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同时提问，相同的问题使两人皆是陷入一阵沉默。
“没想到你会问我这个问题，本以为原来的那个你已经不存在了，看来是我看错了。你变了很多，而且很快。”无名率先打破了沉默。
“甚至在我解决你的那些……部下们之后，你又产生了明显的变化。”
“拜某人所赐，那家伙在我们，不，在整个宇智波都留下了太多痕迹。”光撇了眼泷，杀意毫不掩饰。
“泷那家伙总是喜欢下猛药，逼迫着他所看中的每一个素体去选择毁灭还是成长，我对此也早已……不。”无名摇了摇头，想说什么但似乎又否决了。
“他也不过是其中的一个代表，一个被选中的代表。但不出意外的话，再这样下去，宇智波一族迟早会败亡于内忧外患。”无名的语气很平静，但她的眼里却翻涌着某种黑色的气流，似乎在压制着某种情绪，而且她明显做得比之前的光更好，显得她真的很平静一样。
“你也变了不少啊，竟然会开始关心宇智波的未来了？”光诧异地看着无名，看着眼前这位和记忆中完全不同的少女。
无名自嘲一笑：“呵呵，我只是放弃了一些东西，不得不放弃了一些东西而已。”
“你已经走过了我走过的路，感觉如何？”
无名沉默了一会儿，撇开了视线，淡淡道：“一场不会醒的噩梦。它让我理解了你曾经对我们的羡慕，并认清了一些东西。”
况且，我也没能走完你走过的路，我看得到你藏得并不深的那份漆黑的癫狂。
这句话，无名没有说出来，她本想说出来的，但她放弃了，因为她觉得这不该由她来说。
“那你现在的选择是？”光问道。
“原本打算一切都无所谓了，一切都得过且过，直到这双眼睛彻底熄灭，最终被一族扫入尘埃之中。但你的归来让我重新找回了一些……嗯，欲望。”
“但是抱歉了，你只能带着你的欲望沉眠。”光的眼里含有歉意，但无悔意，她坚持着自己的意志，唯有这点毫不动摇。
“……虽然只是巧合，但你现在的选择或许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与机会，不过……现在我也有了一些想做的事情，所以我不会轻易就放弃这具残识败躯，即便，这要杀死现在的你。”
两人对视着，她们的万花筒都看清了对方眼里的疯狂，被命运玩弄的两人如今已经走到了相同的高度，她们都学会了将疯狂隐藏。
没错，这是疯子之间的战斗，胜者将有践行其疯狂的权力与力量。
“是么，也好。但我能知道所谓的巧合是什么吗？”光歪了歪头，很自然地问道，或许她从来都是以对待朋友的态度来面对无名，无论她们之间有着怎样的隔阂与无奈。
无名露出了几分厌恶。“还是不说了，我不是也不想像泷那样恶趣味，你我都只需要将自己的道路走到底就好，只要能做到这一点……”
“就没有什么能阻挡在我们的面前。”光代替她说出了那句话。
无名嘴角上扬，这是这两年来唯一一次感到些许快乐。
“说的没错！”
白色火焰燃起，将无名包裹在内。“我们或许都是我们道路上最后的机会，但在那之前，我想好好看看现在的你，光。”
“先前那一拳打得很果断，时机抓得很好。”光露出了几分笑意，她在那一拳上感受到了无名的意志。
“但此时我更庆幸我打了那一拳。”无名也因此看到了真实的光。
“无所谓，我原谅你了。”
无名闻言微微一笑，问道：“如果我不想你原谅我呢？”
明明是我不想你原谅我才对……
光默然，眼中有些复杂，但还是坚定地将手中的墟剑指向无名。
“那我会尽量让你走得没有痛苦。”
无名一怔，内心一阵久违的激荡。
“是么，那……请结束我的噩梦！或者，让这场噩梦永远陪伴我！”
……
“怎么样？我的两个杰作如何？是不是很棒？”泷张开了双手，仿佛是在向天下宣告一样地在光一众下属面前得意洋洋地说道。
但众人只是一副像是在看傻杯一样的眼神看着泷。
泷哑然失笑：“真是无趣的一群人啊。”随后他侧头看向后方。“你说是吧？”
无话，回应他的只有云剑砍向他脖子的刀光。
泷纵身一跃，避开了这一击以及如果留在地上会接连遭遇的连招。
但空中也已经有人在等他了，世悟追上了他，一腿扫向他的脑袋。
泷后仰避开，并顺势抓住了世悟的腿，将他整个人拎起来砸向赶来的游云。
现在光的一众下属中，还有战斗力的只剩五人，除游云外都是重伤之身，其他人要么已死要么失去意识，无法参战。
即便如此，泷的处境依然相当危险。
游云将世悟接住，平稳落地。
“世悟君，他就交给我来对付吧，其他人需要你的医疗忍术。”
世悟犹豫了几秒，同意了对方的提议，他相信游云的强大。
说服了世悟后，游云孤身站在泷的面前。
“那颗眼睛，不是真正的万花筒写轮眼吧？”
“是啊。”泷回答得相当干脆，完全没有隐瞒的意思。
“不打算隐瞒了？”游云意外地问道，不明白泷究竟在想什么。
“没必要了，她们之间的战斗已经不可能停止了，告诉光真相也无用，因为问题的根源根本就不在所谓的真相上面，这只是一个导火索，她迟早也会意识到的。”
“哦？能详细说说不？”游云有些好奇，对于宇智波一族的秘密，即便是身为前任云部首席的他也了解不多。
“呵呵。”
泷露出微笑，不肯多言。
“可惜了……”游云耸耸肩，表示无奈，随后身形骤然消失。
砰！
刀剑相碰，雷电与查克拉在刀锋上交错。
“那就只能取你性命喽。”
“我好怕怕啊，云部首席要杀我耶，绝望，太绝望了～”
两人阴阳怪气的味道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哼。”游云冷笑一声，雷霆缠绕在他的身上，让他的身形如鬼魅般消失，极快地速度将泷全面压制！
“云隐的秘术？”泷艰难抵挡，若非有写轮眼，他说不定会被瞬杀。
“借鉴了一下而已，防御力完全无法与其相提并论。”游云一边追击被击飞的泷，一边如老师教学生般讲解。
这是云流剑术的基础之一，不是什么大秘密，所以他没打算藏着，泷如果详细调查的话很容易就会得知。
“听说侍国五部的五大流派是五大常规查克拉性质变换所对应的剑术流派，看来这是真的了。”泷感叹着，整个人在空中疲于接招，被打得在空中下不来，只得不断用附着雷遁的忍刀被动防守。
还好，他不是非要战胜游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