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司无邪摇了摇头。
“非我所做，不过抄录而已。”
“敢问姓甚名谁？”
司无邪有些沉默。
不是不想说，是真记不起来了。
那梦境之中这些诗词是需要背诵的，以至于自己对诗句十分熟悉但是对于作者那一小行的标注十分不清，在梦中似乎自己只记得诗句，标题作者全忘……这两首能想起来都已经不错了。
“不过几个无名之人，不足挂齿。”
锦衣男子有些惊讶。
“此二首诗词第一虽说十分易懂，但寥寥几笔月色，诗人，思乡交织一起，若是传入百姓家，怕是可称为朗朗上口千古绝句。”
“这第二首诗词……艳丽清雅，风格秀逸清俊，音律回风舞雪，意蕴醇厚深远，若是传出不说担一个诗者名号，但决不至于籍籍无名。”
锦衣男子看向似乎脸色有些无奈的司无邪但是也只是笑笑不过多追究。
“这位先生桃花庵歌，似乎颇有隐世之意且不愿鞠躬车马前，似乎对朝廷有所不满？”
司无邪心说我哪知道作者写的时候怎么想的，但看着对方一脸笃定诗句为自己所做的也不由叹息一声。
“小雨，把家里长板凳搬出来，给几位客人看茶。”
“师父？家里没有买茶……”
“……那就给各位送些开水。”
“哦……”
看着小姑娘忙前忙后搬出几个高板凳然后还拿着瓷碗装着水递给自己。
锦衣男子哭笑不得一声，看得出来这位桃花仙似乎买不起酒。
“你是她师父？”
这时候那位一直不说话的斗笠男子忽然询问。
司无邪看着对方囧囧的目光点了点头。
“确实。”
斗笠男子沉默一下，然后期间气势突然变冷。
“你配吗？”
骤然间温度极降！
庞然如大江大河的气机与压力锁定司无邪。
青年看了一眼其他人发现别人表现并无二样，便知道这只是针对自己。
“不知老先生如何称呼？”
锦衣男子也有些惊讶，他虽然不习武却敏感的察觉到了异常。
似乎是萧公在针对旁边这位先生……
锦衣男子如此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如果是被萧公针对，那磅礴的气机怕是现在武林之中的绝顶那几位也只能趴着说话。
而司无邪神色自若没有出洋相，似乎并没有收任何影响显然不对。
就算这位雪先生能说出天下一等一的武理，但也只是说而已，萧公可是做到了仙人不出，真正的天下第一。
小雨剑心微动，看向司无邪感觉到少许异样。
她上前一步便站到司无邪面前，一副护崽母鸡模样。
“老先生，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但如果是恶客那便不适用此理……再动我师父我就不客气了。”
斗笠男子眼神有些奇怪。
在他眼中司无邪没有任何真气浮现也没有任何架势或者杀气真的就像个普通人……
但普通人真的挡得住自己气机？
余下的少年少女以及那个脸色苍白犹如女子样的奸细男人都是不明所以。
锦衣男子只好无奈道。
“萧公，来都来了不急一时，我们毕竟是客人，先坐下吧。”
斗笠男子见到小雨反而眉开眼笑。
“哈哈。你叫夜雨是吧？小姑娘别着急我和你师父开个玩笑……唉，那个小朱儿你继续说吧，我们都坐下。”
“萧公……都说别这么叫我了……”
苍白的奸细男人见状赶紧上前脱下衣服垫在锦衣男子板凳上让其坐下。
司无邪则是若有所思。
姓朱？
古代大明，这个姓氏可不多？
司无邪见几人都是落座唯有锦衣男子身边有空位不由直接坐到锦衣男子身边。
然后他发现场间除了斗笠男子外所有人的眼神都变了。
那小少年有些懵，少女也是一愣但以后便瞬间怒气冲冲的盯着司无邪。
“大胆！！！！”
那奸细男子愤怒的咆哮起来，升起的却是一副公鸭一般的嗓音有些嘶哑而又尖细。
“谁给你的狗胆！和我家……我家主子坐在一起！快滚下来！！”
司无邪眉头微皱。
锦衣男子见司无邪的动作也是一愣但听到那男子的声音脸色便冷了下来。
“曹沫，我让你说话了吗？”
被称为曹沫的人物闻言身躯一震，顿时结结巴巴说道。
“主子，奴才忠心耿耿啊，只是为了主子我才……”
“我让你还嘴了？”
“不不不，奴才该死！”
阴柔男子如丧考批呜咽着求饶。
锦衣男子冷哼一声。
“刚刚在河边你犯了一次错，现在是第二次，罚你张嘴二十，自己一边去打。事不过三，若是再犯……”
“是是是，多谢陛……主子，咱家这就去。”
看着曹沫离开的身影锦衣男子再次看向司无邪。
“先生恕罪，我家奴才不懂冲撞了先生。只是不知刚才问先生所言是否对朝廷有看法……”
司无邪摇了摇头。
“并非如此，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哦，先生气度文采不凡，那既然对朝廷并无意见为何不去科举出仕为官？”
“哈哈，这位仁兄？莫非要我去写那八股文？”
此言一出阴柔男子已然去了一边，但是留下的人之中那少年闻言则是深深的看了司无邪一眼，而少女的愤怒更是流于表面。
司无邪不尊敬科举也不尊敬父亲……
锦衣男子眼神一眯。
“先生可是对四书五经不太了解？”
“倒背如流。我不是不会写，只是觉得这种考试制度不喜欢。”
“哦，不喜欢？具体如何？”
“八股文，以八股取士。”
司无邪逐渐回忆起以前看过的历史书籍。
“题目只从四书五经里面选，解题思路唯一固定，文章格式严格要求。如此选出的人才不过是皇帝的想要的人，而真正的人才……”
锦衣男子目光闪烁。
“可是我听闻以八股取士也给了寒门士子机会。只要熟读四书五经就算寒门也能高中。”
司无邪也点了点头。
“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你说的也对这算是给全天下士子一个公平的机会，但是此制度弊端也更大程度上限制了人们的思考。放弃了那些真正有想法的人才。”
“先生以为该如何？”
“我？”
“我不知道啊？”
司无邪呵呵笑了笑让锦衣男子一愣。
“可先生刚才高论……”
“不不不，不是我的高论，我不过是站在巨人肩膀上看科举而已，我知道长远来看它弊大于利，但是也不知道解决办法。”
那一边少女闻言哼了一声想着此人真是无才也无学只会装，就是一个骗子。
而锦衣男子则是沉默看着司无邪。
不愿躬耕车马前……这位先生莫非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