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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平感觉好些了吗?”

“没、没事……发生什么事了?我是说在那之后的……”

其实周平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已经结合自己现在的处境猜到了大概故事发展脉络:联防部队及时赶到并抓住了惊慌失措的混混们,然后打扫现场,此事因为死人、且涉及到现役军人被袭,当地或者是周遭区县可能会展开一个短期内的治安严打行动。

在放宽管制的时代大背景下,即便警备司令部的头头们意欲全面重启常态巡逻也不是一件十分轻松的事。

仅依靠宪兵师团是没办法满足其巡逻任务所需要的人力、物力,而上升到城市方面,仅益州一个市就会牵扯多方单位的协同合作,如果没有明确的文件标定、权责不明,这些官场老油条吵到明年也确定不了主导权……

不过自己……这件事或许是一个契机……

“……在临近几个街道开展了严打活动……”

果然对方的话印证了自己的猜测。

“对了,检察、法院方面在准备你材料的时候发现你是粤省的高级检察员,所以与军区法院存在分歧,他们希望将你这个作为一个典型的正当防卫案宣判然后用于宣传来驳斥最近防卫过当的案例,而‘我们’则希望由内部的军事法庭处理这个案件,不过作何选择看你……”

那么代价呢?将欲取之必先予之,他们又怎么能不在心灵上“给予”自己一些帮助呢?

这种交换手段周平早已明晰,但他并不反对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下听听对方的条件,不过还是提出了自己的见解:“虽然于情于理应该交由军事法庭来管,但能选择军事民事双重判决吗?”

关于最近两年的抢劫正当防卫致犯罪人员死亡,法院受社会舆论压力不得不判被害人防卫过当这个事周平是知道的,他明白民事法庭想通过对方袭击现役军人,把自己做成一个无罪宣判的典型案例,然后以自己的案例作为标准去援例……

老实说有些荒唐,但其中也透着几许无奈,舆论随着信息传播变得越发重要,而铁面无私的法律也多多少少会受到时代发展的影响,本身的正确,在打着“绝对公平”旗号人士的摇旗呐喊下,现在看来不那么“正确”……

想到这周平有些愤怒,同情弱者可以,但多数只听半截、且理解能力有问题的蠢货通常一顿操作下来,还没搞明白究竟谁是弱者,这也是常态:被受害者反杀的凶手不是弱者,而是弱鸡!

拦路抢劫可能罪不至死,那么其他罪行呢?

犯罪幅度并不能说明他行为的合法性,想用一死来洗去曾经犯下的罪孽?不可能,在周平这里绝对不可能,如果因为死亡而被定义为“弱者”需要公众“怜悯”,那又如何对得起可能消失而沉默不语的亡魂呢?这套充满米卡幻想特色的资本人权逻辑在崇尚冰冷、公正法律的周平这里是说不通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帮他们传个话,具体的你自己写个说明交上去吧……”

徐司令还真是明人不说暗话“:雅雅和惠惠的事……唉,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你们年轻人自己处理吧,我也不当什么恶人了。”

虽然明言放手,但司令还是忍不住抓着周平的领口把他从床头靠垫上拉起来警告:“不喜欢就明确拒绝,就此远离,胆敢让我的女儿受伤,我削了你……”

憋了眼周平缠成粽子的腹部,最终还是没敢太用力,但气不过对方的行径,可又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带着人呼呼啦啦的出了病房,把空间留给年轻人,不过从这里看,想要老父亲放弃敌视这头可能随时拱自家白菜的猪是完全不可能的。

“周平~”徐雅发现周平一直在瞄自己有些情意绵绵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声音甜腻的感觉要让人窒息了,周平做出停下的姿势,但他也明白:现在的他们之间的关系既回不到那个雨夜、也回不到两周前、甚至与十年前也大不相同了,要停下来,或许真的有人会在其中受伤。

“徐雅,你确定你喜……爱我吗?”

“我十分确定,而且你小时候向我提的那些要求我也能满足你!”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周平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没有伤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像狗狗一样舔舐自己。

“满足什么?”他有种十分微妙的感觉。

“就搭建水晶宫啊……”徐雅回答的倒是理所当然。

看着那少女天真的模样,周平鼻子突然有了一种酸酸的感觉:“先别答应的那么早,我有一件事要先跟你说明白,你再做决定……”

“你说,反正我早已打算不和你分开,而且,我也有个好消息……算了,你先说”徐雅的双瞳放着精光。

“其实……”周平吞了吞口水:“我剩下的寿命不多了……”

“什么?”徐雅用手背碰了碰周平的额头“你不是被救回来了吗?别说傻话!亲爱的~”

“不是这个!”一提到这个事周平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经历了此等柔情,再诀别温柔乡,绝对是一件异常痛苦的事。

“你知道几年前那个大江救人事件吗?那就是我!当时被送到医院抢救后,医生在做全面检查时发现我身上有许多的病……多得只能用病入膏肓来形容……医生说我只能活到二十……”周平也怯懦得不敢念出每一条死亡名目:“而且一个多月前,我所在的实验室粒子……机器发生爆炸,我受到的辐射剂量超标不知多少了……现在估计随时会……”到最后只能面带苦笑叹息世事无常。

“为什么你会加入那些莫名其妙的实验室?”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

“因为我有天赋吧?也或者是我想在死前为国家做点贡献……”

“为什么实验会失败!”她还是不能理解。

“因为有人蓄意破坏。”

想起老吴,周平有些恍惚,如果抛开他牵连了颜卿小姐不谈,或许自己都不会这么恨老吴,毕竟他也只是一个被世事操弄的可怜人。

“为什么不穿好防护服?你不是专家吗?”徐雅小姐的泪快要绷不住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因为储备数量不够。”周平也懒得再去反驳些什么,就当这是命运对他无情的戏弄吧,包括躺在床上的组长小姐,这也正是他如此讨厌命中注定,所谓命运的原因之一,没有谁是注定受难的。

“为……呜~”为什么啊!徐雅再也绷不住了,大声哭了出来,两句话毁了一个本该温暖的家,难道这个男人就不知道骗骗自己吗?

“所以……你……”周平觉得刚刚被温水滋润的嗓子又开始变得干涸起来。

“你今年几岁?”

“十……你问这个干嘛?”

“少废话,我问你,你今年多少岁!回!答!”

“十五周岁,怎么了……呜”话还没说完,被徐雅一个扑击,把嘴堵上了

“呜”“呜”“呜”“呜”“呜”病房里的声音响了好半天,一直等到徐雅小姐发现周平腹部伤口崩裂才回神擦擦嘴角边拉出的银丝放开他。

“别想逃跑,既然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死,那我们就抓紧每一分每一秒!今年、今年我就回去准备高考,就读益州的学校,你必须等我!”通知完护士过来查看伤口,徐雅十分有侵略性的对着周平说到。

“好的……”至于生死不顾的不离不弃,即便铁石心肠如周平也再没有了任何反对和对方在一起的理由。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小老婆哦?等哪天我高兴了,就给你安排上。”

“不用了吧?”

“哼,别想逃!”

……

“checkmate!”

白色手套捏住主教斜行,与白色皇后遥相呼应将还没彻底挪窝的黑国王镇压得动弹不得,唯一的出路正面是钢铁堡垒。

“我抄!老周太厉害了!又把院长干死了。”正主还没发话,扫地老王倒是先跳出来“捧一踩一”

“我鈤你哥!为什么老照着我招呼!给他棋协大师称号,下次别他喵的来找我了!”吴院长也崩溃了,哪怕是同级比赛中与靠前位的棋协大师对弈他也没输得这么惨——九负一和,平的那把还多半是对面在放水控水温。

所以……能不能不要剧情一有水的必要就把自己抓出来按着乱干一通?龙套难道不要点脸吗?真的是,棋位一口气给到顶点,下次别再来烦自己——来自吴院长虚空的碎碎念。

“会长,咱西南分会只能称号给到候补大师……”秘书在旁边小声提醒。

“那他喵的就给他候补大师称号!你是猪吗?”老吴第一次对这往日里善解人意的秘书有些不满。

“但是按规则他需要打败十个棋协大师,大家会不会对您的决定有所不满……”秘书再次提醒。

“他喵的西南分会在蜀省一共加起来还没十个大师,你让我再被他杀三回凑人头?我……咳咳,别管了,把称号给他,谁不满谁去找周平下,就是总部下来人反对也让他们自己去找周平说……”看来两次惨败经历给吴院长留下了相当大的心理阴影。

“恭喜恭喜!”王师傅满不在意的向周平祝贺,他本就觉得上次给周平定个一级棋士太保守了,如果吴院长直接一步到位,哪还有这次十败无胜的惨痛经历,对,十败,唯一的和棋是周平刻意引导的结果,只是因为现实太残酷,所以吴院长不愿意相信人与人之间差别已经大到如此地步了。

“……”周平并没有回话,他的目光被隔桌的定级赛给吸引住了,准确的说应该是被下定级赛的人……的黑丝给吸引住了目光。

“这么有人一点都不文明,下个棋拖时间就不说了,还脱鞋的啊?这就校花吗?这就是学霸吗?还有一点素质吗?”周平默默在心中批判,不过你别说,黑里透白、隐隐约约简直不要太……呸,怎么自从出院后,自己就越来越容易被诱惑了?真是造孽!赶紧祛除不必要的杂念,心中默念“我是正人君子”……

“老周,你在看什么怎么眼睛都看直了?”

“别叫,我在批判通向人性的罪恶。”

“哦~~你小子,上次揠苗助长就是为了她吧?”

“别诽谤,说什么怪话我可听不懂。”

“你的原话:‘皇后驾驭堡垒而无所不利’嘛……”

“什么王后,什么驾驭的,你以为是哈尔的移动城堡?”

这可不是什么两个人的私下空间,还有一些专业媒体,作弊什么的对自己来说无所谓,可是如果他们把镜头对准一旁下棋的韩涵……那可免不了一场血雨腥风,周平不想自己好不容易恢复平静的生活再起波澜,所以不希望有人在自己旁边搅风搅雨,尤其是这个年过三旬的“中二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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