳饭特别容易招惹脏东西。空院子的那东西,可能会来找你。”王艳紧张的瞄了我一眼,结巴的解释:“对不起,你没救我之前,我是准备害死你的。当你把我从乔琅手中救下来,还让他给我磕头道歉,我才临时改主意,向你坦白的。”
“什么?鲁班书,阴阳饭,吃了容易招惹脏东西?”
“对……对不起,我当时就在想,你要是被凶灵弄死了,我就可以摆脱诅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