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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是什么?英雄?还是胆小鬼?亦或是不自量力的傻X?”头又转过去了,看不到他的脸色,雨淅淅沥沥竟渐渐连他的声音也听不真切了。

“没有,都没有,我只是把你当男朋友,不是想你……”徐雅有些着急想要澄清,但大家都很清楚胆小鬼、懦夫是吸引不到人的,果然吊桥效应还是最好打开女孩心扉的方式,哪怕只有一丝光。

“当了,就当了吧……”周平长舒一口气那种感觉半像无奈、半像是与自己达成和解:“有些东西可能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吧?”这个问题仿佛是在询问过去某个时间段的自己,但他没有自我解答,而是说起了与之不相干的事:“其实……我也喜欢你的,但因为各种各样因素在心中不得不放弃了……”

光头没有直接冲上来,只是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幕“生离死别”的对话在自己眼前发生,在他看来这对苦命鸳鸯已是他盘中餐,这场黄金强档八点的都市狗血苦情剧只会让他后面做事的时候越来越性奋。

“原……”少女的话还没出口就被少年平铺直述给打断。

“这并不包括家庭和物质因素,只是因为我的个人身体原因……就像现在如此,如果我放弃你,那么此刻如此模样的我和那些倒下的混混们又算什么呢?唯独不能背叛的是爱与自己(心),而在那之前的我可能只会丢下你一个人可耻的逃跑……”既然会死,那么满怀希望的死去也未尝不可,至少不会那么痛苦。

“周平……”少女声音有些哽咽。

“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年轻人,我要打扫战场开始享用自己的奖励了。”被喂了狗粮的光头叫停了狗血剧的延续,想要强行扭转现场导弹暗黑画风。

“如你所愿。”周平微不可察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带着灯光里恍惚的残影开始冲锋,并不是要遵守“男人要死在冲锋的路上”这一热血守则,而是他明白困守孤城十死无生!

为今之计但有擒贼先擒王!

“叮”“叮”两下,光头哥轻而易举的用短刀将周平的攻势化解,看着那愤怒而正义却又不真切的眼神,他不自觉得感到有什么东西在燃烧……

是了!上初中就是因为有这么个人通过“表演”吸引走了自己心爱的女同学,把自己赖以为生的最后光芒也夺走了!

这才让自己变成如今样子,才让那个名为叶刀的青年变成此刻这副面目可憎的模样!

而在这看着混蛋的少年,他清澈眼眸中的倒影,确实让自己发现自己原来已经丑恶如斯了,那一瞬间不是想要收手的电感,而是滔天的杀意:只要他的眼睛闭上了,自己这些罪证就会消失在雨幕里了吧?不自觉的又看了一眼那个鸭子坐在大马路上楚楚可怜的少女,刀哥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

一刀,从中门捅出,周平以残破的刀格住对方发力的双手时已经太迟了!长刀入腹!

光头明显能感到对方的身子颤了颤,阻格自己发力双手的阻力也一分一分的在变弱:这一秒比之上一秒又弱了一些……对方的身子更是不顾一切的在向后退,但自己可能会给机会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猛然用力向前推,力求刀刺得更深一些,一方面也是想把周平逼到墙角,意图以不远处的墙面将军。

“你死了!”光头兴奋的看着越来越近的墙面,狞笑着对着周平说。

“真的……吗?”虚弱的声音顺着雨帘的间隙流淌到光头耳中。

在光头一脸不可思议中,脚下踏入了一个不深的水坑,照理来说这种程度的坑最多是让人一个趔趄,但光头太想置周平于死地,手伸得太长、身体也保持前倾姿势,再加上本来重心靠前在这种不太规则的运动中,人体会随身体感官调整姿态,可是偏偏周平的推架又让他的身体保持了一个诡异的平衡,从而阻止生物体姿态的自我修正,在向前倾摔倒时周平撤销了搁架的力度,主动打破这个平衡,可想而知究竟会发生什么。

……

“你麻币的!小兔崽子!”如果言语能杀人,周平一定被光头捅成筛子了。

似乎觉醒了超能力,在子弹时间里光头看着他无法挽回的随着惯性向前摔倒,手中的刀一寸寸的没入周平的上腹部,而对方却在这自己根本反应不过来的时间里优雅的用残缺的木刀,利用惯性扎入自己的胸口,毫无阻碍……

他从来都不知道杀人的时候动作怎么能这么优雅、这么有气质、这么有艺术性,像一位艺术家刚刚完成了他精心完成的作品,又像一位贵族才从容的离开自己的座驾……

看着血水混合着雨水将对方手上那副白色手套一点点染得鲜红,自己就已经“死去”了。

等等,怎么可能?自己已经死了?

光头带着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从自己胸口插进已经一半多的木剑,未说一句话就断气了,或许他临死之前都没有想明白为何攻守易势?为什么对方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杀人的?自己的刀不也捅入其人上腹了,为什么对方没有痛的像条蛆虫一样在泥水中挣扎?

“周平……你不会……杀人了吧?”关心“男友”跑过来查看的徐雅话里有些颤栗,不知道是压力来源消失的兴奋?还是为男友杀人而担忧?

配合徐雅的问话,周平将断剑从对方胸腔中抽出仰天而据立,以身护住徐雅防止群龙无首的混混们暴动:“你们老大已死,现在你们都不许跑!给我双手抱头蹲在原地蹲好!”

本来就被雨浸湿的白手套此刻已经完全被鲜血漂染得发红,而腹部受伤让他的嘴角也不断向外渗血,但在场还有意识清醒的人绝对不敢拿“病弱”这个词来形容刚刚杀过人的周平,腹部还插着明晃晃的刀更加说明此人的凶悍,没有一个人敢拿自己的命去赌“趁病要命”之事的成功率。

可其实现在的周平已经两眼发黑看不见现场的情况,只是强撑着不让自己显得软弱可欺、

雨珠滚滚落下才证明这并非静止画面,而这样诡异的非静止画面不知过了多久才被三辆飞驰而来的卡车打破。

“所有人不许动!双手抱头蹲地上。”一脚踢开卡车后挡板,车上呼呼啦啦下来一群军人,跑过来把这群人给团团围住。

终于局面发生了改变,风的流向也产生了细微区别,看不清是血还是雨水在自己的身上乱淌,周平感觉到局势逆转,才能分出心体会自己身上那些细微的感官:自己腹部的血都要流干了。

心情骤然放松下,腿软得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维系精神的最后一口气也被撤下,毫无征兆的失去意识、直挺挺地倒下了。

“你怎么样了?”徐雅赶紧扶住他。

“女儿,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老父亲一个箭步冲上来,看见自己女儿浑身是血,上手就要检查女儿有没有受伤。

“爸,什么都别说!快送周平去医院!”徐雅的嗓音完全被泪水浸湿了。

……

“这……里是?”睁开眼又是熟悉的白色世界,但周平还没回过神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两三秒后,腹腔剧烈的疼痛才经由神经纤维传导至神经中枢,撇开已经被捅穿的腹部不说,脑袋也昏沉得不像话,嗓子更是干涸得发疼像伸出了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抓着自己的舌根不由分说的在撕扯,想要把舌苔上的最后一丝口水也汲取下来。

“水……”

连完整的声母sh都发不出来,只能无助的想要将手微微抬起,期望有人能发现自己的需求。

“周平醒了!”终于有人发现了周平的异动,一边惊喜的把这好事传出去,一边递给他一个插着吸管的纸杯。

“咕噜……咳咳”喉头跳动了一下,努力将液体咽下,口腔里却残存……不,是充满了最原初的苦,分不清是因为病痛导致的,还是因为喝下去的液体本身是苦的,他的瞳孔在剧烈振动后渐渐聚焦,看清楚了杯中液体的颜色。

有位先贤说过:如果一杯液体,看起来像咖啡、闻起来像咖啡、尝起来像咖啡,那么它就是咖啡……那浓烈的酸苦味……这他喵的就是一杯意式!

看着周平剧烈反应,陪护的人才意识到自己递错杯子了,又重新倒了一杯温水递到他嘴边。

“咕噜、咕噜”连续干了五大盅才勉强把口渴的症状给压住,这时病房里已经人满为患了,其中大部分都是当地辖区警队高层和根本不熟的警备区的高层同事,不过在场之人有发言权的只有徐虎少将。

看着向他微微一笑的徐雅,周平才暗暗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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