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田中美月瞪大了眼睛。
变成别人的模样去偷袭人,这种事情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
这恶灵这么可怕,自己这些人要怎么对付他?
看出了田中美月的担忧,渡边山没多停顿便继续继续道,“不过幸运的是,这恶灵应当无法读取别人的记忆,所以即便他变成了别人模样,我们问他他不知道的问题,他也会露馅的。”
金井理惠眉头紧锁,道,“‘应当’?可以变成别人也好,无法读取记忆也好,之前的力量源自于恐惧也好,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吧?”
“除此之外,你有其他的解释吗?”渡边山淡淡的道,“排除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无论多不可能,都是可能。”
金井理惠仔细想了想,觉得渡边山说的有道理。
“那就先相信你好了,可惜梦境里我们无法使用灵器,只是个普通人,不然平宫君能发挥大作用。”
渡边山一愣,那个说话非常难听,动不动对自己冷嘲热讽的鸟人?
他能发挥什么大作用?
“这话怎么说?”渡边山问道。
金井理惠道,“平宫君有一件灵器,是一个眼球,这个眼球不能用于战斗,但却可以看穿事物的本来面貌,平宫君叫他真视之眼。”
“人也好,恶灵也罢,什么东西在真视之眼下都会露出本来面貌。如果可以使用灵器的话,平宫君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对方是不是恶灵。”
金井理惠不知道的是,这些话在渡边山的脑海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可以看穿事物本来面貌的真视之眼?
他手里有恶意之眼和魅惑之眼了,现在又跑出来一个真视之眼?
绝对不是巧合。
这个真视之眼,必然和观察社有关系。
那么,还有多少其他的眼球呢?
渡边山感觉,这些眼球就像一个个被拆散了的零件一样。
因为拥有单个眼球,作用并不是很大。
恶意之眼能知道谁对自己拥有恶意,但是哪个恶灵不对活人抱有恶意?用处大吗?不大!
魅惑之眼可以魅惑别人,可能也可以魅惑恶灵。但魅惑恶灵有大用吗?你要和恶灵谈恋爱吗?渡边山能想到的,也就是魅惑恶灵期间为自己争取到出手的机会,用处也不算太大。
真视之眼也是一样,它对于弗莱迪这种伪装性很强的恶灵有大用,但并不是所有的恶灵都是伪装的。
可如果把恶意之眼、魅惑之眼、真视之眼还有其他的眼球都集齐了,结果就不一样了。
那什么时候都能派上用场了,妥妥的一个六边形战士。
只是,人只有两个眼眶,如果有多出来的眼球的话,这些眼球要往哪放呢?
……
“渡边君,你在想什么?”
金井理惠的话打断了渡边山的沉思,将渡边山拉回了现实中。
“没什么。”渡边山连忙道,“你说的对,如果可以使用灵器的话,平宫君是可以发挥大用。对了,你有灵器吗?”
原主人一直被其他除灵师看不起、排斥,没和多少除灵师打过交道。是以渡边山对金井理惠的灵器倒是十分好奇。
金井理惠拨通了下自己的秀发,道,“有的,是一截发梢,就在我的头上。这发梢源于一个用头发杀人的恶灵,它可以困住恶灵。”
“说这些也没用,反正在梦境里也用不了。渡边君你既有这么多猜测,想必已想好下一步该怎么做了吧。”
渡边山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道,“不错,先睡觉。”
“睡觉?”金井理惠瞪大了眼睛。
“难道你想趁着夜色行动?没有那些警员们的帮助,我们摸黑行动,是非常容易被偷袭的。”
“我们轮流守夜,其他的人睡觉。明天醒来后,再去找中村君他们,这是最稳妥的方法了。”
金井理惠想了一会儿,“好吧,只能这样办了。田中小姐好几天没睡了,状态不好,今晚就咱两轮流守夜吧。我守上半夜,你先睡吧,下半夜的时候我叫你。”
对此,渡边山自是没什么意见。
让田中美月一个大学生来守夜,他还不放心,还是他和金井理惠守夜比较保险一点。
“行,那你警觉一点,我先睡了。”渡边山开始铺起了被子。
渡边山被子铺到一半的时候,金井理惠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们不会睡到一半,时间到了,然后被田中先生叫醒了吧?”
她说的时间到了,是指现实世界里过了六个小时。
按照约定,六个小时一到,田中一郎便会叫醒他们。
渡边山摸了摸下巴,缓缓说道,“不大可能,梦境里时间的流速跟现实世界里时间的流速是不一样的,梦境里的时间要缓慢的多。”
“我以前做梦的时候,感觉过了好几个小时,可现实世界里才过去二三十分钟。”
“这样算的话,我们可能得在春木镇待上好几天。”
说着,渡边山钻进了被子里。
田中美月也钻进了被子里,她用被子蒙住了头,这样做似乎能减轻她的恐惧。
很快,浓浓的睡意便席卷而来,渡边山睡着了。
……
渡边山眨了眨眼睛,醒了过来。
房间内的灯光直接照在他脸上,让他觉得有些刺眼,本能的又闭上了眼睛。
过去多久了?
到下半夜了吗?
金井理惠怎么不叫我?
清醒过来的渡边山脑海里闪过这些念头。
他揉了揉眼睛,适应了房间里的灯光,转头看向身旁时,眼睛逐渐睁大,如遭雷击。
身旁的两张床上,空无一人!
田中美月和金井理惠,全都不见了!
怎么可能?
渡边山只感觉心脏好像被一把大手捏住,连呼吸都费劲。
发生了什么事?
她们两人去哪儿?
是离开了,还是出事了?
若是离开,为何不告诉自己?
若是出事,为何没发出一点儿动静?
渡边山睡觉时并不死,所以他敢断定,不是自己没察觉动静,而是房间内没发出动静。
从床上坐了起来后,渡边山的心猛的沉到了谷底,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
他现在,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